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孙嫂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方才的娇羞不复存在,眼里还泛起了些许水雾。
“可我是个寡妇,我想我们是没结果的。”孙嫂子又说。
“你说些什么丧气话!你劝我和陶然好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想想我是个寡妇!到了自己身上,怎么就不敢了!你看陶然……”花满满像是恨铁不成钢一般,教育着孙嫂子。
孙嫂子刚抬起头,就仿佛是看见了什么,吓得连忙示意花满满不要再说了。
花满满的肾上腺激素上来了,正不停的叨叨叨着,看孙嫂子这时冲她摇头,她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片刻后,花满满就反应过来了,她转头去看,那陶然就倚在门外,也不知听了多久了。脸上带着些许打趣的笑容望着花满满。
花满满也不知他到底听了些什么去,一时之间也是有些尴尬,坐在那里脸不禁红了个遍。
“你们聊,我先出去了。”孙嫂子趁这个时机,便立马起身逃之夭夭了。
花满满看孙嫂子还立马就跑了,更是羞愤难当。
“好好的什么不学,光学别人偷听墙角!”花满满看孙嫂子出去了,就对陶然说着。
“我可没有偷听,我站在门前光明正大的听的!”陶然说完,便立马抬脚进了账房。
“满满,吃过早饭了吗?”陶然进了账房,坐到花满满身边问着。
“吃过了。”花满满做了糗事,这时也甚是不好意思。
今日一早就忙那婆婆的事去了,花满满都将今日要去看厂子的事情抛之脑后了,故而刚才说话也没想到那么多,便敞口而出了。
“那我们去看厂子了吧?”陶然对花满满说。
“不行,我刚收留了一个婆婆,留她在店里做事,我得等她来了安顿好了我才能放心和你出去。”花满满对陶然说。
陶然也表示理解,他不过是好奇花满满收留了个什么老婆婆,于是陶然说:“那我便在店里等你就是了。”
不一会儿,婆婆就带着翠儿投奔来了。花满满一直都在店子里等候着,就是为了防止婆婆来了找不着自己难为情面。
燕子见翠儿来了,十分懂事的从荷包里拿出糖果递给翠儿:“你就是翠儿吧?我叫燕子,不过看上去我好像大一些,你可以叫我燕子姐姐。”
“婆婆,屋子我都让人收拾好了,你可以直接住进去就行了,我先带你去看看吧。”花满满对婆婆说。
“哎,好。”婆婆来了店里,看见那么多人,自己衣着破烂,很是有些局促。
花满满安顿好婆婆和翠儿后,又让人烧了水给两人洗澡。
等看见婆婆和翠儿去茅房洗澡了,陶然就走到花满满的面前。
陶然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对花满满说:“满满,你可收拾好了吧,咱们可以走了吧?”
“你再等一会儿,我给孙嫂子交代好了我再走。”花满满只安心的做自己的事,并不理会陶然的不耐。
“嫂子,你过来。”花满满走到孙嫂子前头,孙嫂子此时正在与人说着话。
“哎,来了。”孙嫂子听见花满满叫她,连忙对林大说:“你去办吧,做好了回来有赏。”
“我让林大去集市上转转,他是新面孔,可以去打听打听那三个走了的学徒是怎么回事。”孙嫂子走到花满满旁边,轻声对花满满说。
“也好,你今日也忙不开。我要出去一趟,和陶然去看看厂家,你帮我看着店里,今日先不急着让老人家做事。”花满满细心的向孙嫂子交代着。
“你放心,有我呢,你尽管去忙吧。”孙嫂子说着便笑嘻嘻的招手赶花满满快走了。
“以后我也不唤你嫂子了,我唤你的闺名。小豆包还是要唤你婶婶了,你本家不就姓陈嘛。”花满满看孙嫂子好不正经,也笑着打趣她。
“满满,你倒是快走了,别碍着我做事。”孙嫂子经不起这打趣,连忙要赶花满满走了。
“哎,碧莲,我走了。”花满满唤着孙嫂子的闺名,玩笑着。
“走走走,烦人的紧。”孙嫂子说完,也羞红了一张脸转身走了。
孙嫂子本家姓陈,闺名为碧莲。正巧小豆包的爹也姓陈,所以小豆包就唤孙嫂子一声婶婶。
“满满,今日你同孙嫂子说的话可是真的?”出了门,见此处没什么人,陶然才把心里藏了许久的话轻轻的问了出来。
花满满忙了一阵,早也忘了自己与孙嫂子说话被陶然听了去。花满满一脸茫然的问陶然:“什么话?”
花满满看陶然那期待的笑容,就想起了陶然这是在问她与孙嫂子悄悄说话的事。
“那不过是玩笑话,你还当真了?”花满满冷冷的回答。
陶然原本期待与喜悦的笑容在刹那间转化为了失落,他默默的走在一旁,久久的不曾说话。
花满满跟着陶然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厂子。
“满满,到了。”陶然见地方到了,就对花满满说。
厂子有些偏远,位于西城郊。花满满这一来一回,大概得花半个多将近一个时辰。花满满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要来一趟厂子里,店里的事情一应俱全的都得交给碧莲来做了。
把店子交给碧莲,花满满倒是很放心的。在花满满看来碧莲是自己除了小豆包后,在这世上最信得过的人了。
厂家那边的人在昨儿一早就接到了通知,知道今日陶然会带人过来看看,所以一早就在厂子门口守着了。花满满因为婆婆的事在店里耽搁了一会儿,所以等花满满和陶然到了厂子的时候,厂子里的工人已经等了半个时辰有余了。
带头的管事看见陶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