倚云的手,一根根将其掰开。
太过剧烈的举动导致裴肆之手中流的血都没有停止过。
堪称惊人的出血量将这处偏殿整个染上了红色的气息。
楚渊脸色紧绷着,漆黑如墨的瞳孔深不见底,他依旧掐得死死的,丝毫不准备放手。
裴肆之整个人都浑身战栗着,他望着倚云渐渐软下的身子,一颗心仿佛被人紧紧的握住,绝望而又痛苦。
他第一次大不韪直呼了对方的名字。
“楚渊!停手!求求你……停手,不要再掐了,不要……她会死的!”
大滴大滴温热的血迹落在楚渊的手指上,顺着他的衣衫缓缓留下。
等到倚云的瞳孔都开始涣散,楚渊的指尖才微微松懈,然后将她远远抛到墙角。
“咳咳……咳咳咳咳。”
此时久违的空气涌入胸腔,倚云终于能呼吸得上来,捂着脖子止不住的咳嗽着。
裴肆之瞧见她还算平安,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但此时楚渊的满腔怒火尚未彻底发泄出去。
他的眼球微微转动,挪到了裴肆之脸上,带着宛如毒蛇般的阴冷。
他将手中一直捏着的信件狠狠甩在了裴肆之脚边,语气森寒。
“沈相不若同朕解释解释,这信中所写为何,可别说爱卿不知道此事。”
裴肆之艰难撑着身子,颤抖着手将信件拾起,入目的那一瞬间他就愣住了。
那封信上赫然写着靖王楚应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