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经田野一提醒,才恍然记起,自己确实承诺过他,要给他介绍老婆之事。
想起这事,路北方不由嘿嘿一笑,故意盯着田野逗他道:“我有说过这话吗?”
田野抓抓头,立马急眼了。
他退回两步,目光如矩,盯在路北方身上。
“路县长,你?你该不会逗我的吧?你可真是承诺过的!”
路北方看着田野那认真模样,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笑过后,路北方直起腰杆,回答田野道:“好啦好啦!你放心,田野!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去办!……就这两天,我找她说明来意,如果人家同意,你们就见面!这可以吧?”
“好!好!谢谢路县长了!”
田野刚刚紧绷的脸绽开花,目光也柔和了:“事成了,我请路县长坐上席!”
“好!就这样说定了!”
见路北方爽快答应,田野这才喜笑颜开转身。
走到门口,他反手作了个揖:“路县长,你可千万别忘了!……我等你消息!”
“得了得了,走吧!”
路北方望着田野离去的背影,嘴角不由勾出丝笑意。
对于田野,或者说对于他的命运,路北方觉得挺有意思的。
路北方真没想过,当时初来临河,和田野发生冲突,没想到放过他一马,就改变他的命运。试想若是当时将他送到牢房,或者说自己没当上镇党委书记,田野或许依然在小镇混江湖,而且可能成为人人嫌弃的“过街老鼠”。
现在,这小镇混混在自己主政一方的时,有这么大改变。路北方心里还是挺欣慰的。
就在这天晚上,秋天的月光,明晃晃的照着小镇的石板街。
路北方吃罢饭,踩着细碎银白的月光,真去了离异少妇陈玉梅的书店里。
自打履职副县长之后,路北方几乎没有在镇里面过夜了。
有时候他白天在镇里办公,但是晚上会回到县政府大院内的宿舍睡觉。
此行因为策划第一届农民丰收节,要协调的事儿挺多,他才住在镇上。
“玉梅姐,好久没见了!”
陈玉梅见到身为副县长的路北方身装一如以往朴实,脸带笑容走进自己的书店,她有点受宠若惊,赶紧从收银的桌子后站起来。
“路县长,您来啦!坐,快坐。”陈玉梅走路时扭动着丰腴的胯部,胸前的一对儿有些晃动,人朝着路北方飞奔过来。
路北方挪过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书店门口,嘴里问道:“玉梅姐,生意怎么样?”
“还不是那样!现在镇上,就靠朝学生卖些书!”
路北方呵呵应着,随手翻了本书,嘴里却道:“玉梅姐,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件事情。”
“哦?路书记请说。”
路北方笑笑:“我打算给你介绍个对象。”
“啊?”陈玉梅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既惊喜,又有不相信:“真的啊?”
“真的!”
“我这条件?路县长,你也知道的,我爸妈只有两个女儿,我是老大,肯定要在家顶替门户的。也就是说,咱家要招个上门女婿。哎,现在很多人一听要上门,都比较反感。”
路北方笑了笑道:“我给你介绍的这个,上门不是问题,你在镇上有房子,还开着书店,这不知道让人少奋斗多少年呢。”
看着路北方认真的样,陈玉梅脸有些红。
她眸光流转,盯着路北方道:“路书记,请问,你给我介绍的谁呀?”
路北方也不拐弯抹角,径直应着道:“他叫田野。”
“田野?”陈玉梅的脸色顿时暗淡下来,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来,嘴里喃喃道:“就是以前爱在街上骑个破烂摩托炸街……还和你打过架的那个人?”
“对,就是他。”
路北门看着她的脸色,知道她的印象中,田野还是痞子形象。
他笑了笑,接着替田野说话道:“但是……我相信这两年,你一定看不到他炸街了!他现在的情况,与你想象的也不一样!他现在在大桥局上班,是我帮着介绍的工作,一个月能拿5000多块钱的工资!”
“是吗?”
路北方见她很惊讶,接着继续道:“据我了解,田野本质上也不是坏人,之前他出去打过工,主要原因是家里老母亲身体羸弱,他不放心老人家一个人在家里,所以呢,出去打工不成,家里又没事做,只得流里流气在街头乱窜!”
“现在不一样了!镇里有了工厂,有了产业!他在厂里上班稳定下来,也就不像以前出去干坏事了!而且,他年纪与你差不多!所以嘛……我才冒昧将他介绍给你!”
路北方说话时,目光是那么真诚。
陈玉梅本来就敬重路北方。此时见他如此诚意,当下有些心动,她嘴角轻泯,轻笑一句后,再道:“路县长将他说得那么好?那我……就和他处下吧。”
接着,她再来了句:“谢谢北方你了!你现在这么忙了,还记着姐的终身大事。”
路北方见她答应了,心里也高兴。
坐在秋夜下的街角,两人还聊了会天!
在聊天时,陈玉梅还反过来关心路北方的婚姻大事,问他现在找了女朋友没有?
陈玉梅在心里,其实真替妹妹陈玉霞感到惋惜,她真不知道陈玉霞是怎么搞的?明明路北方那么帅气有型,而且在他当镇长时,两人关系就不错,为什么就没有进一步?就不能将爱做了,将娃生了?试想想,若是和他上了床,将娃生了,让他享受作为男人的快乐。现在的路北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