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也不为过。
这一切是他费尽心机得来的,更是陛下带来的,他与陛下夫妻一体,休戚与共,他不允许自己与陛下之间有任何不稳定因素,便是陛下生母又如何?他总会将他想要的牢牢抓在手中。大
卫崇去了一趟暗察司,查看各处情报。太监少有不贪财的,陛下让他们内侍省协助户部推行新政,他这边派了一批又一批的监察使出去,绝不允许手底下人胡乱伸手,坏了陛下的千秋大计。
这一忙直忙到了日午时分,他看了一眼桌上沙漏,吩咐道:“陛下也该到了,传膳吧。”
卫敬贤忙应声而去。
果然,这边膳食刚刚摆上桌,秦疏和秦衡便联袂而来。一日三餐,午膳最为丰盛。今日午膳有红烧鲫鱼,炭烤小小羊排,清炒白菜,牛丸汤等。
三人围桌而坐,秦衡见今日有炭烤小羊排,袖子一撸,便要伸手,见到他爹眼神不善,手下一转,将羊排放到了卫崇面前,笑嘻嘻地说道:“阿父,这小黄羊是秘制的,您尝尝可还喜欢?”
卫崇看着足有自己半条手臂长的羊排,御膳房做的吃食何时这般粗犷了?这叫人怎么下嘴?
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就见秦衡已经抓起另一块,啊鸣一口下去,啃下一口,顺带着蹭了一鼻子的油,丁点儿礼仪也无。当初那个文质谦谦的小少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只是对比他如今肉肉的小脸,又让人怀疑昔日广平王府是否苛待了他。秦疏无视了儿子的粗鲁,他取过卫崇面前的羊排,也没见他用什么力气,三两下便将之分成几段,也不可避免地弄了一手油。
已经这样了,秦疏便也和儿子一样,直接上手。与这父子二人相比,卫崇显得格格不入。
就挺荒谬的。
卫崇胃不好,吃得也慢。秦疏吃完后,便开始给他挑鱼刺。席间提起镇远将军讨要军备之事,“怪不得人都说狗皇帝呢,看我如今日理万机,累得可不像条狗似的?自打开年,以前的好日子便一去不复返了。天天睁眼是奏折,闭眼还是奏折,连打个盹儿都得掐着时辰。就这么干,挣的银子还是不够花的,等到了下辈子,可得投个好胎,这皇帝真不是人干的。”卫崇瞥了他一眼,没出声,他承认,他的陛下奉天承运,胸有韬略,是真正的天命所归。日理万机许是有的,只是所谓“打盹都得掐着时辰"实在是大言不惭,就陛下如今的工作量,先帝与之相比,似乎都多了几分勤勉。
至于下辈子不想当皇帝,卫崇全当是屁话,这天下,谁不想当皇帝?
秦疏没有得到爱人的理解,便将目光转向儿子:“衡儿,你争点气,爹能不能早些退休就全靠你了。”秦衡是个事业批,当即拍胸脯保证:“老爹你放心,儿臣定当竭尽全力。”
秦疏露出欣慰的微笑,拍着儿子的肩膀:“不用以后,眼下正有一件事交给你来办。”
秦衡没想到,这么快便能一展身手,双眼晶亮地看着父亲。秦疏一边慢条斯理地继续挑鱼刺,一边道:“沂川那边的港口下个月便要兴建了,沂川王肯定不会舍得这块肥肉,如今梁远是沂川王的亲家,其他人顾及首辅脸面,处理起事情来难免掣肘,你已经八岁了,也该去朝臣面前露露面,回头我让人在内阁给你加张桌子如何?”
秦衡豪气万丈,稚嫩的声音回得响亮:“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秦疏十分满意,对卫崇道:“你看咱儿子,多能干。”卫崇:“…“槽多无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