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开饭了!”
手中端着攒钱买来的特价罐头,中岛敦满脸宠溺幸福的表情蹲在散兵的窝前。
“走开,我才不需要你们虚伪的施舍。”散兵小猫一爪子把中岛敦手中的罐头打翻在地。
朝他龇牙咧嘴弓起的身体炸了毛,表现出了过度应激的状态。
“怎么了?”高兴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中岛敦被散兵的状态吓了一跳,低垂眼眉失落地小声询问。
“哼。”见中岛敦被自己吓得不敢动弹,散兵甩了甩尾巴不再理会,继续团成一只紫团子的模样缩在窝里。
“别理他,就是闹别扭了。”看着求助自己的中岛敦,江户川乱步摆了摆手又继续捧着那干燥无味的书本看起来。
结果却越看越烦躁,最后放弃地放下了书:“果然这条路不适合自己!”
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江户川乱步看着右前方那只让自己遭罪的小猫气鼓鼓地轻哼了一声,内心刚刚思索起放弃的可能性,耳边却传来了温迪轻快的声音。
“虽然我对那位没有太多了解,但或许你可以试着在梦中寻找答案。”
“嗯?原来如此……。”短暂的愣神之后,江户川乱步猛地站了起来瞬间想通了一切。
人类距离幻觉最近的地方不就是梦吗?
“谢了,下次请你吃粗点心。”踏着轻快的脚步,江户川乱步下了办公桌,随后朝国木田独步挥了挥手:“我回去睡觉了,不管什么事情都不准来打扰我!”
“哎?乱步先生这么早就下班了吗?”从一堆资料中抬起头的国木田独步只来得及看清楚乱步的披风。
但对于江户川乱步的绝对信任和遵从,虽然感到无奈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你们刚刚说了什么?”躺在沙发上的太宰治睁开了眼睛,看着飞回来的温迪饶有兴趣。
他对江户川乱步口中的世界感到好奇,更加感到神奇的是神居然是这种性格的。
“哎嘿~你猜。”温迪俏皮地朝太宰治眨了眨眼睛,随后就要朝着外面飞。
从暴露自身的存在之后,温迪也不需要天天待在太宰治的身边,一天到晚都看不见踪影。
但太宰治想要知道一个事情可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从沙发上坐起身的他勾起唇角,随后从风衣内拿出了一瓶酒。
“以乱步的才智他是不会吃亏的所以我也不感兴趣,但是我对中原中也体内的很感兴趣,你应该知道他体内的守护甜心是谁吧。”
“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可是和老爷子打过很多年交道了。”温迪的眼睛粘在酒瓶上挪不开视线,一股脑儿便什么都说出来了。
“老爷子?嗯……非常符合他的气质,黏糊糊的老年蛞蝓。”
太宰治:“噫……好恶心。”
温迪:“好恶心的描述……。”
同样讨厌一切黏糊糊东西的温迪,听见太宰治的话顿时没有了喝酒的兴致,紧
皱着小脸和太宰治视线对上。
“你让我再也没有办法直视老爷子了。”
“所以老爷子到底是谁?”
无奈地叹了口气,温迪坐在茶几上晃了晃小脚丫脸上出现怀念古稀的表情:“是一个实力强大但死脑筋的人。”
“嗯?”太宰治瞬间想到中原中也归顺森鸥外的画面,那个死脑筋居然就真的相信了森鸥外的鬼话,就甘愿当他手中的武器。
明明当初可是自己把他拐回来的,应该是自己的小狗才对。
“没想到蛞蝓的守护甜心也是一样讨厌的性格。”完全没有见过钟离一面的太宰治,决定厌屋及乌地讨厌再说。
但温迪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如果你见过钟离,你绝对不会讨厌他的。”
或者可以说,钟离对太宰治可是天克。
当然不是物理上的克服。
“不……我讨厌和中原中也一切有关的东西。”太宰治已经对钟离完全没有了任何兴趣,把酒收回了风衣内,接着躺下换了个姿势睡觉。
“等等,我的酒呢!把我的酒还给我。”温迪看着太宰治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躺下去,直接愣住了,随后才反应过来连忙扒他的风衣,结果完全扒不动。
“我可没有答应给你酒。”太宰治带着兴灾惹祸的飘飘然的一句话可把温迪给气坏了。
“你居然敢戏耍神明,我要诅咒你!”
“诅咒你一辈子都不能自杀成……唔唔。”
听见温迪的话,太宰治以残影的速度唰地起身,直接张手把温迪整个脸都捂住了。
“你这个诅咒实在太恶毒了,不就是一瓶酒吗,你天天出去自己不就能喝到吗?”面对绝对的实力,就算是太宰治也只有吃瘪的份。
看着温迪挥舞着手想要说什么的模样,太宰治犹豫下还是……捂住他不放开。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以我了解自己的程度,为了报复回去你绝对会把这句话说完的,所以现在我应该杀人灭口。”
太宰治还想接着说什么,温迪便化作一股风从他手中溜了出去。
“我可不会有你这样小心眼,神明对自己的子民可是很大度的,当然其中也包括你,所以如果你不把酒给我的话,这个诅咒我绝对会说完。”温迪叉着腰兴灾惹祸。
“好吧好吧,但是我可不会帮你打开瓶盖的,神明大人就自己想办法吧。”太宰治装作不在意地把酒随手一扔,随后半眯着眼睛看见温迪接住比自身大上几百倍的酒瓶,而在空中摇摇晃晃的画面。
不过对于喝到酒的温迪而言,他并不在意这点有失神明威严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