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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秘密约定(4)(1 / 2)

“嘴那么甜是想打探什么?还是有话要说?”虽然上了头,赵毋恤的脑子可没停滞,酒精涌动只是暂时冲刷四肢脑袋,时间一过,它们便会主动撤退。此刻,他仍坚守阵地,不让它们轻易得逞。

“其实,我是想问”令闻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宗主因何要把自己关在书房不许人靠近?”

“谁派你来敲门的?”这个问题提醒了赵毋恤,为何严令之下独独她跑出来。

“没没没。”令闻连忙摆手,偷偷瞄了瞄毋恤,心虚的说道:“我并不知道此地为禁地,我是从围墙爬进来直奔书房的”

“没人发现?侍卫都睡死了?”赵毋恤大怒,万一有刺客还了得?情绪一激动,酒精乘虚而入,脑袋忽然一片空白,身体开始摇摆。

“不不不——”令闻急忙解释道:“他们看到我了,只是不知我要到书房,他们以为我知道禁令。”

赵毋恤大意了,他想站起来,不想由于用力过猛,整个人往右倾。令闻本能的伸出胳膊,想将他撑住,只是她太单薄,眼看就被压倒。赵毋恤头虽晕手却快,一把捞起她,自己却摔倒在地。令闻本来可以借助赵毋恤的力量站起来,随着他的倒下,她也失去平衡,倒在赵毋恤身上。

“宗主没事吧?”令闻倒地后迅速起身,四处察看赵毋恤的身体,生怕自己压坏了他。

赵毋恤已经意识模糊,为了护住她,他是毫无支撑的倒在地上,再加她的重量,这一跤摔得不轻。脑袋沉重再加身体疼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觉浑身无力,却又火烧火燎。

“宗主宗主”令闻急了,好好的拼个酒,怎么会演变成这样?若是宗主有个三长两短,她和爹,还有弟弟怕是一家人搭上都负不起责任啊。

越想越怕,令闻再度跪倒在地,眼泪不争气的滑落。不敢用力摇晃,怕加重他可能受的伤,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带着哭腔轻轻呼喊,“宗主,您怎样了?能不能说话?”

被酒精和左肩疼痛轮番攻击的赵毋恤,终于缓了过来。他睁开眼,看到泪眼婆娑的令闻,显得十分诧异,轻声说道:“别哭,我没事。可能是摔到了,你叫两名侍卫过来,把我抬着走。记住,千万别惊动夫人。”交待完,他又闭上睛。

“好好好。”令闻胡乱抹了抹泪,赶紧开门找人。

四名侍卫快速赶到现场,七手八脚的把赵毋恤抬回寝居,令闻紧跟其后。

婢女已经准备好热水,帮毋恤擦脸洗脚,小厮迅速上前替毋恤更换衣衫,顺便查看伤势。令闻被隔在外围,急得不得了。

“让她过来。”毋恤虽然躺着,精神已经好了许多,沉声吩咐道。

令闻被叫到榻前,泪痕未干,神情紧张,两手绞着衣脚,惊慌到不知所措,只好埋头不语。平日的她,不是开朗跳跃就是咄咄逼人,难得如此势弱,赵毋恤有些不习惯,调侃道:“怎么?怕了?”

书房只有两人,若是赵毋恤受伤要追究责任,无论如何她是脱不了干系的。首先让将军喝那么多酒就犯了大错,何况还起哄带头,你追我赶。

再说了,她虽然是董褐的女儿,如今受雇于赵家,就是普通下人的身份。宗主摔倒竟是为了她,这是大大的不敬,岂有下人要主子保护的?

令闻点点头,仍然不敢抬眼看赵毋恤。

“将军只是左肩有些淤青,并无大碍。”被赵毋恤叫来解释病情的侍卫说道。

四名侍卫是赵毋恤的亲兵心腹,时刻不离左右。奉命发话的这位,曾在军中行医,颇懂医术,经他反复检视,确定只是皮肉伤。

“但是——”侍卫话锋一转,严肃的说道:“慎重起见,仍要观察一晚。”主要怕脑子被摔坏,半夜若有事,有人照应。

“我来服侍将军吧。”令闻自告奋勇。谁让祸因她而起呢?就算无事,她也很愧疚。赵毋恤先是剑伤,接着是腹疾,如今又简直多灾多难,偏偏接二连三。若是传出去,恐怕夫人第一个不放过她。

“就这么办。”赵毋恤命左右离开,看看仍站着的令闻,“还像个木桩似的站着干嘛,等兔子来撞?”

令闻这才抬起头,勉强笑了笑。看他表情轻松,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坐到他身侧的矮凳上。

“不是想知道我为何独自饮酒吗?”赵毋恤坐起身,令闻赶忙为他放好靠垫。

“将军还是好好歇息吧,别再耗费时间精力。”令闻都快忘了她提过这个请求,现在满脑子只剩下——将军受伤了,要赶紧好起来,否则自己罪不可恕。

赵毋恤沉默片刻,轻声命令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令闻一惊,以为自己又说错什么。犹豫了半天,万分为难,实在不得已才缓缓抬起下巴,看向赵毋恤,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我不是陶瓷娃娃一摔就碎,而且我受伤也跟你无关,不必愧疚。”委屈无助的董令闻像失去光彩的珍珠,黯然无光,却也因此令人心生怜惜。赵毋恤喜爱光芒四射的她,虽然会跟他针锋相对让他气得牙痒痒的,仔细回想起来,何尝不是难得的乐趣?他高高在上太久了,已经有些乏味。

“哦。”令闻迎视赵毋恤的眼光,轻轻颔首。

于是赵毋恤开始跟令闻说他在智府的所见所闻、他的遭遇,事无巨细,描述事实,分享心情。令闻静静的听,毋恤慢慢的讲。时间在流逝,故事在延续。倾听与倾诉如同楚河汉界,互不侵犯。

赵毋恤的愤怒在半坛酒下肚后重新被点燃,流淌的酒水仿若柴禾,每一滴都在为旺盛的火势推波助澜。随着董令闻的到来,他的怒气被分散。因为突然跌倒,董令闻的自责让他于心不忍。

待他回头审视他在智府的经历时,早已抽离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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