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琇莹随手抽飞了一个人,阿兄的想法他知道了,应了句,“好!”
毕竟阿兄以前从来不会催一件事两次。
“秦琇莹,你暴戾恣睢。”
那个被琇莹给抽飞的人用最后一口气高喊着。
但这里在场的人基本上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被刺杀,以及别人被搞定说的话,就连第一次见这种流血场景的扶苏也是瞪个大凤眼,眼亮闪闪的
,一看就是完全不害怕。
总的来说,一时之间,有点冷场。
琇莹扭头见了扶苏那闪闪的眼睛,不得不说,这凶残程度,真是一言难尽。
不过阿兄,你现在懒得连扶苏的眼都不捂一下的吗?
琇莹于是叹了口气,扶苏第一次铁血教育,不能冷场啊,他勉为其难的附和一下吧!
他打了个哈欠,甩了一下鞭上的血,拖着长调和着那人。
“秦琇莹,你这恶贼,人人得而诛之,吾等来日来日必寝你皮,食你肉。”
他招手让人下去埋了,然后才又打了哈欠,冲被拖下去的人尸体大喊。
“八次了,你们这地的贵族人能不能换点词,我好烦。”
道旁二楼的酒肆上正在窥视他们的人轻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关窗。
琇莹原本正在笑,听见了这忽然出现的叹气声,转了身,张弓搭箭,箭羽定在了关窗人的手掌上。
阿政也早转了身,一身风流的贵族作派,勾起唇角。
“既来了寡人的砀郡,不下来与寡人这主人同饮一杯金樽酒吗,左车。”
李左车打开了另一扇窗,二十岁的少年郎露出了自己肖似李牧的一张脸,即使一只手被钉在窗上,仍端正有礼。
“见过秦王,左车一个亡国之人可不敢同汝饮。”
他似谓叹似讥讽,“秦王的剑锐利之名,天下皆知,左车怕刚饮一杯,白刃见血。”
这是骂琇莹是刀剑,阿政嗜杀。
结果琇莹耸了肩不在意,夸他是剑,挺好的评价,好小子,会夸人,他喜欢。
阿政也无关痛痒,觉得无所谓。
太年轻了,且不说谋士哪里有亲自下场观局的,就单说这骂得不行,还没他时韩非先生上的折子骂得一半狠。
琇莹收了箭,向阿□□身一拜,姿态行云流水,雅人致深。
“阿兄,他既是李牧先生的孙子,我与李将军故交多年,那便是我之孙。”
他又接着道,“阿兄,小辈远行而来,你我理应款待他一番。”
阿政也轻笑着,应了他的请求,抬手让人将李左车给抬下来,跟他们走。
如果不是李左车受伤的手,大概真的像是世交见面。
“所言有理,身为长辈,孤确实不能看着左车在外孤身一人。”
带走吧,自投罗网的,不要白不要。
蒙毅亲自撕了衣服,给李左车包扎伤口,钳着他向前走。
阿政指着矮墩墩的努力跟上他的胖扶苏轻问李左车,“左车,觉得我家子如何?”
蒙毅当时的沉默震耳欲聋,王上疯了吗?
他李左车一个反秦的头子,让他教扶苏公子,教啥?教刺杀王上和公子吗,教扶苏公子逆子手中剑,一剑串起俩吗?
李左车也不知道阿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扶苏只是个小崽子,他是个有气节的人,他是跟他爹和他叔有仇,跟这个胖嘟嘟的冲他
笑的小崽没关系。
于是也不嘲讽,实话实说,“你家子我不识,如何置评。”
阿政笑起来,虽然眼神依旧很深,笑意不达眼底,可仍是金质玉相,一笑若璨璨烈日,灼目的很。
“不识得无妨,你俩朝夕与共,便可相熟了。”
他回身看向扶苏,“扶苏,去见过你先生。”
扶苏很上道的牵起李左车的手,唤了句先生。
琇莹也笑起来,朗月光明,清致弘雅。千金一笑,名不虚传。
可他一开口,就毁了形象。
“左车,找赵国公子来复国多没意思啊,反正在我阿兄活着时,你也不会赢。”
“但你教我秦国大公子就不一样了,你要是给他教成个逆子气死我俩,不比你复国更容易。”
说完琇莹就挨了阿政让蒙毅踹他的一脚,他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依旧笑得春风扬扬。
李左车扭头,对琇莹的脑回路表示无语,秦琇莹莫不是有那个大病。
不过顺着这条道一想,好像也有那么些道理。
这厢琇莹还慢悠悠地拖长语调,阴阳怪气的。
“总归你跑不了了,软禁时教教他识字什么的,说不定真能养出个反秦的好弟子。”
然后又挨了一脚,阿政觉得自己幼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他是明谋,想表示出对李左车的重视,让他归服。
且他一眼就知道这小子严谨正直得很,跟李牧像了个十成十,故意教坏扶苏的可能性为零,伤害扶苏也不可能。
既然不会教坏扶苏,且这小子学问挺不错的,扶苏正好在魏国缺个开蒙老师,那干嘛不用。
至于别人的意见,李左车愿不愿意,阿政表示关他什么事,不愿意,就打到愿意好了。
他是想废物利用,而不是想要嬴秦养个反贼!
琇莹这么一说,他现在忽然有一种扶苏这颗他家的好白菜快要被虫蛀了的感觉。
他这边感觉不太好,但那边,果然不出琇莹所料,李左车一股子热血上脑,大声道,“你说得对,要干就干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