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汇肯定会有的,咱们走的不是同一个赛道,放心吧,有钱大家一起挣,我也不傻。”
张爱国狐疑的看着她,似乎在思考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最后还是听李麦芒的,又去找那群冤家们,对方差点以为他是来寻仇的,直到听到说有办法让他们挣外汇,才将信将疑的跟过来。
“九十九美元,这个价格绝对是可以卖出去的,只要大家不恶意压价,你们利用手工优势,可以拿到其他的订单。
麦芒自行车厂的车全部是流水线工艺,主要走量产化,你们既然本来就没办法量产,何不直接走个性化,大师纯手工制作就是你们的卖点之一。
同样的价格,能够买到大师定制个性自行车,简直不要太划算。”
“我们上哪找大师啊……”他们觉得不可行。
“八级工,还不算大师啊,你们就找速度最快的一个环节,八级工做,怎么不算是大师纯手工制作呢。”
来听消息的人觉得这不就是骗人嘛,八级工做最简单的部分,还只做一个工艺,就敢对外宣称大师手工制作。
“哪里骗人了?大师有没有?手工有没有?独家定制有没有?
而且,既然你们配色已经改了,那就再大胆点,找几个美术学院的学生,按照世界名画的配色,每种配色只生产十辆,这不就是全球限量款了。
然后再根据画家国际,推出国家专属定制款……”
李麦芒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这群来取经的,从刚开始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坑蒙拐骗,到后来到处找纸笔,恨不得把她说的每个字都记录下来。
这宝贵的骗人……不对,营销手段,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就是降维打击。
他们从来没想过还能这么做,这样一来,确实,后期的配色没办法实现流水作业,肯定会非常困难。
可是他们本来生产自行车的速度就不快,就没办法跟麦芒自行车厂做比较。
九十九美元的价格,代表着他们每卖出一辆自行车,可以获得之前卖出五六辆自行车的利润,虽然成交总额可能会降低,但是利润率上来了。
深夜离开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收获颇丰,今天晚上大家都不睡觉,加班加点把这个流程搞出来,明天就按照这个思路去宣传自行车。
可惜的是,今天已经太晚了,没办法去大学里把美术生抓来跟他们一起加班,不过没关系,他们可以明天一大早就去抓。
从李麦芒这里离开之后,他们又开了小会,说好的全球限量,那这个他们是真心实意的,世界名画,大家分一分,生产的时候不要重复了。
第二天羊城秋交会上,所有工厂的负责人发现,自行车厂展台居然合并了,而且还有学美术的现场作画,就在自行车上画。
这样的场景自然吸引了其他人前来围观,效果是显著的,全球限量是有用的,几乎所有的工厂都拿到了或多或少的订单,总体算下来,比他们之
前想的订单还要多。
有李麦芒给他们背书,买家不担心专利纠纷问题,有些小厂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能拿订单回去,毕竟,没订单是常态,有订单才是意外。
之前还对李麦芒破口大骂的工厂全都改口,夸她是个小机灵鬼。
“你说,这洋鬼子坑起自己人来比咱们还要狠啊。”
“啧,别瞎说!”净说些大实话,这大实话能说出来嘛,自己知道就行了。
这趟秋交会,自行车厂成最大赢家,几乎所有的自行车厂都开开心心回去的,回去开会,这学习来的经验当然要分享给大家。
李麦芒回去的时候却有些发愁,挣钱确实没问题,但是六十多万编织表带,她上哪搞去。
这种编织品,目前还只能靠手工,愁,还有花纹要求,更愁,挣钱都止不住的愁。
“那你这编织带哪来的?”
“村里香婶编的,我告诉她编的方法和款式,她慢慢琢磨出来,我给她钱,她没要。”
“家传多年的编织大师?”张爱国问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香婶织毛衣十几年了,她的手艺是跟她妈学的,她妈是跟她外婆学的,里里外外算下来,我说五十年不过分吧,我还没说百年传承,千年文化呢。”
张爱国痛苦的闭上双眼,他就知道,这小老外的话是一个字都不能信。
“那就还让妇女们编,我看这个也不是很难,编一个给一毛,你提供线,村里妇女不够,那就镇里,县里,市里,这么多人,总能凑够吧。
一个带一个,让那个香婶先教会几个人,然后再让这些人教别人就行了。”张爱国觉得这次来秋交会他学到了脏东西,等回到同市,他要看书净化净化自己。
“一毛是不是有点少了?”李麦芒觉得有点不太合适。
“不少了,我看过这东西,简单的很,就是配色可能会复杂点,要不是你宣称纯手工制作,回去研究一下,还能给你弄出来编这个的机器。
一毛一条,你信不信,有的女同志一天能给你赶出来二三十条,那可就是两三块,一个月挣的比工人都多,快赶上八级工了。”
李麦芒思索了一下香婶编织的速度,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她觉得一毛少,还是思维没转变过来,一毛一条,绝对一大堆人抢着干。
回到晋省,张爱国就抖擞起来了,没办法,咱同市就是这么厉害,拿到这么多外汇订单,原市也去了,他们拿到多少订单了,拿出来比一比呀。
之前他们几个市的订单加起来都比不过原市,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他们排老大了。
“拿到订单就要好好做,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