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楚三才就得到了十个人和武器,这十个小弟都是精壮,武器是一挺花机关、三把盒子炮,七把砍刀。想起于明说的话和当时眼神,楚三才就不由心中发寒,要是拿不到投名状,只怕真的会被于明砍了脑袋。
他提着花机关一时间信心十足,看见黑豹身上穿着高领长风衣、头上戴着礼帽,脚上擦得光溜的皮鞋,其他人都是一身的西装革履,又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身麻布短装,笑嘻嘻对黑豹道:“老大,您看人马和武器是有了,能不能把您身上这身行头借我用用?”
黑豹皱眉道:“干什么?你是去杀人砸场子,穿那么周整干什么?你以为是去选美男子吗?”
“呃?”楚三才愣了愣,随即堆起笑脸讨好道:“老大,您看兄弟们都穿得这么威风,我这领头的却穿得这么寒酸,这不是堕了咱们于爷的威风吗?您行行好,借小弟穿穿!”
“我擦,你小子要求也忒多了!”黑豹说了一句后脱下风衣和礼帽扔给楚三才,又道:“皮鞋自己想办法!我告诉你小子,老子就这么一件穿得出去的衣服,你小子要是给老子弄破了,老子扒了你的皮!”
楚三才接过风衣和礼帽大喜道:“谢谢老大!”
出了据点来到大街上,楚三才抓了抓头皮,心想从这里到万博扬的赌馆还有七八里路,走过去太费时间了,回头看着十个兄弟问道:“你们谁会开车?”
一个兄弟举手道:“我会!”
楚三才点头道:“好,等会你来开车!”
后面十个兄弟面面相觑,开车?哪有车?只见楚三才跑大街中央张开了双臂,这时一辆正开过来的卡车上司机看见前面突然冲出来一个拦住了去路,立即猛踩刹车。
卡车轮子被刹死,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卡车停下来后,司机将脑袋伸出车窗外看着楚三才大骂:“你这死胖子不要命了?你想死去跳黄埔江,别害老子啊!”
楚三才笑眯眯地从耳朵上拿下一支从黑豹那里顺来的雪茄叼在嘴上,走到车头旁边撩开风衣的下摆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枪口,说道:“下车!”
司机看见那枪口吓了一大跳,急忙道:“大、大哥,别开枪,我,我马上下来!”
楚三才见司机老老实实下车了,又道:“兄弟,不好意思,借你的车用用!现在是四点钟,晚上七点去黄埔江边找你的车,我会赔偿你的损失!但是如果你敢报巡捕房,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啊,是是是!”司机吓的连连后退几步。
楚三才向大街旁边的兄弟们挥了挥手:“上车!”
十一个人迅速上了车,卡车很快消失在司机的视线之外,司机跺跺脚,抱着头大叫道:“我他妈怎么这么倒霉啊,我招谁惹谁了?完了,完了!丢了车,老板还不活剐了我啊”。
卡车在大街上转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在万博扬的赌馆门口停下,楚三才当先从副驾驶上跳下来,举手一挥:“快,下车!”
赌馆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看见楚三才这伙气势汹汹,便知道来者不善,立即上前厉声道:“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万爷的地盘吗?还不快滚?”
楚三才根本不废话,直接拉开风衣亮出家伙喝道:“举手转身,慢慢走进去,要是敢耍花样老子手指头一抖,你们两个马上变成筛子!”
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哪想到对方一开始就亮出冲锋机枪这种近距离杀人王,当即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哆嗦地转过身慢慢走进赌馆里面。
楚三才端着冲锋机枪一边走,一边对身边兄弟说:“进去之后把赌徒和看场子的打手分开,一旦发现谁不老实马上干掉!特别是三木,看紧他,千万别让这小子跑了”。
“明白!”
这时楚三才扬起枪托就是两下,前面两个大汉被砸中脑袋晕过去倒在地上。
赌馆里一片乌烟瘴气,嘈杂声震得耳朵发麻,吆喝声、癫狂大笑声、唉声叹气声充斥在整个赌馆里。
当楚三才等人出现在赌馆里面时,立即有看场子的打手注意到,有两个人马上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将手伸进怀里。
楚三才叼着雪茄,端着冲锋机枪对准两个打手扣动扳机,两梭子子弹扫过去,两个打手当即倒在地上死了。
猛烈的枪声在赌馆里响起来,赌徒们顿时一片大乱,楚三才一看不好,立即抬起枪口朝上打了几发子弹,然后大叫道:“都给老子趴下!”
跑到这种地方来的没一个是好人,楚三才大叫之后,大部分赌徒和赌场里的打手都趴在了地上,只有两三个人还站着,楚三才没有丝毫犹豫,调转枪口就扫射过去。
“啊,啊――”几声枪响之后,那几人发出几声惨叫倒在地上。
楚三才端着枪跳到一张赌台上大叫:“哼,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下面按照我说的做,谁不听话就准备吃老子的枪子!看场子的、和官、伙计都走到右边,赌徒们都走到左边,都把身上的枪、刀扔过来,快点!”
身后的兄弟拿出盒子炮、砍刀分布在四周将赌场所有人都围在中间,慌乱的人群立刻分成两拨,左右泾渭分明,身上有武器马上将武器扔得远远的。
其中一个兄弟提着布袋开始在各个赌台上收钱,楚三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看了看,然后在人群里扫视着,终于让他找到了三木的面孔,收起照片后他用枪口指着三木喊道:“你,中分头,穿夹克的,出来!”
所有人都看着三木,三木脸色平静地从人群里走出来,来到楚三才站立的赌台下面,这时楚三才毫无征兆的扣动了扳机,“哒哒哒”。
三木低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几个血洞,身体摇晃了两下倒在了地上。赌场里看场子的人和赌徒们又是一阵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