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岐顿时黑了脸。
他突然站起来,冷冷的说道:“我还有事需要处理,先走了。等夏羽鸿醒了,麻烦你告诉我一声。”
左江秋也站了起来,她追问:“盛总,你是怎么知道夏羽鸿在那个小巷子里的?”
她非常好奇当时夏羽鸿究竟出了什么事,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
“我车子坏在了路上,本来打算让夏羽鸿来接我一下,打电话给他发现他快挂了,我当时没打到车,太着急了就通知你了。”
盛云岐说完,冰冷的眼神瞪着左江秋,“前因后果就是这样。怎么?你怀疑我?我可以发誓,羽鸿这事跟我一点点关系都没有!听明白了吗?”
“不是,我没有怀疑你呀?我就是好奇,随口问了一下。”
左江秋真的很无语,盛云岐这态度变得也太快了,说翻脸就翻脸了。
她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好么?
看样子她不让晚夏过来,盛云岐想见晚夏的希望落空了,然后就怒了,就对她撒气了。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好好照顾夏羽鸿!”
盛云岐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他背影决绝,浑身上下充满了令人压迫的冷气场。
左江秋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盛云岐一直就是这个死样子。
说怼人就怼人,说发脾气就发脾气。
这臭脾气搁谁谁受得了?
左江秋望着他的背影,无语的摇摇头。
晚夏离开盛云岐,是无比正确的选择。
跟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在一起,永远都开心不起来。
不过,盛云岐这货对夏羽鸿的妹妹倒是温柔的很。
讲电话的时候柔声细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货在哄自己的女朋友呢。
总之,盛云岐这人就是一个死变态,超级自恋狂,人格障碍者!
谁惹他不高兴,谁不如他的意,他就攻击谁!
左江秋吐槽完盛云岐,抬头望着手术室。
夏羽鸿进去已经有一个小时了,主刀医生说最起码要几个小时才能出来。
她拿着手机去了消防通道。
关上门,她打电话给父亲左立,听着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她眼神凌冽,咬牙切齿,等着对方讲话。
手机一直在响,但就是无人接听。
左江秋就继续拨打,一次又一次的执着的拨打。
连续拨打了五次以后,那端终于有人接电话了。
左江秋刚要开口讲话,左立抢先开口了,“大晚上的,有事吗?不是跟夏羽鸿在一起谈情说爱吗?现在有空联系我这个老父亲了?”
左江秋听见父亲有些得意的声音,心里冷哼一声,他得逞了,他在示威。
“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爸!你伤害了我最爱的人,你就等于伤害了我!”
左江秋一字一句,声音颤抖。
“你在说什么?你的意思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把夏羽鸿打成重伤,断了两根肋骨,全身多处有伤,你开心了吗?你好狠的心那!”
说到夏羽鸿身上的伤,左江秋再也忍不住,声音哽咽,泪流满面。
左立却在电话里冷哼一声,丝毫没有同情心,“我的女儿就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是我做的。对,没错!就是我安排的,你去举报我吧!你母亲已经去世了,你现在想把你父亲拉下马,再把你父亲送你监狱,那你就满意了是吧?”
左江秋崩溃的嘶吼,“左立,你别逼我!到最后,你真的要妻离子散孤独终老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嗯?”
“左江秋!我辛辛苦苦的养大你,供你读书,送你去留学,是希望你有出息,嫁个好人家!我付出了这么多,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你想要我的命,你想让我们左家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吗?是不是这样?”
左立一边怒吼,一边在发脾气摔东西,手机里传来霹雳哐啷的声音。
左江秋不想再说什么了,根本就是无效沟通。
他爸这个人一辈子独裁惯了,性格很难改变。
左江秋挂了电话,浑身无力的瘫坐在楼梯上。
她瘦弱的身体靠在墙壁上,暗自流眼泪。
她就知道会这样,就知道和她父亲说不通。
她没有勇气去告发父亲。
一边是她深爱的男朋友,一边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次她绝对不妥协!
夏羽鸿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了,她如果妥协的话,就白白挨打了。
父亲的控制欲以后只能控制他自己了。
左江秋下定决定不会再走妈妈的老路,她妈妈一辈子任由父亲摆布,按照父亲喜欢的方式生活。
她做不到!
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她有权利选择跟谁在一起。
坐在地上哭了一会儿,她擦干眼泪走出消防通道。
再次来到手术室门口。
大屏幕上显示手术还在进行中。
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女孩扎着高马尾,穿着卫衣牛仔裤运动鞋,正在低头抹眼泪。
她长得和夏羽鸿有几分想象。
左江秋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女孩抬眸,盯着左江秋看了几眼,忽然兴奋的说道:“呀,你……你是我哥喜欢的女孩子吧?你叫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