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剑终不是真剑,虽说能挟风注力,凌厉至极,但袁养成终究能靠铁掌来点磕,再加上他身法快疾,几番争抢之下,顾美仪倒是先有些心急起来:
“莫非那什么玄门十二功有些讲究,怎的我这师兄功夫长进这么多?我这番还胜不了他,难道要用那太乙剑法了吗?”
大姑娘还有绝招未用,可她自己也没摸透,不敢轻用,正在含糊,就听一道熟悉声音入耳:
“养成、美仪,还不住手,给我进屋里来!”
正是姜萍听了谷香莲的讲述,知道了事情大概,这心立时沉重起来,便来寻袁养成,却不想这两个竟然试起手来,自然喝止住了。
等袁养成、顾美仪先后来了屋中,袁养成偷眼一看谷香莲,见这泼妇人眼神躲闪,再看顾婶面冷,便知道了事发,连忙拜下请罪:
“顾婶,养成错了,还望顾婶不恼。”
姜萍知道事情已然这样,不由心中暗叹,正想说话,那边扑通、扑通声响,却是谷香莲去陪袁养成跪,顾美仪却来抱自己母亲的双腿,口里喊道:
“娘,你别生气,师兄没有错的,错的是那奸王逆臣,竟然想出这种歹毒方法敛财。此番杀了他的爪牙正好,等我爹来了,咱们也去汉中吧,先去杀了那汉中王,为百姓解危,若那朝廷明事让师兄做个汉中王还好,若是敢说个不字,干脆让这天下都姓了袁,也不算什么。”
顾美仪力大,姜萍被自己闺女箍了双腿,竟然站不起,再听了这话,心中不由气极反笑,指了眉头去问:
“顾美仪,天下姓了袁,和我们顾家有什么好?他做了汉中王,你又能得了什么?你且说给我来听听!”
“娘,我们锄暴安良,行的是善举义事,而且师兄活的快乐,我也杀的高兴,还要什么?”
大姑娘诧异反问,成功让顾夫人姜萍闭嘴,半晌才开口道:
“都起来吧,趴地上就能解决事了吗?”
几个人重新坐好,姜萍看着袁养成,无奈来问:
“你和月娥说了吗?”
“说了,她一切依我。”
“哦,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回袁家庄做个准备,后天一早就走。”
“嗯,挺快当啊,可你走了,汉中王若是派人来,查问到了这边,我们又该怎么办?”
姜萍说完,先看一眼女儿,暗自皱眉,心里话:
“这孩子一心向武,从来不去想私情,本来倒让我们放心的很,可这女儿大了终究要嫁人,而且这师兄、师兄的喊这般亲热,怕是有情丝暗种,只是自己还没有问心而已,我是让她借此断了,还是借此送上呢?哎,顾城还要明天才回,真是要命。”
姜萍心中烦恼,只好一步一步来问。
袁养成知道一定有这回艰难,所以也曾寻思了很多话讲,可临到头时,还是愧于张嘴。
他正想开口揽承责任呢,顾美仪看出他的尴尬,抢先说了话:
“娘,师兄是被逼的,那狗王若敢派人来,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斩一双!”
“美仪!别乱说,你爹还是官身,官身不由己,你不知道吗?”
姜萍见女儿又来替袁养成解围,心中更躁,不免把声放高。
“什么官身啊,不过是受气的布袋。还不如一起去汉中,活的快活,杀的高兴。”
顾美仪低了声,但这话却不停,惹的姜萍火起,喝叱道:
“好好好,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了,你快去,去高兴快活吧,让你爹、你娘去大牢里等死好了。”
到了这时,顾美仪才止了嘴。
见了此景,袁养成才说出话:
“顾婶息怒,一切都怪我做事莽撞,若听了顾叔话一起去,或许就没这些事了。明天我只一走,想来以顾叔的能耐,上面也不会责罪,日后再略推脱些,只做情断义绝,想来也牵扯不来,就算有些累联,小子也只能以后再报了。”
他这话面上委屈,里头藏锋,让姜萍又气笑了,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着急了,看上去训女儿,实际上把这两个也给骂了。
想一想,顾夫人姜萍笑骂道:
“臭小子你也不是好的!什么叫和你顾叔同去就好了?你想拉他下水就明说!还说什么狗屁不通的情断义绝,这话明天和你顾叔说,要走也不在乎这一日。好了,吃了饭,美仪你领你这位姐姐去你屋里睡,你回你的后院。”
姜萍这话说完,心情也平复了,只等着丈夫明天来了,再做商议。
袁养成吃过了,略陪一会,就扯了香莲去外边,交待道:
“别再多说了,反正我们这两天就走。”
“我怎么多说了?还不都是你做下的。”
谷香莲又不怕他,反而嗔怪的说道。
袁养成一时无言,抽身要走,不想又被扯住了,就听这妇人期期艾艾的道:
“我有些怕她,她晚上不会打我吧?要不我也和你同去,也好见见月娥姐姐。”
袁养成听完,险些笑出声,知道香莲又想作妖,怎肯依她?稍微重了些语气,嘱咐她:
“别闹!顾家妹子是难得的女中豪杰,你不妨和她学些本事,保你终生受用。”
这却是刚才略一交手,袁养成就知道顾美仪绝对得了剑法真传,因为明显要比同样精擅剑技的风二娘还高出不少,所以他才想让谷香莲晚上问上一问,学上一学。
只是谷香莲对这个不太上心,嗯、啊答应时,心中也只是惋惜今晚没人抱着自己睡了,根本没心思去学本事。
再说袁养成,他很快回了这边,张眼就见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