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天了,吃点东西,继续吃。”
林淮左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语气里也没有一丝起伏,他对真真说:“你骗我。”
真真听了这话,也放下筷子,如果说刚才的她一直低头吃饭看起来有点心虚的样子,那么现在的她则是一脸不悦,她平静的说:“好好吃饭不行吗?你说的这也太严重了吧,就是一句玩笑,是你自己要信,为什么又怪到我头上?再说了,你见过不骗人的女人吗?”
犯了错,嘴硬,狡辩,找借口,还不知悔改!精准踩到林淮左的雷点,他的火气腾一下冒起来:“你好大的胆子,你”
林淮左对上真真的目光,训斥的话突然说不下去了,那张极像惠蕴的脸,让他现在的情绪很复杂,愤怒中交织着心痛!
她不是她!林淮左再一次对自己说。
眼前这个叫真真的女人,她不是惠蕴,她怎么能跟惠蕴相提并论!
可即便如此,林淮左一时间也恍了神,训斥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刚才靠在他肩头睡觉的女人哪里去了?
刚才那个真真,沉静而美丽,仿佛放下了所有戒备,完完全全的依靠在林淮左的肩头,长长的睫毛在她眼睛下方投下阴影,浓密的长发垂在脸庞,她轻轻攥住了他的手,像只依偎在主人身边的小猫,可爱,温顺。
刚才的真真让林淮左觉得,她完全有资格过上更好的生活,由他提供的更好的生活。可她似乎完全不懂得抓住机会,她像是还没开窍,她还不太会拿捏男人。
而此刻的真真,双臂抱在胸前,一副快要炸毛的样子,那副表情好像在说,不是我的错,就算是,你能把我怎么样!对,跟她上次扔他钱包后的态度简直如出一辙!
这个女人,不是没开窍,不是不太会拿捏男人,分明是会的太多!
没说完的半句训斥的话而已,倒叫真真立刻炸了,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对着林淮左开始吼:“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发什么脾气!”
林淮左腾的一下站起来,离席而去。她这是什么态度?!居然反过来训斥我了是吧!发脾气也不能够了是吧!
不与女人论长短!
真真在他身后喊:“哎!哎!干什么呀!干什么去!”
听声音似乎态度开始软化,林淮左本来打定主意一个字都不再说的,又不由自主的扔下一句:“不是不能发脾气吗?我找个地方打坐敲木鱼去!”然后砰的一声把自己房间的门关上了。
林淮左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其他三个人在外面也一时间没了声音。
过了好一阵子,老王端了一碗饭菜进来,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转身就走。
林淮左冲着老王的背影说了句:“我不吃。”
把老王给气笑了:“兄弟,你这真让我大开眼界啊!怎么?被一个女人还拿捏了?你不要太上头啊!”
被一个女人拿捏了?一个女人而已,倒不至于,但确实因为这点子小事动怒了,跟他平时的风格大相径庭。
林淮左从来没被一个女人激怒过,一来没人敢,二来他压根不在意。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一件商品,怎么可能对一件商品产生情绪,不喜欢,换就是了。
老王转身又坐下来,说:“她不是惠蕴,再像也不是,你要找替代品,你一直在找替代品,我不支持也不反对,毕竟痛失所爱这种事情没人能感同身受,你心里的苦我替不了你,但是,这个女人恐怕不行。”
林淮左刚想说什么,被老王打断,老王继续说:“不可否认,她像惠蕴,即便是不像,她也是个可爱的女人。但是几天接触下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怎么举手投足之间还是那么天真?”
“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的判断是,她没有求过人,她但凡求过人,就会瞬间长大,求人如吞三尺剑,靠人如上九重天。这你我这么多年都深有体会吧!”
“绝对有人替她打点好了身边的一切不如意,谁呢?不外乎就是父母和爱人,她一定得到过非常非常多的爱。”
“如果一个女人想要钱,那还好说,就怕问你要感情,你给得了吗?或者说你还愿意给吗?”
“你也算阅人无数,怎么就在这个女人身上看不清了。”
“这样一个女人,是包养得了的吗?”
林淮左眉头皱起来:“行了别说了,一个女人而已你还没完了!来喊几个人陪我在手机上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