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沈晓词从睡梦中准时醒来,看一看手机,七点二十,她总是这个点醒来。
在床头习惯性的摸索着眼镜,戴上,感觉眼前怎么变得更加模糊起来。
等等!
刚才没戴眼镜看手机,依然看得很清楚?
沈晓词有些惊讶,再次摘下了眼镜,眼前的世界重新变得清晰了起来。
“我的近视好了?!”
她惊得张大了嘴,昨晚也没被蜘蛛咬过啊!
难道是在睡觉的时候被蜘蛛咬的?
她疑惑不定的摊开右手,大拇指扣住弯曲的中指和无名指,食指和小姆指向前伸直。
“发射!”
她轻呼一声,却没见蛛丝从手腕处发射出去。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和唐石云的声音:
“沈老师起床了吗?”
“哦…起了起了…”
沈晓词有点慌乱,暗自庆幸没被他看见自己这副中二的模样。
“那收拾好了就出来吃早餐,我带你去永胜武馆找欧阳娜。”
唐石云说完,转身下了楼梯。
听着他噔噔噔下楼的声音,沈晓词突然醒悟,难道是昨晚上那颗神秘果子和他的针灸起的作用?
但是…有这么神奇的事吗?
她是一个大学老师,虽然学的是古汉语专业,但得益于九年义务教育,简单的科学还是懂一些的。
眼睛近视最直接的原因是眼轴变长,而眼轴这东西就像身高一样,长上去就不可能下来。
怎么可能因为一枚果子,一次针灸就能治好,这一点也不科学。
沈晓词边想边梳头,遇到头发打结,手上稍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木梳居然断了。
“……?!”
她感觉今日事事怪异,这把木梳可是父亲送给她的十八岁生礼物,用的是上好的檀木,木质坚硬而有韧性;上面雕刻精美,说是日用品,实际更像工艺品。
她使用这么多年,除了有稍许磨损,从未见开裂、缺齿的现象,怎么突然之间会断了呢?真是怪事。
看着梳妆台上放着的眼镜、木梳,她轻轻叹了口气,怪事连发,难道今日不宜出门?
但唐石云一大早就将早饭做好,真要推托不去也不好啊,毕竟是自己说想娜娜的。
“你有没有感觉我今天有点不一样?”
饭桌上,沈晓词神秘兮兮的问道。
唐石云仔细打量,半晌说道:“胖了点?”
沈晓词无语,和这个直男说话真是会把肺给气炸了。
“啪嗒”一声响,她居然把筷子给捏断了。
“哦…不是胖了,是壮了。”
唐石云悠悠说道。
沈晓词决定不再说话了,看着折断的筷子,心中更加不安。
脑海里一直萦绕着一句话:今天不宜出行…今天不宜出行…今天不宜出行…
吃完早餐,沈晓词心情有些忐忑的开车带着唐石云前往永胜武馆。
她性子本来就属于恬静那一类,今天因为诸事怪异,车开得更加小心翼翼。
一辆辆汽车在后面鸣笛,再一辆辆飞速超过她加塞过来。
沈晓词也很着急,时不时的伸出手指去扶下眼镜,但今天鼻梁上空空如也,她心更慌了。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越野猛插进他们前方空隙。
沈晓词慌乱间猛踩刹车,但还是撞在了前车屁股上。
“嘭!”的一声,车停了,她有些六神无主。
前面车上下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骂骂咧咧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喂!怎么开的车,下来,下来!”
其中一个纹着花臂的壮汉连拉带扯,要把车门打开。
“我…我正常开车,是你们硬要挤进来!”
沈晓词支支吾吾,但还是有理有据的说话。
“需要我帮忙吗?”
唐石云挽挽袖子,准备推开车门下去理论。
“别,你坐好!”
沈晓词拉住了他,在她印象里,唐石云正是二十多岁年轻气盛的时候,在地下拳赛里下手没个轻重。
千万不能让他出来处理,别把一个简单的车辆刮蹭搞成了刑事案件。
“还是我来处理吧,我是老师。”
沈晓词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准备和他们讲理,实在不行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臭娘们,你知不知道追尾全责!还特么不让老子插队!你会不会开车!”
那花臂壮汉火气挺冲,面对沈晓词居然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请你放尊重一点!是谁的责任可以让警察来看!”
虽然面对两个壮汉心里发毛,但沈晓词从小也是富贵家庭长大的孩子,她可不会让人无端欺辱。
“找个屁警察!那帮孙子有个屌用!老子这可是大g,你特么赔得起吗?”
那花臂壮汉一巴掌向沈晓词胸前推来。
目标准准的,看样子是想趁机占个便宜。
沈晓词大急,她长这么大除了和唐石云有过身体接触,还没有任何异性敢向她伸出咸猪手,甚至林文强都没有过。
那只大手径直向她胸前抓来,大汉脸上浮现狞笑,他的朋友在一旁跃跃欲试,心想等下也要故技重施,尝尝滋味。
“啪!”
一声脆响,那只大手被猛的拍开。
“你混蛋!”
沈晓词眼中含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