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季怀惊总觉得他的语气怪怪的，虽然是很普通的寒暄，但是她总感觉这人的语气像是在查岗。
“我......”季怀惊垂头，不知道要编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敷衍他。
江昱懒洋洋地笑了一声，灯红酒绿下，他的皮肤很白，左手还戴着一块腕表，五官极其深邃，眉目间却很温柔，他的声音很好听，说道：“心情不好么？”
季怀惊点了点头，确实，白天看见暗恋对象有女朋友了，哪有不疯的？
江昱沉默了几秒，问她：“这冷不冷？我让人把空调开高点。”
“不冷的，谢谢。”
“外套给你，想穿就穿，”江昱脱下一件黑色运动外套，“想喝点什么吗？”
季怀惊抿了抿唇，极为尴尬地开了一个玩笑：“忘情水吧？”
江昱似乎扯了扯唇：“喝酒是吗？浓度高的还是低的？”
季怀惊想起小时候误把红酒当成苹果汁一口喝下，结果生理因素突然又使她吐了出来，被长辈骂浪费，不禁忍不住笑了笑。
“酒吧买醉，哪有喝浓度低的道理？”
江昱斜眼看她：“真的喝的了酒？”
“能啊。”
十五分钟后，季怀惊面不改色地喝下第八杯酒，江昱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江昱，我脑袋好沉，但是没醉。”季怀惊一手托着脑袋说道。
江昱给她披上外套，解释道：“你酒量好。酒喝多了的确会有一些醉醺醺的感觉，别想太多。”
听到被夸酒量好，季怀惊不禁弯了弯嘴唇，她笑着贴近江昱，观察他的脸。
江昱没有躲开，任由她贴着自己，只是时不时扶着她的肩膀，怕她站不稳摔了。
“蒋阳，你为什么——”季怀惊伸手揪了揪他的耳垂：“你为什么这么帅？”
江昱很明显的愣了一下，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质问：“蒋阳是谁？”
“蒋阳是、是......”季怀惊结结巴巴的说话，愣是没吐出几个字来。
江昱穿了一件纯棉白色T恤，面对随时都可能会吐的季怀惊，他只担心季怀惊会不会难受。
“我们出去说。”江昱说着，温柔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酒吧外又变得燥热了起来，可季怀惊感觉到全身上下都涌着寒冷的气流，不禁缩了缩身子。
江昱将她的外套披好，很直白地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们加微信吧。”
季怀惊好像清醒了不少，眼神变了变，看着眼前的男生，她嗓音哑哑的：“江昱？”
江昱“嗯”了一声，说道：“加个微信吧。”
季怀惊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对不起，你让我自己冷静冷静，好不好？”
江昱静默几秒，周围乌黑麻漆的一片，季怀惊却能看清他琥珀色的眼眸，心脏也跟着快了几分。
“好。”良久，她才做了答复。
“那个叫蒋阳的，是你初恋？”江昱问道。
“不是.......”
“你有这么喜欢他？”
“嗯，很喜欢。”
“......”
“看那边，月亮。”江昱指了指天空，很奇妙地结束了话题。
季怀惊抬头，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今晚的月色真美。”
等季怀惊走远后，江昱盯着她的背影，自顾自说道：“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