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我警告你别瞎说,张长春命短,和我有啥关系,我哥可是家具厂的副厂长,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你,你知道不?”周建伟瞪着眼珠子。
周建国家具厂副厂长的身份或许能拿捏住别人,但赵山河可不吃这套。
甭管什么副的正的,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他也要出这口恶气!
只见赵山河满眼狠厉,踢了踢脚边破碎的木板门道:“看见这门没有,再有下次,碎的就是你俩的骨头!”
“今天你俩弄只死耗子到我家,吓到我媳妇了,这口气我得出!”
说完,赵山河调头随便捡起一块石头,照着方梅家的玻璃窗户砸了过去。
眨眼的功夫,窗户碎成了玻璃渣子,吓得方梅大气都不敢喘,就连周建伟都被震慑住了。
砸完窗户,赵山河拍了拍手上的土,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方梅才缓过神来,没好气的朝着周建伟道:“本想找你来给我撑腰出口气,没想到你上了床是个软货不中用,下了床还是提不起来的,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赵山河那个穷鬼把我家砸了!”
“老子是不愿意跟他一般见识,等我找到机会的,肯定干死他!”
周建伟表面装狠,可刚才见了赵山河砸玻璃那势头,裤裆里真有点吓软了。
……
一大早,赵山河把方梅家玻璃砸碎的事儿就在整个老民区传开了。
不过一想起赵山河的行事作风,倒也见怪不怪了。
毕竟连媳妇儿都往死里打的人,还有啥事儿是做不出来的。
回了家,赵山河洗了把脸,套了件干净衣服,上街买了包子豆浆,还热腾腾的。
“家里没多少米了,索性就不做饭了,我买了肉包子和甜豆浆,简单对付一口吧。”
赵山河对着正在给颜颜梳头的苏婉道。
“你现在的口气也太大了,肉包子和甜豆浆当早餐都是对付,难不成你以后还要跟皇上似得顿顿一百零八道菜啊?”
苏婉只觉得赵山河不止是性子变了,这说话口气也大了起来。
望眼整个老民街,能舍得花钱买早餐的也只有就他了。
“虽说你现在挣了钱,可这钱咱们不止要攒着还饥荒,还要留着给颜颜上学用,这一次两次的也就算了,全当解馋了,要是日日如此,那不是糟蹋钱吗?”
苏婉还是不赞同赵山河的花钱方式。
过日子讲究的是精打细算,这钱到手饭到口,一点也不为日后打算的过日子方式不止会苦了自己,更会苦了孩子。
“这饭是吃到咱们自己肚子里的,哪能叫糟蹋啊,挣钱就不是为了花吗,再者说,你和颜颜都瘦成啥样了,以前好几个月都吃不到一点荤腥,如今咱们有钱了,还不好好补补啊。”
说完,赵山河拉着苏婉坐下,塞给了她两个大肉包子,又给她倒了一杯豆浆:“你最该好好补一补,把月子里虚亏的都补回来。”
豁大的一个肉包子,浑圆的,里面满满的肉馅汤汁,一只手都握不住,赵山河一个大男人才吃了两个包子就吃的发撑。
眼瞧着时间不早了,他只简单吃了两口,就匆匆的出了门。
昨天他嘱咐赵三七多带些货来,现在的货在钢铁厂家属院那是供不应求,到了约定好的地方,赵三七拉一板车的货,正等着呢。
“赵大哥,今天这一车都是好货!”赵三七乐呵呵的说道。
昨天他回家把在城里卖山货挣钱的事儿一说,家里人都高兴坏了。
十五块钱,够全家上下好几口子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了,照这个赚钱速度,那还不得顿顿吃上一个肉丸馅的饺子啊!
“行,这一车货你帮我运到钢铁厂家属院门口,我算你运费钱。”
赵山河瞧着一车货至少有八百十斤,要是人工硬扛到钢铁厂家属院还真是遭不住,就只能拿板车运。
“赵大哥,你说的这是啥话,你给了我赚钱的门路,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咋还能管你要运费钱呢。”
说着,赵三七就拉起了板车,跟着赵山河到了钢铁厂家属院。
卸了货,赵山河把昨天的货钱给结了,18块。
一天赚了这么多,赵三七乐的合不拢嘴,抽出了两张一块的,递给了赵山河道:“赵大哥,这两块钱你留下买盒烟抽抽,临出门前我爹告诉我了,让我给你上点炮,要不然你就不带我赚钱了。”
赵山河听了这话,摇着头只想笑。
这小子还真是单纯。
“两块钱你留着,一会儿到街上逛逛买点好东西带回去,就当是我给你爹娘的了。”
赵山河把两块钱塞回了赵三七的衣服兜里面。
等赵三七走后,他理了理货,先捡出一袋子的好货,进了家属院。
他前脚刚进家属院,后脚看门的大爷就从窗户探头出来,心想今天这小子能给自己点啥好处。
无利不起早。
这个道理懂得都懂。
赵山河事先早就在小卖部买好了一盒红塔山和一瓶桃罐头,给老大爷塞了过去。
他也知道,要是没这爱占便宜的老大爷,自己这货想要进钢厂家属院的楼,还真难。
扛着几十斤的货,赵山河进了门,刚出走没十米远,就被一群妇女围住了。
“小伙子,你可算来了,我们这都盼着你的货呢。”
“你是盼这货啊,还是盼这人啊?”
“别胡说,我都四十岁的人了,还能勾搭人家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啊。”
“你呀,专挑那顶花带刺的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