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狩港。
秋山龟正和几个风韵犹存的老嫂子泡汤,正玩得不亦乐乎。
眼看着就差最后一哆嗦了,大批人马破门而入。
将他围了起来。
“八嘎!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到我这里来?!”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让秋山龟身体一僵,小弟瞬间耸拉下去。
“秋山君好兴致啊。”
荒冢缓缓走了进来,淡淡道。
“你事发了,吉野先生有请。”
“什么事发了?”秋山龟一头雾水,旋即想到自己让秋山禁去对付宁修的事情,难不成是秋山禁得手了?
“你侄子秋山禁勾结赤丸组,意图残害宁修,证据确凿,秋山君,请吧。”
荒冢话音未落,便冲出几个小弟将秋山龟从池子里拽了出来,按着他的脑袋就往外押。
秋山龟一愣一愣的。
他让秋山禁去解决宁修这事儿不假,可他绝对没有让秋山禁去勾结赤丸组啊!
秋山龟虽然嚣张,但好歹也是跟了吉野先生几年的老人了,对于吉野先生的底线还是十分清楚的。
吉野先生乐于见到同门之间相互竞争,这也是他敢对宁修下手的原因,但吉野先生绝对无法容忍有人吃里扒外,勾结外人。
触犯了这条红线的人,都在神狩港外面的海里沉着呢!
“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秋山龟汗流浃背。
“我对此事一无所知,荒冢先生,你一定要明察啊!绝不可受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挑拨!我对吉野先生忠心耿耿啊!”
“这些话,还是你自己去跟吉野先生说吧。”荒冢冷笑一声。
见到吉野先生,秋山龟着急忙慌地跪在地上,姿态摆的很低。
“吉野先生,我……”
他刚一开口,就被吉野先生阻止。
“秋山龟,你跟我的时间也不短了吧?”
“已有八年。”
“八年呐,还记得当时你只是个乞丐,倒在路边快要饿死了,我见你可怜,便给了你一个馒头……”吉野先生面露追忆。
秋山龟则遍体冰凉。
每当吉野先生开始念旧的时候,就说明他极其的愤怒。
秋山龟连忙磕头:“我的一切都是吉野先生赋予,我对吉野先生忠心耿耿!还请吉野先生明察!”
“此事,你不知道?”吉野先生眯着眼问道。
“一无所知。”秋山龟连忙道。
“与你无关?”吉野先生又问道。
“与我无关!”秋山龟斩钉截铁!
“既然如此,那便是秋山禁自作主张,按照规矩,你得亲自杀了他,清理门户。”吉野先生顿了顿,慢条斯理地吃着鱼羹,这廊沧鱼的滋味就是鲜美,让他欲罢不能:“秋山龟,你老了,年轻人的事情就交给年轻人去做吧,别跟着瞎掺和了,我保你衣食无忧。”
秋山龟哪里不明白,吉野先生这是想让他让出小渔村方圆几十里的收鱼权。
这是他多年经营的心血,他哪里甘心?
见秋山龟不说话,吉野先生眉头微皱。
“怎么?不愿意?”
啪!
他将瓷碗摔在桌子上。
“你真当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路已经给你指出来了,至于走不走,随你。”
说罢,吉野先生摆了摆手,冷声道。
“滚吧!”
秋山龟艰难起身离去,看向吉野先生的眼神中,掠过一抹怨毒。
“一把年纪的人了,连个小毛孩都斗不过,确实该退位了!”
吉野先生手中拿着一本宁修亲自送来的账目。
其中详细记录了宁修这些天来的进项和收支以及应该供奉给吉野先生的红利数额。
有谁不喜欢一个毫无保留,忠心懂事的手下呢?尤其是这个手下还展现出了过人的能力。
相较而言,处处藏私、目光短浅的秋山龟,就显得十分讨人厌了。
荒冢沉声问道:“要不要我出手?”
“不必!”
吉野先生摇了摇头。
“毕竟跟了我这么久,给他一些体面吧,另外,把他的家产给查封了,别忘了他还欠老子钱呢!”
“嗨!”
从吉野先生那里离开后,秋山龟阴沉着脸,回到家中怒不可遏地将开始砸东西。
一方面是恨秋山禁愚蠢如猪,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居然还勾结上了赤丸组!另一方面则是恨吉野先生不顾旧情,一点情面都不讲!居然让他手刃自己的亲侄子。
他要是杀了秋山禁,日后还有谁愿意替他买命?
这时秋田老犬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秋山君,您要的大船我已经找到,但是需要八万円,这批货物催的急,您看……”
提及大船,秋山龟越发头疼。
他并不是一个单纯的鱼商,事实上,他私底下还和蛇岛那边的海匪做交易,专门倒买倒卖物资,牟取暴利。
“八万円?你之前不是说找到了一条只要两万円的大船吗?”
“被人截胡了。”提起这事儿,秋田老犬就一肚子气:“本来我都和别人谈的好好的,结果有个叫宁修的年轻人,非得跟我抢,还说什么急着下个月要出海!害我没弄成……”
“宁修?!”
得知宁修又坏了自己的好事,秋山龟对宁修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若不是宁修,自己又怎会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