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没问题,说不定还能保护你呢。”
见他如此态度,韩清露明白是劝不住了,只好道:“那好吧,但到了那边一切要以安全为上。”
“好!”庄靖云高兴了,接着问道,“韩姐姐在亳州是不是也有产业?”
韩清露笑了笑:“是有一些,不过都是前两年才让韩五带人去弄的,根基尚浅。”
“那至少,咱们吃好住好没问题了!”庄靖云玩笑了一句,突然意识到什么,“前两年弄的?难道太子早就知道亳州赈灾的事会出问题,所以提前让姐姐做的准备?”
“不,”韩清露摇摇头,“太子大概完全没想过赈灾的事还会被翻出来,他自以为行事谨慎,避开了顾诜给他设的陷阱。不过我们在那里的布局确实是他授意的,因为殿下无意中发现,顾世明在亳州霸占了好几个煤矿,还以极低的价格买下了煤矿周围的几十顷良田,这两年韩五一直在收集证据。”
庄靖云没想到还有这故事,忿忿道:“原来如此,顾氏父子还真是贪得无厌!宰相自己都做起了煤炭生意,怪不得这几年的煤炭价格越来越离谱,光京城里,每年冬天被活活冻死的老百姓就数不胜数!”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韩五叹了一声。
“哎,不说这个了,”庄靖云将话题拉回来,“韩姐姐,我们何时出发?是不是要赶在谢晞之前到亳州?免得他提前动什么手脚。”
“确实要尽早,但我们还要等明天阿岭带回太子的消息,后天一早走吧。”韩清露说道。
庄靖云讶异:“阿岭还能见到太子?”
韩清露:“嗯,张阶找了个借口,说太子妃的头痛有了新的诊治办法,需要每日定时施针。他给太子妃诊病已经有两三年了,这么说也算合理。”
“能从太子口中知道当时的情况就再好不过了。”庄靖云说道,又笑问,“张大夫给太子妃诊病的事也是韩姐姐安排的吧?”
韩清露:“确实是,三年前我买下张氏药铺后,就请端王爷与太子通了气。其实大理寺狱的那个医工也是张阶的徒弟,所以阿岭才能顺利代替他。”
“还是韩姐姐有先见之明,竟能想得这么周到。”庄靖云望着她的眼睛里亮闪闪的。
“说不上什么先见之明,”韩清露抿嘴笑了,“我当时只是想着尽量把棋子布密一些而已,谁知能这么快用上呢?”
三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其他的事情,韩五自觉快被庄靖云闪瞎眼,没多久便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了。庄靖云则一直待到天色将晚,韩清露要去莲阁见端王时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尚书府。
......
第二天,午时已过。
韩宅正房内室里,韩清露仍全身赤luo地俯卧在柔软的床铺上。
“夫人,少爷回来了。”夏莺走过来轻轻说道。
“嗯。”韩清露应了一声,忍着不适在夏莺的搀扶下下了床,慢慢站到卧房的镜子前。
镜中女子纤长莹白、一si不gua的身体上尽是青紫的瘀伤,手腕和脚踝上几道深深的勒痕,膝盖和手肘也磨破了皮,已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而镜子照不到的后背上更是布满纵横交错的鲜红鞭痕和灼伤的痕迹,触目惊心。
韩清露轻叹了口气,昨天端王又不知发了什么疯,没说上几句话,就开始折磨她,折磨得还尤其狠,她几次痛得几乎昏死过去,即便被喂了药,也没有多少快感。
夏莺捧着衣物回到她身边,先小心翼翼地为她穿上亵衣亵裤,然后走到她身后,将手里的蝉翼丝衣敞开来,穿过两个袖子慢慢往上提。尽管她的动作已经非常小心,韩清露还是痛的脸色发白,出了一身冷汗。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韩清露抬起双臂,让夏莺帮她穿上了外衫,然后对门口说道:“进来吧。”
门开了,“阿姐......”
韩西岭只唤了一声,脸色就变了,先是一眼注意到韩清露毫无血色的脸和唇,接着便看到了她脖子上遮掩不住的可怖的紫红色掐痕,他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
“阿岭回来了,过来坐。”韩清露无事般说道,自己先走到桌边轻轻坐下了,“见到太子了吗?”
“......见到了,”刚刚在门外听得不真切,这时韩西岭才发现她的声音极其嘶哑,他深吸了口气,也尽量装作无事般走过去坐下了,“殿下怕谈太久会让人起疑,只挑了些重点和我们说。”
接着他便一五一十将太子的话转述给了韩清露。勘灾、赈济、调粟、安置、检放税租等等一项项,李元彻罗列地一清二楚,韩西岭也复述得几乎不差,最后他道:“殿下说,他本人绝对没有夸大灾情,且自认在放税和赈灾粮的处理上也很合理,这点务必请阿姐相信。”
韩清露点点头:“听上去殿下确实已是极小心了。”
“嗯,”韩西岭回忆着继续说道,“殿下仔细捋过当时的情况后,认为问题可能出现在两个地方。一是亳州的录事参军施平,当时殿下想挑选两三个县,亲自去察看一下情况,而太兴县本来正在他考虑之内,可施平说太兴县离亳州城较远,路又被水淹了走不快,一来一去太费时间,建议殿下去另外两个县,还暗示那边的两个知县极有可能夸大了灾情,殿下便听从了他的建议。”
韩清露微蹙起眉头:“太子殿下为何直接就听从了这个施平的建议?还有,那两个县究竟有没有夸大灾情?”
韩西岭:“殿下说他到亳州后,这个施平就一直负责陪同他,暗中帮他规避了不少陷阱,所以他确实比较信任此人。至于施平建议去的那两个县,也确实存在不同程度虚报灾情的情况,所以殿下当时完全没有怀疑施平,甚至对他的帮助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