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能嫁给谁。”
话音一落,刀光一闪,小慧的姐姐扑上来挡在了她身前,眼里带着解脱和释然,“小慧,不要……怕。”
之后姐姐就闭上了眼睛,只留妹妹一个人痛彻心扉地哭着。
而刘四看到出了人命,打量着家里四下无人,就开始往门口跑,嘴里还骂骂咧咧:“来人啊,杀人了,她杀了她姐姐,快来人。”
姜筠被这些场景吓到失语,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思索着盯住手边的菜刀,姜筠想起刚才那个大汉说这刀是凶器。
她心中升腾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是,凶器给了她这些画面记忆?
姜筠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觉得这太过离奇古怪,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梦!
霎时,她又想起了昨晚那个“梦”,那真的是梦吗?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她缘何会拥有这样的机缘?
如果大胆假设一下,那不是个梦,那她可能是……重生?!
她瞳孔震惊到放大,如是这样这样的话,其实,一切反而就说的通了。
毕竟,一个人不可能一夜之间拥有这般不可思议的本事。
除非,她有了更为奇异的机缘,从而能给她带来这样奇妙的能力。
许是这个想法太过荒唐,姜筠鼓足勇气决定再次触刀一试,以验心中所想。
果不其然,她又看到了那番场景。
“小姐,我没有杀我姐姐,我要杀也只会这个混蛋啊!小姐,我知道你是好人,一看您就是有本事的大小姐,求您帮帮我,把这个坏人给抓起来,小姐,我给您磕头!”
那个叫小慧的姑娘被打到在地上后,直接就趴跪着哀求姜筠,磕头如捣,声声泣血。
此时姜筠抬头看向小慧,她的思绪也被拉回来现实,毕竟人命关天,其他的无凭猜测还是应该先搁到一旁。
本来姜筠就是有心帮小慧,才来为她出头的,更何况此时案情的真相也已在她心中明了,她便更义不容辞了。
于是姜筠赶忙上前扶起小慧,温声抚慰:“你放心,我信你,我会帮你的,你先起来,不要怕。”
刘四看姜筠已然是要和小慧站同一阵营了,便在她们身后觉得先发制人,于是他神气十足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帮她,嘁,你怎么帮她,你有证据吗,小娘子,红口白牙地说胡话,我也是可以报官的。”
姜筠直接失语,她简直被这人的无耻给恶心吐了。
虽然他说得对,她确实没办法证明他是凶手。
可这人心里肯定是清楚自己明明就是凶手的,此时居然还恶人先告状,大言不惭的虚张声势,他是个什么人啊?
“什么人啊你,要不要脸,嘴腌了几年了啊,这么入味,臭的我想吐,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别熏人。
还有,你说证据是吧,你不也是在空口鉴凶?你有证据?你凭什么无端端说那把刀是那小姑娘的凶器啊?那小姑娘不也说这刀是你杀人的凶器吗?”
云书,说得好,亲姐妹啊,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我的嘴替非你莫属。
看着粉衣双髻的小云书在自己旁边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说出心里话,姜筠投给了她一个肯坚定又认可的点头。
得到自己小姐的鼓励,云书更来劲了,牙尖嘴利地跟刘四争论起来。
“当时现场就你们三个人,现在一位被砍死了,剩下你们两位都很有嫌疑,怀疑你很正常好吧,而且看看你,再看看那姑娘,谁的作案嫌疑和作案能力更大不是一目了然?”
“我都说了,刀是证据,那刀上的血就是我媳妇的血啊!我媳妇儿背着我,拿我的钱给她妹,结果却被这个黑心肝的小娘们给捅死了,我的媳妇啊!!”
看着刘四越演越入戏,像是要把自己都给说服了似的,姜筠抬起手抚了抚太阳穴,淡淡开口,“那除了这把刀,你又还有什么别的证据?”
这句话虽细声细气,却一针见血,刘四噤声了,他低着头,眼神四下瞟着。
心知自己说不出理来,于是他又轻声啜泣。
“夫人,我对不起你啊,最毒妇人心啊,我今天说不过她们,认栽了,明明人证物证都有,我却不能为你报仇啊!”
他一边说,还一边掩面而泣,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围的看客有一些都被感染到了,开始对姜筠几个女孩子们指指点点起来。
姜筠被这人的好演技打得措不及防,一瞬间有点懵,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纵使知道真相,可她该怎么证明呢,总不可能就直接说她能感知凶器记忆吧?
这个问题,真的难住她了。
她看了看刘四,又看了看张小慧,二人的身影与她脑海中的画面交替转换。
苦心焦思,冥思深想,一个画面一闪而过,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电光火石间,她好像要抓住某个画面了,那是……
“刀口。”一个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冷淡而稳重,是很好听的声音。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说出来姜筠的心中所想。
姜筠下意识地回头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