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一番恩威并施,轻而易举地收服了稚女正男,看得葵花刀和根正邪苗心悦诚服。
稚女正男这个人宁修看得很透。
有决心,不怕事,敢下手!
这样的人才,要收为己用,将一个极为合适的黑手套。
别的不说,就算是为了营寨的乡亲们,稚女正男也会尽心尽力为宁修做事。
解决完根本劲夫之后,岛上的人奔走相告,这些人平日里就被根本家欺压,如今根本家被灭门,一个个拍手叫好。
宁修散了一些钱财,拿出海鱼收买,顺带着画了张大饼,承诺开年来会提供上百个工作岗位后,所有人都忘记了该死的根本劲夫,对仁慈慷慨的宁修歌功颂德。
整个四礁岛喜气洋洋,根本劲夫多少也是个喜丧。
酒局上,稚女正男也和众人熟络起来,三杯酒下肚,走到了宁修身边。
“主公,我妹妹正值豆蔻年华,对你芳心暗许,不如让她来侍奉你?”
宁修一口酒差点没咽下去。
说实话,他现在已经脱离了走肾的低级趣味,来到了走心的高级境界。
相比之种马,他更喜欢心灵上的交流,尤其是甜甜的恋爱。
最重要的是他有精神洁癖,低于十八岁不行。
“你妹妹才十六吧?太小,不行。”宁修连忙拒绝。
稚女清雅和织田铃子一般大,他怎么下得去手?
还是让成熟的田子大姐姐来侍奉吧。
“主公喜欢大的?”稚女正男一怔,他确实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主公居然有这种爱好。
男人不应该都喜欢年纪小的吗?
按照这个世界的习俗正常来说,女人十四岁就能嫁人,十六岁都应该生子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应该把根本家的女眷先留着。
根本劲夫的妻女,可是岛上远近闻名的美人儿。
门外屏风。
听到哥哥让自己去侍奉宁先生,稚女清雅羞红了脸,暗道哥哥怎么能这样?真是羞死人了!
可当听到宁修因为自己年纪太小为由,拒绝后,稚女清雅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她清澈的眼眸中透着委屈。
想到上次宁修也是同样的说辞。
“难道宁先生嫌弃自己是海女?”
“一定是这样没错,田子姐姐离开了营寨,所以宁先生会接受田子姐姐,但我没有,所以……”
谁会接受一个低贱的海女呢?
看着帅气俊朗的宁修,这一刻稚女清雅心中离开营寨的想法,前所未有的强烈。
看着田子姐姐将宁先生扶进了房间,她的眼眸变得黯淡,失落地离开了。
海风吹打着礁石。
皓月潋滟了冬雪。
瘦弱的身影孤独地坐在海岸边,对着大海发呆。
她的脑袋中浮现出宁修从根本龟男手中救下自己的情景。
想到了宁修为自己披上的棉衣。
“我大抵是疯了,怎么脑袋里都是宁先生呢,我只是一个低贱的海女,我配不上宁先生的……”
海风吹来,凉飕飕的,让她打了个颤。
“阿嚏~”
她开始后悔没有将宁修送给自己的棉衣带来,上面有宁先生的味道,应该就不会冷了。
温暖的棉衣被人披在了稚女清雅的身上,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呆着?还穿这么少?不怕生病啊?”
“宁先生!”
稚女清雅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有一种被人抓到现行的不安。
“你……你不是和田子姐姐……”
“哦,田子啊,她刚睡着,我闲着没事儿出来透透气。”宁修道。
他总不能说田子已经翻白眼了吧?
“在想什么事?”宁修笑着问道。
他可不是直男,一个少女大晚上不回家睡觉,独自在海边吹风,傻子都知道有心事。
“是因为根本家的事情,吓到了吗?”
稚女清雅摇了摇头,清冷的眼眸怯生生地看着宁修,轻声道。
“宁先生,你知道海女的命运吗?”
“嗯哼?”宁修洗耳恭听。
“我们生来就有罪,一辈子不能上岸,只能够在船上随波逐流,许多人说我们是陆地的遗民,失去了陆地,拥有了大海,可实际上并非如此,我们离不开陆地,因为会死。”
稚女清雅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发烧了。
裹着棉衣,依旧感到寒冷。
“我们更像是大海的囚犯,离不开陆地,去不了大海,只能困在一艘小小的渔船上,等待着被海浪吞噬。”
她指着大海,骨节被海风冻得通红。
“父亲常说大海是我们的家,可我却从未看过家的模样,只能从捕鱼人的描绘中勾勒出家的轮廓。”
宁修摸了摸稚女清雅的额头,烫手。
“你发烧了,跟我回去。”
宁修沉声道,拉着稚女清雅就要回屋子。
稚女清雅却撒开了他的手,不知是不是海风吹的,眼中流出两行清泪。
“宁先生,不可以的,我是低贱的海女,我就连碰您都是对您的亵渎……”
宁修:“???”
这孩子怎么了?大晚上突然魔怔了?
眼看稚女清雅烧的越发迷糊,宁修直接一个公主抱,不由分说地把她抱了起来。
月色下,稚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