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依依被警车护送回湖阳市之后,自然被老爸段文生、老妈梅可狠狠训了一通!
起初的时候,两人为段依依不打招呼玩消失、大家闺秀却跟着男人开房鬼混而气愤。
直到段依依低着头,咬着手指,吱唔着说,是跟路北方在一起后。
两人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一点。
毕竟,他们也知道段北方,至少不是社会中那种扎着黄发,痞里痞气的坏人。
只是,作为过来人,段文生和梅可特别希望女儿知道,路北方虽救过她的命。
但,感恩不是爱情,感恩,更不能成为两人过日子的基础。
况且,现在路北方的各方面条件,配她这大市长的女儿,确实硌惨了一点。
为扭转她这一观念,段文生和梅可,用车轱辘轮番战术,与段依依讲道理,讨论到大半夜。
虽然被母亲训了,段依依心里倒也不焦虑。
她当然明白,母亲训自己,就是觉得路北方配不上自己,虽然她嘴上不说,但还是认为他是一穷乡僻壤的党委书记,怎么可能迎娶堂堂大市长的女儿?
不过,段依依倒从心底觉得,路北方一定可以更优秀,也一定会获得母亲的认可!
也正是基于这样想法,段依依在此后一段时间,对路北方委托她做做将高考的妹妹路遥遥思想工作之一事,特别上心。
她觉得路北方的妹妹,就是自己妹妹。在这事后的第二天,她让父亲的司机,送她到宜阳中学找到路遥遥,如闺蜜般坐在学校的榕树下进行了长谈。
此后,更是三天两头给路遥遥写信,让她在高中最后冲刺的日子里,别因对男同学萌生感情分心。
除了这,这段时间,段依依几乎每天都给路北方打电话,告诉她和路遥遥的进展情况,甚至在电话中,还和路北方说些暧昧的话,问路北方吃了什么,有没有想自己?
她买了件衣服,也会问路北方,好不好看之类?
这电话,有时候打几分钟,有时候能打半个多小时。
这让路北方心里暖暖的,堕入爱情感觉的很甜蜜。
当然,作为临河镇的镇委书记,路北方从心里就觉得,他可从不指望靠着段依依的关系,去攀附市长段文生!也没有萌生过让段文生给自己的工作调动什么的。
他与段依依的感情,就是自然的男女之情,是感情的流露,与别的无关!
……
这些日子,路北方带着临河镇宣传委员周静,以及宣传办的两名干事,去了趟天元古镇。
从那里考察回来,他让周静到县城找了家公司,根据临河镇那荒废的码头现有的材料,绘制出一幅类似重庆磁器口的旅游景区规划图。
在这旅游规划图里边,远能看烟波浩渺的湖面,近能感受充满烟火味的集市喧嚣。
当然,这旅游规划图,也是招商材料。
他真希望有机会找家投资公司,来临河镇投资,带动这个地方的旅游发展。
除了这,路北方当然没有放弃对前任镇委书记周金旺被袭,以及幕后策划人黄金波逍遥法外一事的调查。
路北方在县城,倒和周金旺碰了几次面,两人还专门跑到司法局咨询相关人士,甚至准备了申诉材料,而且将申诉材料,递交给了县纪委等单位。
但是,就算周金旺系县人大副主任,但他和路北方递上去的材料,却石沉大海。
相反,这事儿还搞得周金旺,还被领导叫到办公室谈话。
毕竟,这半个县城的人都知道,袭击周金旺的人,不是别人,其中就有县长儿子左雁飞的份!
这事儿,也是潜伏在黄氏兄弟内部的田晨,告诉路北方的。
田晨这天约路北方出来汇报:这姓黄的几兄弟,除了日常经营、打牌赌博,勾引妇女之外,还在县城里面成立了一家新的公司,并且将县长左秋的儿子左雁飞拉进来作为合伙人。
路北方一听这事,嘴里大呼了一声:沃操!这狼狈为奸,蛇鼠一窝,还混到一块去了!
田晨抓抓头发道:他们凑在一块,这姓黄的,就更不将临河镇的领导放在眼里了!
路北方虽然恨得心痒痒,但也没办法!
他盯着田晨道:“这姓黄的,与左雁飞搞在一起,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知这帮人,会在临河镇搞出什么幺蛾子?!”
田晨想了想:“肯定是冲着临河镇招商引资进来的几个大项目来的,这几个项目,不仅让你在绿谷县声名鹊起,也让临河镇的黄氏兄弟对这些项目工程垂涎三尺!我想,左雁飞靠着权利寻租,扎根绿谷县城搞建筑公司,他肯定对这些项目特别眼红。现在绞尽脑子,想从中参一脚,以分得红利。”
路北方道:“你说左雁飞,也想掺和砂石的生意?!”
田晨道:“黄永平和左雁飞注册的这家公司,就是砂石销售公司。我想,他们注册这家公司的目地,对于黄永平来说,一是借着左雁飞的人脉,开拓县城别的市场,让三弟黄金贵掌握的临河沙场,参与县里大型民生工程的建设,也就是让这些大工程,采用自己的原料。二来,反正临河镇砂石便宜,开采方便,这样,他们自然赚得更多。”
路北方想了想,好像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现在他们的用意明显,就是政商勾结,想要霸占整个绿谷县的建筑砂石市场。
路北方内心深处,确实曾泛起过这样的念头,倘若临河镇能由自己牵头开办一家新的砂场,那无疑将为政府带来一笔可观的收入,为地方的经济发展添砖加瓦。
然而,现实的残酷却像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横亘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