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家主,正是,现如今价格水涨船高,我花了不少金叶子才买到一颗,那些人不知道玩的哪来的法子,每天限量出售,去晚了不要说买,连见都见不到,可越是这样,人越多。”
这名乌金军委屈道:“我是加了两倍的价钱才得来一颗。”
呼,一阵疾风划过耳边,这乌金军腿一软,跪倒在地:“家主饶命。”
“世间无一的星月树,竟然还有一颗。”慕容海双目怒沉:“我让你们打听沧海阁,如何?”
“家主,无人知晓沧海阁阁主的身份,更没有人见过,只知道他们用星月石说服原来的店主将店转让,进驻商街,家主,那商街情况特殊,任何世家不得在那里打斗……”
这乌金军话没有说完,就感觉脖颈一凉,噗,鲜血直溅,这乌金军的嘴里吐出一颗淡淡的珠子,慕容海伸手接过来,塞进嘴里,咕咚,径自吞下了。
“没用的东西,就用你的元灵替你赎罪吧。”慕容海闭上眼睛,噗,那元灵在他的身体里化为无形,等他睁开眼,看着手里的星月石,却是一脸不解:“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星月树是慕容家族的荣耀,在沧海无人不知,人人以观赏星月树为荣,现在却有了另外一颗,匪夷所思,这沧海阁和飞羽阁一样,神踪叵测。
“沧海阁。”慕容海嘴角轻扯:“你们还有什么把戏?”
“家主。”一记清脆的声音响起,慕容海悠然转身,身后飘来一阵香风,一名婀娜多姿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满头银发,面容却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步履生风。
慕容海的嘴角终于露出一抹笑容,看到地上的尸体,这女人眉头微皱:“你又吞了他的元灵,生吞元灵后患无穷。”
“沧海之人的元灵全就是精气粹成的,我吞掉的是元灵,汲
取的仍是精气,我研习了这么久,始终无法突破境界,九生鼎原本是我唯一的希望。”慕容海咬牙切齿地说道:“陆家的那个小杂种,竟然敢抱着九生鼎跳入鬼渊,混账!”
“陆家少主陆久和九生鼎一同在鬼渊挫骨扬灰,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可是……”这女人嘴角扬起,双眸之中泛起一抹诡异的光芒:“这九生鼎是万古之灵器,在鬼渊,如果有什么可以一直存在的话,也只有这灵器了。”
“惜娘,你想说九生鼎还在鬼渊之中?”慕容海兴奋得双目欲裂,想到一入鬼渊挫骨扬灰,便又颓然起来:“不入九重境,谁敢入鬼渊?”
“家主。”这女人娇声媚气,和这一头银白的头发一点也不搭配,但慕容海对她除了痴迷,还有几分敬畏:“家主不必着急,我总觉得九生鼎还在,家主总有得到九生鼎的一天。”
“哼,可惜啊,就差那么一步,一旦我步入九重境,整个沦海还有谁可以与我为敌?”慕容海突然掐住惜娘的下巴:“惜娘,你到底是什么人?自从你来到我这里,我就被你牵着鼻子走,可你走的每一步,都恰好是我想走的路。”
惜娘侧身躺进慕容海的怀里:“购买高阶药物提升乌金军的境界,再灭了陆家夺取九生鼎,接下来家主步入九重境,就可以横扫整个沧海,届时谁敢不服,可惜啊,是我低估了陆家的那个小少主,小小年纪有必死的决心,家主,千万不要责怪惜娘。”
“我怎么舍得怪你,要不是你帮我想办法,陆家怎么能家破人亡?”慕容海看着这张精致的脸庞,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虽然没有一口气吃下天家,但天家堡现在闭门不出,就天冰霜和天冰寒那对兄妹俩,不成大器,等乌金军恢复气数,就是他们天氏灭
绝之日!”
不远处,一队乌金军们面面相觑,小声说道:“这位惜娘来历不明,一来就博得了家主的欢心,鹤发童颜,还看不出年纪,家主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这次能拿下陆家,全是惜娘出的主意,家主对她更是另眼相看,以后在她面前少提什么来历不明的话,你也想被吞了元灵?”
那名乌金军打个寒蝉,狠狠地闭上眼睛,此时,星月树下一片旖旎之色,惜娘的一头银发散开,和星月树相映成辉,突然,惜娘的那双明眸里透出一缕红光,如血般艳红!
此时,沧海大陆神秘的某处正传来一阵阵哀凄的声音,那地面坑坑洼洼,像被凿开了一个个口子,那声音一阵比一阵虚弱。
近了,只看到一道茫白的影子仓惶无措地到处游走,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直垂到后腰,有如黑色的瀑布一般,柔美的脸庞上带着一丝慌乱,她抬起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戳向前方。
滋,一阵惊扰声响起,她的身影频频后退,影子也开始抖瑟不已,她不知道试过多少次,没有一次可以成功地离开这里。
她又感觉到一次绝望,当她抹向眼角,那里没有眼泪,她便凄然一笑,抬头望着天空,这里始终是茫白一片,但看不到星与月,远处的山影有如幻境,她从来没有感受到它们的存在:“哀儿,久儿,你们到底在哪里,陆悲,你在哪里?哀儿,久儿!”
轰,陆久腾地坐起来,脑门上满是汗水,他扶着头,又听到了,母亲的呼喊声!
一次又一次,母亲的元灵一直在呼唤着他们,也不知道洛夜进行得如何,糟了,陆久一拍腿,自已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自已送洛夜回去,除非去接,他才能再回安北!
“大哥!”这个娇俏的声音响起,陆久眉头皱起
,这才早上七点多,哀儿又跑过来了,门一开,可不就是哀儿,她提着一个饭盒兴冲冲地进来:“大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
“吃,你就知道吃。”陆久说道:“你一个人来的?”
“大哥明知故问,要是姐姐在,我敢这么叫你吗?”哀儿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