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会被自己亲爹亲娘叫过去。
何如不知道诸晴看自己做什么,只好傻笑。
他原先住在另一座小院子里,因为娶妻所以另收拾了一套大院子给他。
除却婚房,大多房间只是草草收拾一番,并无精细装饰,也无其它用途。
诸晴推开一间房,只见满地是奇技淫巧的小玩意。
她回头看向何如,何如忸怩的说:“当年图新鲜买的,又不想丢了,全数存在这里。”
诸晴心想:你这个“当年”恐怕是为今方止。
毕竟她一打眼,便看见了许多上旬时兴的东西。
她没有多说,只道:“房里有些凌乱,我便不进去了。”
说完并小心的合上门,转身欲往下一间。
何如又凑上来,神神秘秘的说:“我记得里边有个好玩的东西,我找给你看。”
诸晴不感兴趣,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只在心里希望他不会搜罗出来什么让人难堪的东西。
不一会儿,何如捧了个小木盒,走出来时还碰倒了旁边的大木箱。
木箱斜倒在地上,磕开了上边松垮的钉扣,里面立刻弹出来一个大人偶2。
诸晴:......
这种东西小孩子玩的比较多,不过这么大的它还是头一次见。
“抱歉抱歉。”何如赶忙放下手中的木盒,扶起木箱,把大人偶硬塞进去,然后使劲关上了箱子。
他有些急,似乎是害怕丢脸,面上也浮了一层虚汗,抱着木盒递给了诸晴。
刚刚突如其来的人偶让诸晴提起了些许警惕。
她犹豫片刻,伸手挑开了盒扣。
五彩斑斓的琉璃珠躺在盒子里,反射着金色的光芒。
“这些琉璃珠里边嵌了东西。”何如拿起一颗,兴致勃勃的说。
诸晴看向他的手心,那颗琉璃珠的中心隐隐绰绰的可以看见一只小兔子。
“每一颗都不一样。”何如又说,“要制作这样透亮的琉璃珠可费工夫了。”
他像是献宝的孩子,却不知道他手中的东西对某些人来说一文不值。
诸晴微笑着,面上似乎透着惊喜,她说:“东西贵重,先收起来吧。”
何如执意要将这盒珠子送给诸晴。
“你拿去做什么都行,穿孔、打络,就是摔着玩都行。”他硬要塞到诸晴手中。
诸晴看着他带些祈求的话,心想:若自己松手,让这盒珠子掉在地上,会如何?
但她终究还是没舍得熠熠生辉的珠子,收下了这盒琉璃珠。
只是琉璃虽美却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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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又走进了一个房间,依旧是空着。
何家的下人并不多,房子倒是盖了不少。
这时候诸晴随口问道:“院子里没有书房吗?”
话说完她就微微凝眉,心道:自己不该说这话的。
一旁的何如羞愧极了,藏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搓了搓,急忙解释道:“还没收拾好。”
诸晴仿佛相信了般点点头,也没有就书房这个问题再问下去。
何如却只想狠狠的给自己脑袋来两下,怎么就忘了诸晴在书院里一贯名列前茅,她与自己性格迥异也是自然。
他懊悔的看着诸晴手中捧着的木盒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送错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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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院子里的情况大概了解了一遍,诸晴就打算回正房。何如却没跟上来。
她一偏头,瞧见何如在跟谁说着话。
等了一会儿后,何如走过来对她说:“我们把正房两侧的耳房改一间书房如何?”
诸晴颔首作答,并不多言。
“你给咱们的院子提个名吧,我已经叫人去把外边的牌子撤下来了。”
我们、咱们。
诸晴抬头看向何如,道:“好。”
“我们再改个花厅出来?在院子里种些花草。”何如畅想着。
他犹豫了一下,又问:“我能养些温顺动物吗?”
诸晴一一应下,并不反对。
何如大喜,又想到自己院子里没设小书房,纸墨笔砚一概没有,不由得有些沮丧。
若是有现成的笔,可以请诸晴直接题字,照着制匾。
诸晴的字在书院里也是一绝。
他又道:“诸晴,你给咱们院子取什么名字?”
诸晴道:“我还没想好。”
何如催促道:“那现在就想吧。”
诸晴沉吟片刻,看着渐斜的太阳,道:“叫落春,如何?”
何如也不管她取的名字什么意思,只要是诸晴取的他就喜欢,一个劲的称“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