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最近颈椎不太舒服,你能帮我治吗?”
沈晓词打趣道。她才不相信这么年轻的学生,就会有人慕名前来治病。
自己颈椎因为喜好弹奏古筝的原因,一向不好,常常引起头晕、肩痛、手麻。这是顽疾,并不好治。
“这有何难!”
唐石云温和笑道,站起身来到沈晓词身后,挽起她的披肩长发,露出白净修长的天鹅颈温柔按摩。
沈晓词吃了一惊,原本只是调侃而已,想不到他居然二话不说就开始按摩。
这…会不会有点男女授受不亲?长期的传统教育,让她心里有所抗拒,但这是自己的提议,又让人难以拒绝。
唐石云轻轻揉捏,感受着沈老师凝脂般的肌肤,灵力由手掌而发,缓缓注入她的体内。
沈晓词感觉一股暖意由颈部慢慢向双肩、胸脯、背部扩散,温暖而酥麻,身体感到一阵畅快。
她感到脸上一片热烫,或许是那暖意扩散到了脸上?
正在此时,门却开了。一个身穿黑色夹克,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的中年人推门而入。
看到眼前一幕不禁一愣,随即面露喜色,说了一句“打扰了!”,转身就要出门。
“爸!”
沈晓词窘迫的站起身,差点将身前的茶杯打翻。
“这是我的租客唐石云,他是运动康复专业的学生,正在帮我按摩颈椎。”
沈晓词着急的解释着,但脸红扑扑的,显得有些欲盖弥彰。
“叔叔好。”唐石云倒是镇定。
“哦,你好你好。”沈爸爸看着就是一副老学究的样子,温文尔雅,让人心生亲近。
“他真的只是你的租客?”
房间里,沈爸爸不相信的问道。
“真的!我骗你干嘛!”沈晓词嗔怪道。
“晓词啊,你要真谈了男朋友,我还放心了。听说林文强那小子打听到了你的住处,可能最近又会来找你,你得让小唐注意一点!”
沈爸爸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说的这林文强是庆山省首富之子,自高中以来,一直在对沈晓词进行纠缠。
这林文强到是专一,多年以来只纠缠沈晓词一个,还放出话来:“只要沈晓词恋爱他就放弃!”。
但是他对接近沈晓词的男人施加了无差别攻击。他对沈晓词有多执着,对接近她的男人就有多冷酷。
所以沈晓词自高中以来身边就没有什么异性,更不可能谈恋爱。
他的如此霸道并没有赢得沈晓词的芳心,反而越发让她反感。
林文强有钱,沈家也不缺。父亲沈雁飞是作协委员,靠版权已经衣食无忧。
但自己喜好的琴棋书画,他却一样不通。
自己博学古今,他却酒囊饭袋、肥头大耳。
尤其可恶的是,他对那些自己稍有好感的才子暴力相向,搞得自己从小就被人孤立,没有一个异性朋友。
沈晓词看他,就像癞蛤蟆跳脚背上,咬不死人恶心死人。
所以大学一毕业,她除了父母谁也不告诉,背井离乡来到东海省找了一份工作,决定从头做起。
没想到的是,那家伙居然有办法找了来。
“爸!我会和小唐说的,但这一次我不会逃避了。”
沈晓词咬咬牙坚定的说道。不能再让了,不能让这家伙毁了自己的一生。
沈雁飞拍了拍女儿的手背,感到痛心。自己女儿这么美,这么优秀,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人?真是红颜多寡人。
二人正在相谈,楼下传来一首悠扬的古琴声,正是唐石云在弹奏。
“其实…那小子也挺好的,年龄不是问题嘛!”
沈雁飞动了心思,刚进门就见那个年轻人一表人才,和自己闺女举止亲密,这是多年来首次看到有异性出现在女儿身边。
而现在,听他弹奏的那曲《高山流水》已有大家风范,比之女儿已是有余。
配得上,配得上。
“爸!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我心里自有决定。”
沈晓词面露羞色,其实她也有动心,但这是不是男女之情,她不知道,她没有经验。
“小伙子,我看好你哦,加油!”
沈雁飞出门之前向唐石云比了比加油的姿势,搞得他不知所云。
“呵,这种小事,我不怕的,你不用担心。”
唐石云听完沈晓词所说,直觉有趣,那林文强也是个妙人,真想见见是什么人能如此屡败屡战。
沈晓词看他如此自信,比之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些“才子”更有一副男子气概,不禁脸色一红,心如小鹿乱撞。
“系统提示,来自沈晓词的好感度+1+1+1…”
唐石云微微一笑,这林文强人还未到,就为自己间接增加了好感度,更是迫不及待想见见。
天遂人愿,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隔壁就响起一阵悠扬的古筝弹奏之声。
引得沈晓词披了一件衣裳来到院中一看究竟。
只见隔壁别墅阳台上,一个胖子,长发披肩,身穿一件古风大褂正在焚香弹奏,飘飘然有若仙人…胖仙人。
其音柔和,潇洒飘逸,纯朴古雅,如山涧泉鸣,似环佩铃响。
一曲罢了,那胖仙人负手转身,向沈晓词含笑点头。
“晓词,我来了!”
“我操!这么快就来了!”
沈晓词脱口一句粗话,掩了面跑回屋。
“晓词!别走,我找得你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