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冰霜噗嗤笑了,不敢置信地摇摇头,这怎么可能?天家寻找了这么多年,就连飞羽阁也没线索,他能找回玉刀?
“天小姐,等我找回玉刀那天,我会正式拜会天家少主,今天时间紧急,我先告辞。”
陆久刚转身,一双娇柔的小手抱住了他的腰:“沈哥哥,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也不管你要怎么离开,一定要记得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咳,天小姐,你还是没出阁的姑娘,还是要注意尺寸。”陆久提醒道。
“我不管,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天冰霜紧紧贴着陆久的后背,奇怪,这后背的感觉好像久哥哥,都是一样的有力、雄壮,而且这味道,也好像。
说起来真有些对不起沈哥哥,自已好像拿他当成了久哥哥的替身,天冰霜泪眼婆娑,眼前一片模糊,突然,双手一空,刚才还在自已眼前的陆久竟然凭空消失了!
人呢?天冰霜的心好像空了一块,腾地推开门,房外只有自已的贴身丫鬟,哪里还有陆久的影子,只是院子里多了一堆箱子,比上次的更多,更大!
“沈哥哥!”天冰霜满心的失望,刚刚见到意中人,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听到她的呼喝声,天冰寒带着一队天家军赶过来,看到院落中盛满食物的箱子,惊愕到了极点。
“少主,又是上回的男人,他怎么来无影,去无踪,如同鬼魅。”一名天家军统领说道:“我们最缺什么,他就送什么,这是为什么?”
天冰霜眉眼带俏,娇笑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了?天家堡里唯一认识沈哥哥的就是我,他已经是我未来的夫婿了,大哥,这些东西对我们至关重要,不要白不要嘛。”
天冰寒面色铁青,这么说,天家堡外的阵法对这
个男人而言如同虚设,这是天家之耻!
“大哥,沈哥哥还说了,他要帮我们找回玉刀。”天冰霜兴高采烈地说道:“这话别人说我不信,但沈哥哥讲,我信。”
信,信,信,信个屁呀!天冰寒差点脱口而出,当着天家军的面,终于把气话咽了回去,不知道怎么地,虽然没和妹妹嘴中说的这个男人打过照面,就是无来由地动气!
“我们天家的玉刀遗失这么多年,父亲也在寻找玉刀的路上不测,一个不明来历的小子帮我们找玉刀?我看是他糊弄你,霜儿,你不要太天真了,相信这么一个野小子。”
天冰寒掷地有声,重获粮食的天家军们纷纷噤声!
“大哥,他两次帮我们天家堡,这是真的。”天冰霜收敛了笑意,嘟起了嘴巴:“你不感谢他,反而冤枉他,太不懂道理,现在赤金军就在不远处,你不也无济可施吧?”
“你!”天冰寒气急攻心,父亲不在,他只是区区的五重境,如何对抗慕容海?那赤金军威风凛凛,就连暗夜军也不是对手,天家军怎么抵挡?
如今他是热锅边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所有人窝在阵法里,憋屈!天冰霜小小年纪,哪里知道他的压力!
天冰霜终于轻咬贝齿,娇笑道:“大哥不要生气嘛,只要你不针对沈哥哥,就永远是我的好哥哥,我们天家堡一定可以走出困境。”
天冰寒眼底浮现一抹失落,原本想趁红月之夜汲取些精气,结果也打了水漂,绝境,等待着天家的是一条绝路,他们即将覆陆家的后辙!
此时,陆久已经在血山之间,天冰霜的热情令他招架不住,九生鼎打趣道:“少主怎么在天小姐面前就只能落荒而逃,哈哈哈,我和少主在一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
到少主这么狼狈,少主是怕了这位天家小姐吧?”
“她比龙美意还要直接可怕。”陆久咋舌道:“我现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天冰寒讲情话,鼎鼎,这次过来真是把我吓到了。”
“哈哈哈,少主也有今天。”九生鼎说道:“少主,搬一部分血石就该撤了。”
时间已经不早,陆久点点头,三下两除二搞定血石,便扬长而去,化为一屡烟尘,消失在沧海的夜空中,不过,陆久转瞬之间便到了苍泉前。
这苍泉如九生鼎所说,隐藏于极重的雾气之中,前方影影绰绰,树木不见其影,四周有如雷鸣,轰轰之声有如闷雷响在耳边。
“鼎鼎,这里就是苍泉?”
“据说苍泉之水活人饮必疯癫,可死了的元灵要是能沐苍泉之水,可使元灵稳固。”九生鼎顿了顿:“万古以来,可取苍泉水者寥寥,如若有我相助,可以一试。”
仅仅是可以一试?陆久眉头皱起,脚下白雾腾腾,前方已经一片迷蒙,什么都看不见!
陆久掌心朝下,轰,一抹麒麟火腾然亮起,烧得那些白雾往四处退散,他便一步又一步走进那片苍茫的丛林。
“呵呵,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苍泉之境岂是这种小辈可以进来的。”
“上一个距今已经一千年有余,他的元灵已经被祭奠于这片死林,哈哈哈。”
“好久没有闻到活人的味道了,这小子手上的火是怎么回事。”
“那是麒麟火,是陆氏的后人。”
“区区麒麟火而已,也想夺苍泉之水?”
一个又一个声音钻进耳朵里,陆久心底发麻,仓惶地看向四周,没有一个人在附近,这些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这些声音响起之时,他后脑发麻,冷汗淋淋,心中胆寒!
仅仅是一些声音已
经令他毛骨悚然,心脏像被人按住一般,这强大的震摄力令陆久不敢大意,四周依旧白雾茫茫,该死,苍泉在何处?
“少主,往东。”九生鼎终于出声。
往东边吗?陆久脚尖一点,御气而行,高高地跃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