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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谎言(4 / 8)

,哭着求我,还拿了一瓶安眠药说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见妈妈这样,我也不敢再寻死觅活了。我乖乖地待在家中,一日三餐未曾漏过,但我却渐渐变得神色憔悴,人瘦了一大圈,眸中时常含着泪水。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我天天以泪洗面,把自己从一个风华绝代的大小姐变成了一个形容枯槁的深闺怨女。我父母瞧在眼里,急在心中,请了医生给我看病,我也顺从地按时吃饭吃药,仍是憔悴不堪。

一天晚上,有两个下人在我房门前悄声说话,我依稀听到了你父亲的名字,马上从床上起来奔到门前,将耳朵靠在门上听他们说话。他们果然在议论你爸爸,他们说你父亲的结发妻子去世了,他与我的婚事也黄了,现在很颓废,天天喝得烂醉如泥。

我一直都想找你父亲问个明白,奈何被软禁在了家中,如今好不容易听到关于你父亲的消息,按捺不住心中那想质问你父亲的冲动,我便从家里偷偷溜了出来。所幸我爸爸只是不许我出家门一步,而不是不许出房门一步,所以我的门前并没有人看守。我乘天黑悄悄出了房间溜到花园中,没人能想到我堂堂的大小姐居然会钻狗洞,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一心只想着见到你父亲问个清楚明白,顾不了别的了,毫不犹豫地从狗洞中钻了出来,一路狂奔着跑到你父亲家。当我见到你父亲时,满腹的委屈、怨恨与那质问的话语都哽在了喉中。你父亲满身酒气,桌上摆满了酒瓶子,脸上胡子拉碴,形容憔悴,满脸颓废,这哪里还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风度翩翩的儒雅男子啊?!见我进来,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喝酒。我走到他身边,话未出唇,他倒先开口了。他似是醉得太厉害了,可能没有认出我来,竟然往我手中塞了一瓶酒,叫我陪他一起喝。我放下塞过来的酒瓶,并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瓶,不让他继续喝下去。他突然哭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他边哭边说他对不起他的妻子,对不起他现在的未婚妻。这未婚妻自然是我了,他真的醉得连我也认不出了。他对我说起了他的家乡,向我诉说他与他妻子是如何相识、相恋的,又忏悔自己不该因那一点可笑可悲的自尊心,向众人隐瞒了已有妻女的事实。他从不曾与我说起过他的家乡、家庭与家人,我偶尔问起时他也总是转移话题,他喝醉了倒是一股脑全向我说了。他明明有才华、有能力,只因没有出生在一个显赫富贵的人家而不能施展自己的抱负,实现自己的理想。他不被上司看重,被同僚排挤,别人拿他卑微的出身来嘲笑他,若是让人知道他出国留学的钱还是靠妻子唱戏才得来的,肯定会更加被人耻笑、被人轻贱。他说完他的妻子,又说起了我。他说对不起我,他没想伤害我。一开始我主动追求他时他便委婉地拒绝了,哪知我如此固执,他被我的痴情所感动,不忍再拒绝我,只好接受了我那热烈真挚的感情。后来,他渐渐喜欢上了我,他明知这样对不起他那贤惠的妻子,可感情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他一边情不自禁地爱着我,一边对他的妻子深怀愧疚,他两边都不想伤害,最终两边都辜负了。我闻言又惊又喜,原来他心里是有我的,我的一片痴情倒是算不上错付,随即又想到我父亲强硬的态度,只怕我和你爸爸是再无可能了,不禁又伤心极了。你父亲拿起酒瓶继续喝酒,又叫我陪他一起喝,我没有拒绝。我伤心之下想借酒消愁,拿起酒瓶就往自己嘴里倒。酒难喝极了,我强忍着没有吐出来,硬是咽了下去。我顾不上酒好不好喝,只想快点喝醉,醉了就不会那么伤心了。我拿起酒瓶接着往嘴里倒,与其说是喝酒,不如说是在给自己灌酒。我的酒量不太好,加之喝得又快又急,不一会儿便如愿以偿地醉倒了。我以为一醉能解千愁,不料我在睡梦中仍是十分伤心,我做梦梦到我爸爸要逼我嫁给别人,他还将你爸爸赶出南京,让我们永远见不了面。我从噩梦中惊醒,却发现……却发现……你父亲醒来后一个劲地跟我道歉,请求我原谅他。其实我没怪他,我们俩都喝醉了,这事不能全怪他。

两个月后,我身体出现了不适,我妈妈以为我是肠胃不舒服,请了医生给我看病,谁知医生的诊断结果令我父亲震怒。他一边气愤地说要杀了你爸爸,一边叫医生立马开副药要将我腹中的孩子打掉。我当然不肯,说除非我死,不然谁都别想伤害我的孩子。我说出狠话后立马从家里跑了出去,我要去找杨能,我怕爸爸真的会派人去杀你爸爸,也怕他会强行灌我堕胎药。我爸爸带着人来追我,我怕他把我抓回家伤害我腹中的孩子,吓得我越跑越快。突然,我听到了爸爸的惊呼声,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我只顾着拼命跑,没注意到前面有车子,那司机没想到我会跑那么快,想刹车已来不及了。

我被撞得不轻,孩子没有保住,腿也断了,医生说我以后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而且腿可能会留下残疾。我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身上的伤养好了,心里的伤是好不了了。我出院后在自己房间待着,不愿出去,这次倒用不着我父亲关我了。我整天一个人坐在房中发呆,不愿意和人说话。因你父亲之事我已瘦了一大圈,失去孩子后我不思饮食,瘦得更厉害,从消瘦变成了骨瘦如柴。我失去了爱情、孩子,腿也没好,以后说不定真成残废了,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那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这样想着,我砸碎了桌上的一只茶杯,捡起碎掉的瓷片便要往自己腕上割去。你父亲的声音陡然传入我的耳中,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幸好那不是幻听,你父亲真的来了,是我父母将他请来的。他见我要割腕,急得飞奔过来将我手中的碎瓷片夺去,将其扔在地上,然后紧紧地抱着我。他向我道歉,说他来晚了,说是他害惨了我,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我靠在他肩膀上放声大哭起来,泪如雨下,直到哭累了才停下。他见我不哭了,将我松开,见我瘦得厉害,目光中尽是心疼与内疚。他说是我父母叫他来的,他们不再阻挠我和他在一起了,只要我愿意,他马上就去准备婚礼。他以为我会高兴,哪知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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