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赶到并封锁长江口。部队想撤都撤不了。我只能在京沪杭三角地带打游击。这地方是水网地带,不利于部队机动,很容易陷进日军伏击圈。而且,一旦撤到这里,日军就会接踵而至,在京沪杭地区大战。我军要想在这个地区立脚,没有半年功夫不能建立稳定的根据地。没有根据地,小游击部队还可以,像我们的主力部队根本就无法生存,只能成为无根之萍,来回飘荡,直至消耗殆尽。”
于明双手一摊,做了个莫可奈何的姿势,就不再说话了。
美英两国领事抗议六十七军强行进入了公共租界,查封没收各日资银行资产、工厂、商店,甚至连朝鲜银行都被查封没收。两个总领事说,六十七军的行为践踏了神圣的法律,破坏了公共租界的公信力。
法国领事抗议更激烈,说是六十七军公然进入没有日军驻守的法租界,并以武力威胁法租界巡捕房的巡捕,在法租界公开缉拿日本侨民和吴惜文政府的职员,影响了法租界的秩序。
王敏看了一眼于明,说道:“于将军,似乎你们没有权利破坏和英美法的关系吧?”
于明一直在笑眯眯地看着三个总领事,这一听王敏询问,就忙用英语“no、no”地说开了。
于明的解释是,华日两国现在进行的是事关两国、两个民族的生死存亡的死战,日本人就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什么可商量的。日本人所有的一切都在没收之列。不要说是银行了,就是日本人身上的衣服、脚上的鞋子都属于应该缴获的战利品。我军攻进上海,连日军虹口司令部的司令官、参谋长都俘虏了,还说什么银行、商店、工厂呢?那都是扯淡!这就像日军在华夏土地上肆意烧毁中国人的城市、集镇、村庄、房屋一样,怪只怪华夏军队打不过日本军队。
现在,我军打败了上海日军,自然是要彻底没收一切日本资产。至于说六十七军破坏法律、践踏公共租界公信力,那是没有的事。六十七军没有依仗武力强行进入公共租界英美控制的中心区,也没有和美军交火,原因是因为美英支持华夏抗战,六十七军只愿意多交朋友、共同抵抗法西斯,不会自毁长城。再说了,公共租界主权是华夏的,英美也只是租用而已。华夏军队在自己的土地上缉拿消灭日军潜伏在租界里的情报人员、天经地义。不用和任何人做商量的。
于明的说辞让罗赫德和英国大使满脸不可思议,却又无言可以反驳,只能直耸肩膀。
说到朝鲜银行的问题,于明说的更干脆,朝鲜和日本法西斯一样,是世界公敌,没收朝鲜银行资产,就等于消灭日本鬼子。凡是正义的力量,都应该支持六十七军这样做。
看着罗赫德和英国大使一脸不服气又无可奈何的架势,王敏忽然就想,这个于明要是干外交,可能就是外交界的怪才。说不定面对罗斯福、丘吉尔、斯大林、希特勒这些人,他也会有令人惊讶的举动。
王敏的思绪还没有收回来,于明就转向了法国驻上海总领事。
罗赫德见于明夸夸其谈、说的义正词严的,气愤之下,威胁说如果于明不约束六十七军、确保租界权益不受侵犯,他将报告美国国务院,出动租界的美军驱逐六十七军,甚至对进入公共租界的六十七军进行缴械。
于明的眼睛一下就变得炙热起来,看得罗赫德都有点羞愧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愚蠢的话来。
就听于明说道:“亲爱的罗赫德先生,我首先声明华美是友好国家,华美军队是友军、是共同反对日本侵略的战友,六十七军和美军不应该也不可能发生冲突。第二,我要提醒你,不要把个人感情掺杂到外交关系上来,你代表的是美利坚合众国,而不是你自己。请你慎言。第三,你没有全力动用租界的美军对付六十七军,如果你真的向美国国务院报告的话,请相信我,你会受到训斥,甚至会被撤职。第四,如果你一意孤行背着美国国务院动用美军和六十七军作对,我会在将美军缴械后,把你押送到渝城的驻美使馆去,请高思大使处理。亲爱的罗赫德先生,来,拥抱一下,不要这么激动,我的朋友,小鬼子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是朋友、战友。”
说完,于明真的走上前去,和罗赫德来了一个拥抱。
拥抱完,于明又认真的说:“罗赫德先生,本来我答应请戴局长吃法国大餐的。现在我改主意了,由于你说错了话,我原谅了你,就请你安排丰盛的午餐招待戴局长一行和我。定好了地方一定通知我,我会护送戴局长准时参加的。记住,一定要有得克萨斯牛排和火鸡啊!”
美国驻上海总领事罗赫德呆若木鸡!
王敏笑得腰都弯了下去。
本来是戴局长约见英美法驻上海总领事的,因为他们的抗议,变成了于明舌战三国总领事!
这事后来影响很大。美国驻上海总领事罗赫德在给大使高思的信中说,于明是他遇到的华夏将军中最年轻、最英俊、最有学识、最能言善辩、最注重国家主权、也是最难缠的人。
罗赫德的信是这样写的:“亲爱的高思:你不能想像我今天遇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就是华夏人眼中的战神六十七军于明将军。初见的时候,他站在戴局长身边,身材高大挺拔,英俊得有点像华夏人年画中画的战神。特别是那一双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夺人心魄,深不可测,又说不出的清澈纯净,似乎这是一个初出牛津大学的青年绅士。但是,他说话的时候,犹如刀锋一般,滔滔不绝,不容置辩,英语好的超乎想像。特别是他为自己的行为诡辩的说辞,听起来大义凛然,实际上是在掩饰他肆无忌惮地攫取日资银行、企业、商店资金的事实。而且,他似乎对伟大的美利坚合众国、大英帝国没有一丝畏惧心理,和其它国党将领那种见了英美外交人员态度立即好转的情景截然相反。我敢断定,这个人将来必然在华夏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