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小女人如此说,凌潇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
他就喜欢那丫头的聪明,在大是大非面前,从来不使小性子。
她必然是想明白了,若真将真相公布,处死惠贵妃,会给她带来怎样不好的影响,才会作出正确的决定。
看着苏清璇,凌潇只觉得越看越爱,眼中也多了几许的宠溺之色。
一挥手,他故作大度的道:“既然本王的女人开口求情,本王就卖他一个面子,今日的事,允许你低调处理。”
说完,他就板起了脸来,“不过本王让你,现在就处理。如果处理的结果,不能让本王满意,本王不介意,亲自出手!”
他说的严厉至极,皇上怎敢不重视。
绞尽脑汁的思前想后,皇上做出了决定,“惠贵妃侍上不恭,降为贵人,罚奉三年,禁足六月,以儆效尤。”
说出了决定后,皇上有些胆战心惊的看了看凌潇,“皇叔,您还满意吗?”
“降位,罚奉或是禁足,不过都是小事。本王听说,按你流月王朝的律法,若是侍上不恭,重则可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凌潇似是有心无意的提起着。
皇上一下子就懂了,“加罚惠贵妃杖责十五。”
他是故意将杖责的数目,说的少了一些,而后他观察着凌潇脸上的阴晴变化,补充解释道:“皇叔,这惠贵妃也有些年纪了,再加上多年娇生惯养的。杖责十五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若是再多,恐怕是要出人命的。若是出了人命,岂不是辜负了苏清璇的求情。”
闷哼了一声,凌潇不置可否的看了皇上一眼,就上前搀扶着苏落枫,与苏清璇飘然离去。
凌潇走了,皇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跌坐在座椅上。
指着惠贵妃,他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道:“你老糊涂了吗?竟然还做这种事情?”
“皇上,臣妾一心为您啊。”
惠贵妃喊着冤枉,连滚带爬的来到了皇上的脚边,“臣妾听说了关于苏清璇多少事情,更听说了她和凌潇之间的爱情。臣妾也听说了,皇上您因为武相府可能已然投靠耀日王朝而倍感烦恼,所以就想着能够为皇上您分忧。”
说着,她有些苦涩的低头,“臣妾以为,苏落枫会是苏清璇最在意的人,抓了苏落枫,让她去杀凌潇,她就会老老实实的去刺杀,谁想她竟……”
“你简直是猪脑子。抓了苏落枫有什么用,那凌潇可是战神,更是咱们流月王朝的皇叔。向凌潇求助,就是十万个惠贵妃你加在一起,也不是凌潇的对手。那个苏清璇又不是白痴,为什么要乖乖听你的话,去刺杀心爱的男人?”
皇上怒不可遏的咒骂着惠贵妃。
惠贵妃低头,“臣妾只想着为皇上分忧。”
“你这是在给朕添堵。”
皇上气恼不已的吼着,似是觉得不解气那般,又直接一脚揣在了惠贵妃的身上,“给朕滚出这贵妃殿,朕不想再看到你。”
惠贵妃的所作所为,其实正合了皇上的心意。
否则,他也不会此次赴宴,特别请苏落枫与苏清璇着对父女。
他原本有一个更缜密的计划,可以对苏落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许以高官厚禄后,诱骗着苏清璇去杀了凌潇,或者成为流月王朝安插在凌潇身边的探子。
可他的人,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惠贵妃抢了先。
可偏偏这惠贵妃做事不稳妥,直接打草惊蛇,更惊动了凌潇。
这样,不仅让他失去了笼络苏清璇的机会。
就连那凌潇,他都是又得罪了一回。
如此不顺的事情,让皇上的心情糟糕透顶,也让他看惠贵妃怎么看都不顺眼。
惠贵妃知道,她已然失了圣心。
其实,她本就不得宠,可平日里皇上倒也还能看在太子的份上,多少给她些颜面。
如今却是,彻底的永不相见了。
含泪,惠贵妃拜别皇上,仓皇跑出了寝殿。
坐在寝殿里,皇上只觉得头疼。
关于苏清璇的事情,似乎已然无力回天了。
苏清璇是个女人,可她同样代表着武相府。是否,流月王朝的皇室,从此以后将要失去武相府的忠心。
凌潇选在今日,这般不给他留颜面的发难,是否也意味着,对方动了彻底颠覆流月王朝的心思?
皇上想的多,头也很痛。
隐约的听到了脚步声,他却根本无力抬头,只是不悦的开口,“朕已经说过了,再也不想见到你。”
“皇上,是臣妾。”
皇后开口说着,款款而至。
看到皇后,皇上的心情,倒还能略好一点,可一样是不痛快的,“皇后有事?”
皇后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惠贵妃姐姐的事情,臣妾听说了。”
关于惠贵妃的事情,皇后并不多加评论,直接切入下一话题,“当日太子选妃,臣妾侥幸蒙苏清璇相救。这份救命之恩,或许可以缓解苏清璇和皇室之间的关系。”
皇后十分谨慎小心的说着。
她始终观察着皇上的脸色,见他似乎还爱听这话,才又继续道:“臣妾是女人,没有什么见识,可也最了解女人。那苏清璇是孤傲高冷至极的女子,想要将她收为己用,先要对她施恩,和她之间建立深厚的情义。”
听闻皇后的想法,和自己的还算相近,皇上愈发无奈的叹了口气,“朕也这样觉得,可这一切,都被惠贵妃那个糊涂鬼给搞砸了。”
“臣妾认为,还有转机。”
皇后十分笃定的说着,“毕竟她生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