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业看了他一眼,又有点恐惧地看了看他身边的林墨,瞬间不敢吱声。
胖子的耳朵开始胀大起来,直垂肩膀。
他侧耳旁听,说道:“有人过来了,两个人,撑的应该是木筏。”
听见这话,刚紧张起来的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杨建业一喜,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他连忙说道:“在哪个方向?”
胖子指了指东面,建材大楼的方向。
太阳刚升起,水面上还残留着些许雾气,众人站在围栏旁边,翘首以盼。
突然,不远处的雾气破开,两道人影撑着木筏出现。
“喂~~这边!”,众人高举双手大喊。
那道划桨的身影似乎听见了声音,开始加速往这边划来。
片刻后,众人终于看清两人的面貌,划桨的是个满脸胡渣大叔,他身后躺着一个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少年。
“你们这里有医生吗?”,胡渣大叔将木筏停靠在三十米处,没有选择靠近。
医生?我们这里又不是医院,哪来的医生。
杨建业刚想摇头,突然听见旁边有人说道:“我是流落到这里的医生,专治疑难杂症。”
说话的人是林墨。
这胡渣大叔是带着目的来的,如果这里没有医生,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他把木筏停在五十米远,证明警戒心十分强烈。
“你是医生?怎么这么年轻,还有没有资质更老一点的,我这儿子得了一种怪病,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他略显焦急的说道。
“大叔,这荒山野岭的,能找到一颗老葱就算不错了,怎么还挑上了呢。”,胖子应了一声。
胡渣大叔犹豫了一下,勉强点了点头,“好吧……很多的药物我这里都有,而且把我儿子治好,我给你这么多食物。”
说着,他从后面拿出一个尿素麻袋,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的竟然全是速冻的鸡肉鸭肉。
“但是,只能你一个人上来木筏。”,胡渣大叔话音一转。
“可以。”
见林墨答应,他从麻袋里拿出一根粗绳,把木筏靠近后,扔了上来。
杨建业此刻已经反应过来,朝着林墨低声道:“小心一点。”
林墨点了点头,没有理会扔过来的粗绳,一个跳跃,稳稳地落在木筏上。
“你是异变者?”,胡渣大叔瞬间紧张起来。
“你不是么?”,林墨反问道。
如果没有露出实力,很难看得出一个人是否为异变者,但从林墨敏捷的身手来看,就不是普通人。
“我当然不是。”,胡渣大叔转移话题,说道:“你帮我看一下我儿子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他已经已经昏迷两个小时了。”
林墨早就查看过胡渣大叔和他儿子的资料,一个是一阶,一个是普通人,不过他并没有揭穿。
躺在地上的少年,气息若有若无,脸上苍白,嘴角干裂,明显是失血过多并且严重缺水。
检查了一番,体外无伤。
那就是有内伤。
林墨掀开他的衣服,发现他身上的皮肉已经皱得快干巴了。
旁边胡渣大叔看见这一幕顿时激动得大叫:“这,这怎么可能,我一小时前还检查过他的身体,不是这样的啊。”
徒然,林墨看见这少年身上的皮肤开始蠕动起来,就像是无数的俎虫在一起移动。
下一秒,他的肚皮迅速膨胀,嘭的一声,爆炸开来。
“哗啦啦!”
数不清的只有指甲大小的吸血水蛭,瞬间涌了出来,散落到木筏上,然后迅速往缝隙里钻入水中。
此刻林墨已经站在了木筏的另一头,手中捏着一条水蛭,眉头紧皱。
楼上围观的众人也是一阵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儿子,我的儿子!!!”
胡渣大叔瞬间崩溃,抱着他的儿子跪地痛哭。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林墨这才轻声道:“节哀顺变。”
虽然他的父母早已离世,自己无亲无戚,但也是十分理解这位做父亲的。
“这该死的,该死的洪水!”,胡渣大叔低着头,喃喃自语。
“先上去再说吧。”,林墨道。
胡渣大叔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众人已经将食物搬了上来,并且坐着围在一起。
“也就是说,你当时去到建材大楼那边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杨建业有点骇然的问道。
“嗯,本来我住的是地方是二十八楼顶楼,可是昨晚凌晨开始涨水了,我没地方能待。”
“因为建材大楼离我那里是最近的,所以我带着儿子一起游过去。”
“去到那里才发现,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显得有点诡异,但我实在没地方可去了,就在那里睡了一晚上。”
“可在凌晨五点的时候,我儿子说肚子疼,然后更是迷糊了过去,我猜那些水蛭就是趁我们睡着的时候,钻进我儿子体内的。”
说着,他又哭了起来。
“那为什么你没事?”,有人问道。
胡渣大叔摇了摇头,表示也不清楚。
这时那人又接了一句:“或许这些水蛭只钻普通人……对异变者没兴趣。”
话音一落,全场安静。
杨建业猛地抬头,看见又是那个开门要暗号的憨憨,怒声道:“黄大牛,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黄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