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多好,好到他后悔为什么之前要犹豫。
秦家不比霍家,家里没有保姆阿姨,事情全是家里人做。现在,全是秦疏和霍川来做,秦疏做得多些,霍川也不是甩手掌柜,三个长辈闲谈还不忘观察着,谁都没有要伸手的意思。
结婚不比恋爱,绝不是有情饮水饱,看着两人忙里忙外,有商有量,以后日子差不了。
一顿饭,宾主尽欢。
饭后,秦五行也不拖沓,他拿着易经,指着几个早就看好的黄道吉日,双方商量着,就敲定了两人的婚期,冬月初六领证,转年正月初六结婚,眼看着也没几天了,接下来有得忙了。
婚事定下,就是一家人了。秦五行大手一挥,“一路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的,今天就好好休息,有话留着以后慢慢聊。”
现在也八点多了,苗苗早就睡了,
霍文进和张思予也没客气,直接上了楼。
霍川和秦疏倒是还好,秦五行将霍川叫到身边,给他把脉,别的还好,就是有些肾虚。
秦五行又看了看儿子的脸色,嗯,他儿子从小脸色就是不健康的白,还真看不出来啥。不过凭他当爹的经验,十分肯定他儿子身体倍棒,没啥问题。
这么一对比,霍川还真是白长了个大个子,顾及着孩子的自尊,他斟酌着道:“之前几年到底是伤了根本,平时要注意休养,千万不要逞强。”
霍川点头应下,他知道秦父肯定有话要对秦疏单独说,便知趣地将空间留给两人。
秦五行开始询问了一下关于络康宁的事,秦疏说是从爷爷的手札里得到的灵感,这一点他是不信的。虽然他学医天赋一般,可那只是相对于天才而言,本身他的医术可不差,还不至于被儿子几句话糊弄过去。
秦疏对此早有说辞:“爸,络康宁其实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这不是我太年轻,怕别人不信吗,就借用一下我爷的名头。”
“你自己琢磨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琢磨的?可别告诉我是和霍川认识后。”秦五行水也不喝了,将杯子往桌面上一撂,发出一声脆响。
“还真是,霍川这么年轻,每天都被困在轮椅上,我看着心疼,可能是太想看到他站起来了,还真让我琢磨出来了。”秦疏想到痛失的积分,说什么也得把络康宁和他们老秦家绑死,只希望药品批量生产后,可以弥补一下他的损失。
秦五行也想秦氏医馆扬名,可这里的漏洞也很明显:“这不是普通的药,你就没有想过,问世后会有多少人过来考古?”
秦疏勾唇,语气得意:“我学了一点古籍修复的技巧,保准别人看不出来。”
什么古籍修复,不就是造假吗?这小子出去这么些年,到底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五行冲着儿子伸出了手:“你修复的东西呢?拿来给我瞧瞧。”
*
东边的屋子里,张思予看到丈夫回来,奇怪道:“不是去楼下拿暖水瓶吗?怎么回来了?”
霍文进摘下眼镜,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眼中的酸涩:“老哥和小秦在下面正说话呢。”
张思予看丈夫有些不对劲,连忙询问:“是对咱们川川不满意吗?”
霍文进摆手:“不是……”他将听来的话转述给老婆。
楼下,秦五行和儿子串好口供,就将话题转到了霍川的脉象上:“知道你们年轻,可霍川毕竟沉疴刚愈,还是得悠着点。”秦五行说话的时候神情严肃,就差没明着说别让他索求无度了。
秦疏想起他爸给的那张方子,还有霍川爸妈今天的态度,无奈道:“爸,你误会了。”难道他长得就那么受吗?
秦五行面露疑惑:“什么误会?”
今晚月明星稀,坐在堂屋,能够将院子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秦疏开口道:“爸,还记得那个石碾子是怎么搬回来的吗?”
秦五行自然是记得的,
那时秦疏还在念初中,上学的路上会路过一个采石加工厂,他当初在那定制了一个石碾子,就让秦疏顺路问问做好了没。
结果秦疏当天就一路将碾盘从采石加工厂滚回来了,说是滚回来,其实有些地面不平,需要动手搬,一个碾盘大概有二百多斤重,平时都是要用车拉的。后面两天,秦疏又将碾子槽和碾芯带了回来。
他一直都知道儿子力气大,可那次是他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儿子的力气到底有多大,如果不是怕他伤到手,这样的天生神力都可以去当运动员了。
秦五行浅浅地回忆了一下,之后就觉出不对来,看着秦疏时面露狐疑:“你忽然提起这件事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您,我力气很大而已。还有,霍川的身体如何我比谁都清楚,不是行房引起的。”秦疏说着起身,“爸,您也忙了一天了,今天咱们都早些睡,我上楼了。”
秦五行坐在楼下,仔细推敲着儿子的话,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他儿子,行啊!
秦疏回到房间的时候,霍川已经躺下了。他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人已经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去楼下洗漱。
家里有两个卫生间,楼上楼下各一个,住这边的这段时间,楼上就给霍家人用,他和他爸用楼下的,免得撞上尴尬。
从洗浴间出来,就听到苗苗在哭,他过去敲门询问:“苗苗怎么了?”
房门打开,霍文进拿着奶瓶出来,“可能是白天睡多了,睡不着作妖呢,正好你过来,帮忙看看。”他也怕是小儿惊厥之类的。
秦疏查看过后,说:“没事,应该是换了新地方,有些闹觉,我抱一会儿吧。”
秦疏抱着小家伙,不过两分钟孩子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