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进市委常委楼,肯定要提前预约。
因为这门口,有警卫!
对,是警卫,不再是保安。
毕竟市委书记,同时兼任军分区第一书记!
但是,梅可进入这里,既不用预约,也不怕警卫。
作为前任市长、现任副省长的老婆,这市府大院里边,谁不认识她?
梅可蹬蹬甩着袖子,在两个警卫啪地立正中,她连电梯都没等,径直上楼,跑到市委书记金哲的办公室门口。
在这,她微微收腹,挺胸,抬手,将门敲了敲。
“砰、砰、砰砰!”
正在里面埋头办公的市委书记金哲,听到敲门声音,头也没抬,沉闷的应了一声“请进”。
梅可挤进门,笑容挂在脸上。
她轻盈地声音传出来:“金书记,好!”
“咦,梅老师?!你怎么回来了?”
金哲本来低头办公,一听梅可的声音,兀然抬起头,脸上绽放出兴奋的光芒。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办公桌后绕起来,久别重逢的喜悦写在脸上:“呀呀,梅老师,你一个人从省城回来了吗?文生呢?他在哪?”
“他忙呢,没有回来!”
“哦、哦。我还说正好找他喝两杯呢!”金哲从办公桌后移步出来,边与梅可说话,边朝一见来了客人,忙着跟进来的秘书小秦喊话道:“小秦,给梅老师倒杯水过来。”
“不用,不用了!金书记,小秦……真不用了。”梅可摆摆手,忙着拦着他道:“咳,我家里还煲着汤呢,金书记,我说会话,马上就走人。”
金哲见梅可说得很认真,他定住身子,盯着梅可道:“梅老师来,你是有事?”
作为自己前任搭档的老婆,金哲与梅可是老熟人。
他可没少在段文生家里,吃梅可做的饭。
金哲是外地干部,平时工作日的时候还好,不是有应酬,就是食堂在开伙。
但是逢年过节时,承包食堂的老板回了老家。
这时候,金哲便成这家属院内的蹭饭高手。
当然,他是一把手,不是那对等的干部家里,自然不能去的。
而段文生家里,则是最合适的地方。
段文生和梅可两口子为人都不错。段文生行事光明磊落,哪怕在工作上和他拍桌子,也不带到会后。
梅可做饭呢又适合他口味!
那些温暖的细节,在他这个市委书记心里,也留有深深印痕。
梅可退了几步,靠在金哲办公桌前椅子上坐下来,她悠长地叹气,然后望着金哲道:“金书记,我找您,确有事!……这事儿说起来,还是依依的事。”
“她的事?”金哲的眉毛凝起来,眼睛继续盯着梅可。
梅可点头,顾自说出原委:“这个死妮子,一点也不听话。之前几年,不知给她介绍过多少男朋友,但她一个都看不上!现在,却像着了迷一般,迷上了绿谷县统战部长的路北方!就今天,她和我谈话,还气我道,非这路北方不嫁!她这话?真将我气得半死。”
“而且这事情,老段也知道,但他就是不管,还说儿女大了,婚事由她自行作主!但金书记您说哦,这婚事,能由她做主吗?人家对方只是县里边的干部,咱们家好歹?……总之吧,段依依现在和那姓路的小子好上了,我们怎么劝,她们都不肯分手。”
“梅老师,你说那小路,是绿谷县的统战部长路北方?个子高高的,皮肤有点黑的那个?”金哲嘴里喃喃问道,眼睛则盯着梅可等回话。
“就是他!”
金哲跟着叹道:“梅老师,你这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哇!这小路,竟是依依的男友?!呵呵,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工作能力还不错,口碑也很好!不赖!”
“呃?!他能有啥好啊?”
梅可看着金哲脸上溢着笑意,她却笑不出来。
而是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再道:“金书记,我找您,就是前些日子,就是依依和小路的事。”
“就前几天吧,依依到绿谷县看望路北方,回来快要进入湖阳城区时,在路上发生了车祸。现在,她还住在医院,腿摔断了,头也受了伤。我就是因为这事,才从省里心急火撩赶了回来!……”
梅可说了这么多,还没将她找金哲的原因说完。金哲一听段依依发生了车祸,当即脸色一沉,万分关心问道:“你说依依出车祸了,她人,没事吧?”
“托书记的福,依依人没事!只是腿骨断了!现在五花大绑,给绑着的。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此日子,她就在医院卧床休息。”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人没事,就好。”
“金书记,我找您的意思,就是看市里有什么合适的岗位?给依依那男朋友路北方,给开到市里边来上班。在市里呢,随便什么岗位都可以,反正,也不用太在意!”
“主要还有原因嘛,就是我们大院宿舍的房子还在,当时房改的时候,产权落到我们名下。现在,我们也不打算卖了,就让他在湖阳上班时有个小窝。这样,也就免得依依隔三差五,在绿谷和湖阳之间奔波来,奔波去,太危险!。”
金哲听到这,终于明白梅可来找自己的意思。
她是给路北方说情,让他给路北方在市区安排合适岗位。
“这事啊?”金哲抚着手,想了想,然后阐明现在路北方面临的职务调整问题道:“梅老师,你还别说啊!路北方的工作能力不错,人开朗阳光,干事创业也有激情。就你来我办公室之前的半小时,组织部长林家园,也跑来向我极力推荐路北方!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