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们的承诺。”
“行动期间,如果有关于‘白井泉’的情报,请事无巨细全部告知。看似无用的信息也许会成为另一个行动的关键。”
“这是当然的,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之后又聊了些具体操作的事项以及出现变故的应对方案,缜密又灵活,即使只有1
%的可能性会发生,在此前提下只有1%的可能性导致失败,也要预设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
两个小时后,双方不分先后……又或者争先恐后地退出了聊天室,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有被对方卷到。
“真可怕啊,这个人。”
“真可怕啊,这个人。”
然而,今夜要做的工作还没有结束。计划从会议结束这一刻就已经开始。
降谷零看了眼楼上熄灭的灯,想必空夜已经彻底睡着了。
这样就好。
有猫头鹰出没,他不希望曾为利爪的空夜参与进来。
绚烂又疯狂的霓虹灯还在闪烁,在这座彩色的不夜城里,白色马自达穿梭其中,又游离在外,降谷零将油门踩到限速的边界点,直到他的战魂抵达目标——雅典娜酒吧。
“叮铃。”
酒吧门口的风铃和波洛咖啡厅的风铃同样悦耳,又截然不同。
黑发紫眸的青年坐在吧台后面,听见风铃声抬头看向门口,看见来者毫不意外,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
“欢迎光临。”
白井泉把无趣的娱乐杂志随手扔开,转动高脚凳的方向,正面对着降谷零,微笑道:“来喝你上次那杯‘银色子弹’吗?”
“是啊。”
波本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下。周围的服务员戒备地看着他,他却像感觉不到一样,用闲聊的语气和这位总负责人平等对话。
“前几天我高价入手了一瓶酒,可惜不合我的口味,太难喝了,我就把它扔了。”
波本安静地看着白井泉调酒,仿佛在欣赏艺术,撒谎的嘴却一刻不停:“然后我突然想起来,上次在这里点了一杯酒还没品尝。白井先生,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谁知道呢。”
白井泉把这杯代表暗杀的鸡尾酒放在两人之间,似笑非笑地回答:“你最想要的那个‘调酒师’可不在这里……在你家里。”
这个家伙。
既然知道空夜在他家里,也就是说……
“我可以把这句话当作挑衅吗?”
波本的笑意淡了几分。
这种情况,纯黑的波本会怎么想?他圈定的领地被猫头鹰入侵了,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自己锁定的猎物被旁人窥探、觊觎、伺机偷猎。
金发男子平静地品了一口银色子弹,基底是苏格兰威士忌,从某一天开始他不敢再碰的酒,却让此刻的他充满决意。刻薄如刀的话语从他口中吐出。
“我像捡流浪狗一样把他捡回家,可不是为了让他做这种事。”
“调酒?怎么可能?”
“他能接触到的只有波本。”
他把几乎没动过的银色子弹放回桌面,隔着这杯酒,他和白井泉对视,接近沸腾的杀意隐藏在透明的玻璃杯后面:“把你的利爪收回去,不然我会帮你剁掉。”
白井泉也没想到波本的掌控欲这么强,连随口提一句都不允许。
“好好好,我不碰你的狗。”
似乎想起了谁,白井泉压下自己的傲慢和恼火,给他调了杯酒:“休战,休战。小店免费赠送一杯鸡尾酒,希望这位客人不要因为我的无心之过生气?”
波本依然冷着脸:“赠品就免了吧,我对‘大都会’没兴趣。不过,你要是能替我找到一瓶风味还不错的库拉索酒的话,我没准会再来呢。”
说罢,他站起身。
“酒钱已经付过了。名字是银色子弹,可别忘了。”
白井泉看着他离开酒吧,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他揉揉僵硬的脸部肌肉,半晌,在他的手指缝隙之间,响起一声看好戏的冷笑。
“真让人火大。”
“原本想提醒你的,不过算了,我巴不得你早点死。”
他摸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肩胛骨,小鸟游空夜咔咔两下就把他的骨头碎了,比他们最厉害的利爪还猛,不知道是哪个研究员私自造出来的怪物。
如果波本把那个怪物放出来了,他和‘那个人’能够抵抗住吗?
很可能不行。
所以,要等怪物亲手撕烂脖子上的项圈。
“那家伙,暂时叫他小鸟游空夜吧。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了。”
“没有人能驯服他。”
“即使他表现出顺从的姿态,也是因为他自己愿意。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会乖乖当一条好狗的。”
真期待啊。
在那一刻到来之前,他会认真当好这个酒吧负责人的。
白井泉把桌上的‘银色子弹’和‘大都会’倒掉,抬手指着酒吧里某个侍应生打扮的利爪。
“你,2439号。”
“去找库拉索,然后杀死她。这是指令。”
“遵命。”
……
一切阴谋算计都在黑暗中重归寂静,顺着风的流动,汇入他的耳。
小鸟游空夜躺在安室哥哥为他准备的小床上,闭着双眼,任谁来了都会觉得他在熟睡。然而,在温暖厚重的棉被之下,是随时可以出战的姿态。
他抱着沉默的黑色披风,阳光和皂感的气味往往和“家”这个词语联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