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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孟庭深从幼儿园到本科都是同班同学,直到读研,他不声不响申请了美国的一所学校。
林韵问他为什么。
孟庭深坐在那间古板压抑的书房里,冷冰冰道,“我和沈南柯捆绑了十六年,我很厌烦。留在北京我们会继续捆绑,我不愿意,荒谬该结束了。”
林韵震惊,“你们不是朋友吗?”
孟庭深回答的直接冷漠,“从来都不是,是您欠她的,绑架我去照顾她。”
沈南柯站在门外,她去找林韵借一份资料。她退回去等这边谈完重新进入,如常的礼貌客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本科结束,孟庭深飞往了美国,沈南柯按照计划留在本校读研。
他们在接近十年里只发过一次信息,二十二岁那年,沈南柯官宣恋爱,他在第二天早晨,给她发了一个收录着一百三十七条合伙人恋爱事业爱情双失败的文档,警告她不要谈恋爱。
沈南柯给他回了一个滚字。
孟庭深这句话给她带来了很多麻烦,他一去不复返,硕博连读结束又原地创业。林韵一个人在北京很可怜,每次看到沈南柯都要诉说许久,无形中绑住了沈南柯,毕竟她儿子是受不了沈南柯才远走高飞。
他走了九年,沈南柯照看林韵九年。
孟庭深办完了手续,收起单据,转头看来,“看什么?怎么了?”
脸色突然那么难看。
“你站着别动让我踹一脚,我让你搬进我家。”沈南柯她望着孟庭深的眼,平静地提出她的要求,“你住次卧。”
孟庭深身后是长长的走廊,空旷炽白,尽头是一片天光。
“为什么?”
有风从走廊尽头卷来,沈南柯下巴上扬,说道,“没有理由,你不同意就算了,这婚也不是非结不可。我觉得断绝关系挺好,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孟庭深定定看着她片刻,迈开长腿利落转身往安全通道走,“换个地方,这里人多。收着点,我最近有很多事,不能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