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
“他怎么知道他朋友找他?”
“有人敲门,让人传话。”
“敲门之人长什么样?”
“不知道…门房说那人带着斗笠,看不清脸,只知道是一个男子,七尺左右的身高。”
林枫眯了眯眼睛,继续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孙氏想了想,道:“半个多时辰之前。”
半个多时辰之前…那时自己应该还未离开大牢。
他在大牢里应该正在询问孙鹤琴,从孙鹤琴那里得知了小舅子包三文的存在,想着出来后找包三文进一步询问,结果就在那时,包三文被所谓的朋友叫了出去,然后不久就溺亡了…
要说是巧合,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还有…包三文钱袋里的遗书也很奇怪!
他的尸首上没有与人搏斗过的痕迹,这说明遗书是他人在将包三文推到河里之前,强行将其塞进钱袋的可能性不高。
而且也没这个必要…谁不知道这遗书一遇到水就会将墨汁化开?往里塞遗书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会化成一团漆黑,什么也认不出来!
可若不是他人塞的,那包三文自己放个遗书干什么?难道真的要寻死?
林枫沉思片刻,看向孙氏,问道:“包三文在你夫君被抓起来之后,可与之前有过什么不同?”
“不同?”
孙氏道:“也没什么不同吧…夫君没了,幼子又年幼,就只能靠三文撑起这个家,因此三文最近很是辛苦。”
“他天天忙到很晚才回来,回来后也还是在书房里继续忙碌,辛苦的让民妇都心疼。”
林枫又问道:“你夫君被抓起来的事,包三文是怎么对你说的?”
孙氏表情更加痛苦了:“三文说夫君杀了人,杀人就要偿命,这是大唐律例,是天经地义,我们只能接受。”
林枫眯了眯眼睛:“他还真是看得开。”
孙氏不断用手帕擦着眼泪,整个人哀痛欲绝:“三文聪慧,很多事情看的都特别清楚…只可惜天妒英才,我那可怜的弟弟啊…”
她又哭了起来,且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林枫见状,只得轻声道:“节哀。”
然后转身走出了人群。
孙伏伽忙追了上来,都:“如何?”
林枫微微摇头:“包三文的死应该不是意外…但我没有证据,而且那遗书的事也很奇怪,现在我们所得到的的线索,简直就是一团乱麻啊。”
孙伏伽也越发感到棘手。
旧的问题没有解决,新的问题不断浮现!
包三文的突然死亡,让他们进一步询问的机会直接没了。
就好像是好不容易捋出了一条通往真相的线,结果这条线被人先一步直接剪断,再也没法向前前进分毫。
他只觉头疼,蹙眉道:“接下来怎么办?”
林枫想了想,突然道:“我们来之前,就让人去商州带韩成林了,韩成林也该到了吧?”
孙伏伽心中估摸了一下:“若是路上没有耽搁,应该和我们也就前后脚的事。”
话正说着,一行人忽然出现在林枫视线中。
林枫看着前方的人,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孙伏伽见林枫神色有变化,也下意识抬起头看去,然后他也十分意外。
“怎么会是他?”
这时,那些人也看到了林枫,为首之人眼眸陡然一亮,连忙快步跑了过来,在林枫面前停下,旋即十分认真的行了一礼:“恩公!”
这人不是赵明路,又是何人?
林枫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赵明路道:“我来给恩公送人来了。”
说着,他指着身后的一个二十余岁的男子,道:“他就是韩成林。”
林枫眸光一闪,顿时意识到了什么,道:“他要投奔的叔父…在你赵家的铺子里干活?”
赵明路点头:“没错,韩成林的叔父是我赵家雇佣的掌柜,管理着我们赵家的一个铺子,正巧我当时在铺子里清点账务,忽然听到了恩公的名字,得知恩公要让人带韩成林来绥州,我也便跟了过来。”
林枫笑道:“这还真是巧了…不,也不算巧,我早该想到的,商州做生意的人,有几个能和你赵家没关系?”
赵明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林枫看着赵明路,虽然与赵明路也就几天没见,可赵明路的精神状态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
赵明路背脊重新挺直了起来,脸色也不再那样没有血色,他双眼有神,手持一把折扇,当真是有读书人的不凡气质。
林枫点头道:“不错,看来你已经走出来了。”
赵明路面对林枫时,眼中满是感激与尊敬:“父亲希望我能好好活着,恩公也告诉过我,让我好好活着,我岂能辜负父亲,辜负恩公?”
林枫微微颔首,他笑道:“很好,见你有了这样的变化,我便知案子没白破…我还有案子要查,稍后再和你好好聊聊。”
赵明路忙道:“恩公不必管我,我就是来凑个热闹,另外韩成林在商州的事,他的表现,我也都清楚。”
林枫眸光微闪,脸上带着意外,道:“行啊,这是有备而来?”
赵明路含蓄一笑:“怎么说也是亲眼见过恩公断案的,总归是学到了点。”
林枫点头:“那就说说…他在商州做了什么,表现如何?”
赵明路道:“韩成林读过书,只因家境贫寒无法继续读了,所以才不得不来商州投奔他的叔父,他叔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