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吏员忙道:“在不远处的花园里,在一朵秋菊下方的泥土上,发现的瓷瓶。”
“花园?”
林枫想了想,道:“就是唯一的,从书房到前厅的路上会路过的花园?”
吏员点头:“不错,就是那里。”
林枫沉思片刻,说道:“你们在寻找装血器皿时,可曾在什么地方,发现过血迹?”
萧瑀听到林枫的话,眸光一闪,顿时明白林枫的意思,凶手用瓷瓶装血,是为了陷害其他人。
而既然是陷害,肯定就要将瓷瓶里的血倒出来,让其他两人踩到才行,这样的话,就肯定会在地面上留下血迹。
若是能找到血迹,便能再度验证林枫的推断。
吏员没有迟疑,直接道:“在院子里,我们发现了两处有血迹的地方。”
“院子里?不是前厅?”萧瑀一愣。
吏员说的院子,不就是他们这间书房对面的院落,那些官员现在正在站立的地方?
吏员点头:“前厅没有发现任何鲜血的痕迹,只有这里的院子才有。”
萧瑀不由看向林枫,却见林枫毫无意外,他说道:“情理之中。”
“前厅内灯火通明,想要偷偷滴下鲜血,很容易被其他人发现,可在院子里…刚刚在救火时,所有人都很慌乱,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救火上,根本没人在意脚下…这个时候,凶手瞅准时机,偷偷靠向另外两人,趁所有人不注意将鲜血倒出,自是最安全的。”
“而且当时为了救火,很多人都提着捅去打水,有一口水井的位置就是要路过那个小花园才行,凶手趁乱将瓷瓶扔在那里,谁又能发现的了?自是一切完美无缺。”
听着林枫的话,萧瑀想了想,旋即点头,他沉声道:“这个凶手,当真是够狡诈多端的!”
林枫笑道:“他都能想出用鲜血陷害其他两人的方法了,岂会在实施途中出现纰漏?”
“不过这个凶手的内心还真是够冷静的,他能坚持到所有人救火时才动手,而不是早早动手早早放心,这份沉着的冷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毕竟一旦救火的场面和他料想的不同,他没机会倒出鲜血,那他自己就直接要暴露了。”
萧瑀深以为然的点着头。
这正是他刚刚意外的原因,毕竟在凶手在前厅的时间更多,凶手若在前厅先动手,就不用担心后面可能没机会动手了…可凶手却硬是等到了所有人都发现起火的时候,硬是等到了更加安全的时机在动手,这足以证明凶手有多冷静甚至冷酷了。
林枫视线继续看着瓷瓶,瓷瓶上泥土的原因已经明白了。
可瓷瓶上沾着的糯米呢?
这又是哪来的?
难道…是凶手不小心沾上的?
可工部郎中曹文清、果毅都尉祁承强、御史台侍御史曾贺,他们没一个厨子,谁会不小心在瓷瓶上沾上糯米呢?
要知道,今晚的宴席还没开呢,没人有机会碰到糯米。
另外…瓷瓶上除了糯米,林枫还发现了一些磕碰的痕迹。
看那磕碰的痕迹,似乎还很新。
为什么会磕碰?是扔瓷瓶时磕碰的?还是其他原因?
林枫眼眸眯起,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瓷瓶就是凶手之物,所以瓷瓶上的一切线索,都可能是直接指向凶手身份的关键。
药瓶。
糯米。
磕痕。
这些线索,不断在林枫脑海中盘旋。
这时,林枫又想起了王勤远死前留下的手势,那手势一定是对凶手身份的一种指向,但指向的会是什么?
林枫转过身,看着王勤远的尸首,看着王勤远身下的血泊,看着那一道道血印,看着门下十分清晰的血脚印…
忽然间。
林枫猛的抬起头,双眼陡然闪过一抹精芒。
他嘴角突然微微扬起。
一道笑意,缓缓浮现。
萧瑀一直在紧张的盯着林枫,他知道林枫正在思考案情,此时看到林枫露出笑意,不由心中一动,萧瑀忙道:“子德,如何?”
林枫眸光微闪,他看向萧瑀,道:“萧公,麻烦你找人帮我打探一下…曹郎中三人,有谁最近染了疾病?”
萧瑀闻言,顿时明白了林枫的意思。
他当即道:“这个好说。”
说完,他直接吩咐下方吏员,让其前去打探。
因为瓷瓶是凶手的,所以直接询问凶手,凶手肯定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生了病,故此,这需要从侧面,从其他人那里,或者干脆直接跑到曹文清三人家里询问,才能得知确切的情况。
吏员快步离去。
萧瑀看向林枫,问道:“染病者,就是凶手?”
林枫眼眸微眯,道:“这要看几个人染病了。”
萧瑀一怔,继而不由瞪大眼睛,道:“凶手该不会连这一点都算计到了吧?可他能让其他人脚下沾血,没法让其他人也跟着一起生病吧?”
林枫摇了摇头,道:“萧公别太担心,下官没说他们一定都生病了,只是这种可能性我们必须排除,否则的话,嫌疑人的范围还是没法缩小。”
萧瑀想了想,点头道:“的确该如此。”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过了两刻多钟的时间,李浩淼带人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萧公,林寺正,卷宗都带回来了。”
李浩淼冲进书房,一边命人将卷宗搬进来,一边说道:“我们运气比较好,王寺正看过的卷宗大部分还没有归档,所以我们只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