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仔细检查,根本发现不了…这,也就成为了你致命的破绽!”
他看向仍旧心有戚戚怒视着自己的管家,笑了笑,道:“你说本官算计你?本官只是说了一些实话罢了,怎么就成算计你了?难不成…你还藏着什么秘密?”
至于结果…也显而易见了。
王夫人见状,连忙两步上前,她接过林枫手中的黑色丝线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然后道:“这就是管家的,管家的地位要比普通下人高,所以他的衣服和其他下人都不同,这就是他衣服上的。”
他微微颔首,说道:“没错,王少卿也留字了…就在床头紧挨着的墙壁上,王少卿留下了一个很小的‘远’字,本官看过你们王府的名册,只有你的名字里带着远。”
管家的声音很大,他腰背挺直,语气里充满了义正言辞,仿佛他真的就是正义的一方。
可谁知,马远闻言,却是冷笑道:“林寺正这话说的可不公允,小人刚刚完全是被林寺正的语气冲昏了头脑,说了一些气话,怎么就是承认了自己是真凶呢?”
“唯一超出他预料的事…”
“什么?你说他还有线索?”马远直接懵了。
然后他就听林枫缓缓道:“其实,你在墙壁上留字的想法,并没有任何问题,因为这是一个虚弱的,无法反抗的人,所能偷偷做到的,最容易做到的事。”
他意味深长道:“你不会以为本官真的没有周全的准备,就直接指认你吧?”
他看着墙壁上那个和自己所留下字迹完全不同的字,看着那个歪歪扭扭一点也不规整的字,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荒唐之感。
周贺林闻言,忍不住道:“什么线索?”
周贺林听着林枫的话,忽然眸光一闪,他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说道:“林寺正,你说的难道是…真凶杀害王少卿的事?”
然后他们就见林枫双眼重新看向了马远,缓缓道:“马远,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你当晚准备将昏迷的王少卿带到冰库,交给郜顺杀人挖心,结果一进房间,却发现王少卿清醒的坐在那里时的惊愕和惊悚的情绪?”
林枫见状,知道马远彻底放弃狡辩了,铁证如山,他再如何狡辩也没有任何意义。
而林枫听到马远震怒的话,却是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林枫说道:“这个‘远’字,写的并不规整,它并非一横一竖都那样板正,反而有些潦草,这与王少卿平常的字差距很大…但这正好符合本官之前识破了你所留下的‘月’字的推断,王少卿在时间紧迫,慌忙之下,手上还没有趁手的笔墨,他的字不可能与平常一模一样。”
故此,自己就利用这一点,先是指出马远留下破绽的地方,然后又带着嘲讽语气贬低讽刺他,自己要做的,就是用力的践踏马远心中最骄傲的地方,从而使马远的愤怒超过理智。
怎么成林寺正算计他了?
王府众人和县衙众人,此时也都一脸的震撼。
“你服侍王少卿十几年了,王少卿足够了解你的性子,所以他很清楚,若不留下障眼法让你放下心来,你很可能会发现他留下的线索,故此他专门划破你的手臂,为的就是让你这个多疑谨慎的人放心。”
马远如遭雷劈:“他在那种情况下,竟还能想到这么多算计…”
只见马远眼球都发红了,他表情更加狰狞,只觉得一股让他想要撕碎一切的暴虐情绪直冲大脑,让他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撕烂林枫的嘴。
如此看来…还是要想办法从马远嘴里,或者其他地方查明王俭被杀的原因。
林枫也不需要马远的回应,他视线看向众人,缓缓道:“真凶的谨慎与狡诈多端,相信大家也都看出来了。”
“王俭为什么会死?”
管家神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林枫,他不确定林枫刚刚激怒自己的话是故意的还是巧合,所以他根本不敢再乱说任何多余的话,只能迅速闭上嘴,不再多言。
“唬你?”
他看着谨慎的不再开口的管家,说道:“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说说你吧。”
至于第一句话…他们杀王俭的动机,这还真是林枫目前没有查到的。
林枫看着面色大变的马远,缓缓道:“马远,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你的主子啊,身为大理寺的一员,还是大理寺少卿,他太清楚我们需要什么了,所以他怎么可能会任由你杀害他,而不给我们这些调查的人留下任何线索呢?”
饶是与王俭是同僚的高履行,都不由露出意外之色,他着实没想到,那个平日里看起来与谁都笑呵呵,不愿得罪别人的王俭,竟会在危险降临时,做出这么多事来。
他们完全想不明白。
所以现在,马远这是准备死咬不松口了。
“只是王少卿没法确定他是不是想多了,或者他知道虚弱的自己根本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也就没有做那试图逃跑的徒劳之事。”
马远在这个案子里,一直处于优势的主导者地位,他算计郜顺,算计王府众人,甚至将来查案的周贺林乃至自己,都当成了能够随意算计的棋子。
“我…”
只要马远的理智被愤怒压过,那马远就很可能会透露出一些他背后势力的线索。
一时间,众人视线又不由从管家身上重新挪回到了林枫身上,他们想知道林枫会怎么办。
你们是不是有毛病?为什么总要拿我来鞭尸?
马远面带挑衅的看着林枫,道:“而周县令当时指认朱赫是真凶,至少也是拿出了证据的,虽然那证据有问题…可林寺正你呢?”
“再说林寺正可以仔细回想一下小人说过的话,小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