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什么要说的了?”陶然像是不死心,又问道花满满。
花满满看了陶然一眼,她自然知道在陶然的心目中想要听到的是什么。花满满放下茶杯,对陶然说:“多谢你了。”
陶然心中那希望花满满对自己有些热切的改变的火焰也像是被浇熄了,陶然也不再打算问花满满什么了。
陶然从怀中拿出那一盒螺子黛,放到花满满的面前。
“这是从波斯国买回来的螺子黛,用来画眉甚好,送给你的。”陶然对花满满说道。
花满满看了看那盒螺子黛,又推回到陶然面前。螺子黛稀有,大部分都是作为贡品进贡给皇室。能流传到官宦人家的不多。
商人或许有自身的优越特点,来往自由,所以在商人间还有些许流通。
螺子黛收成不好的时候可用‘一斛值十金’来描述其稀有,花满满自然都是知道这些的。
“这螺子黛十分珍贵,我又不甚画眉,给我了就是浪费了。”花满满对陶然说道。
陶然又将盒子推回花满满的面前,对花满满说:“满满,你便收下吧。我一男儿家拿了也没用,我把你当做朋友,才赠与你的。”
花满满想了想,还是拿下了。
“你去试试看,我在这儿等你。你收拾好了我们就去厂里看看改制怎么样了。”陶然对花满满说道。
花满满拿了螺子黛到账房,仔细描了描眉。然后交代好店里的事情后,花满满就同陶然一同去厂里了。
陶然怕花满满走路辛苦,于是今日命人架了一辆马车到花氏手作的后门。此时马夫已经在外头等了约摸两个时辰了,才看见花满满和陶然从后门出来。
“小的见过主子。”马夫看见花满满了,就从马车上下来,向花满满行礼。
“今日一早拨过来的,以后他们就跟着你。”陶然看花满满一脸不解,于是开口解释道。
“那就多谢你了。”花满满点点头向陶然表示感谢,然后又朝车夫点点头示意招呼了。
马车的空间说不上宽敞,不过坐陶然和花满满还是绰绰有余了。
“这马车还是多谢你了,有劳你费心了。”花满满对陶然说道。
“你以后去厂里都坐马车去,莫要走路了。这马车挂的是我陶家的商旗,普通人还是不敢拿你怎样的。”陶然对花满满吩咐着。
花满满听到这里,有些感念陶然的细心。自己在华雄无依无靠的,倘若这样堂而皇之的坐着马车招摇过市,难免不冲撞了谁。
若是对方是地痞无赖,也会趁此机会讹上花满满。若对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也难免会得罪别人。
可自己的马车上挂了陶家的商旗,若是冲撞了谁,那人必然也得看上几分陶家的面子的。这样一来,陶然此举正是为花满满减少了不少的麻烦。
“多谢你了,你花了心思的。”花满满礼貌而不失礼节的对陶然道谢。
“无妨,这都是小事。”陶然拍拍自己的腿,这点事情对于他来说,的确算是小事。
走了马车,来去自然方便且快了许多。不出一刻钟,就到了厂外。
陶然先一步下了马车在外头等着,然后车夫也下来将板凳放到地上,方便花满满下马车。
两人进了厂房,厂里今日正如火如荼的改造着。昨日贺管事领了花满满的命,就按花满满说的重新打扫布置厂房。
此时工人正在将工具打包好搬到外头去,另一部分工人端着打了水的盆子在往厂里的地上洒些水。
其余的人就手里执着扫把,仔细的扫着厂里地上的灰尘。
贺管事看见了花满满和陶然,连忙跑过来朝二人行礼。“然少爷,老板。您二位来啦。”说完后贺管事抬起头看了看两人,发现两人并没有神色上的不悦了,遂也放心些了。
昨日花满满与陶然不欢而散,贺管事都是看在眼里的。贺管事今日看他们两人和解了,也就松了一口气了。暗暗的感叹自己说话不用那么顾忌两位主子,没那么累了。
“贺管事,今日辛苦你了。”陶然对贺管事说着,从腰间取下了一个荷包,递给贺管事。
贺管事会意,连忙用双手接过,哈着腰冲着陶然鞠了躬,说着:“多谢然少爷,多谢然少爷、老板。”
“这些钱拿去给大家的午饭加个卤鸡腿吧。”陶然吩咐贺管事。
花满满瞧瞧那袋子钱,给里头的工人每人舔一个鸡腿绰绰有余了。怪不得那贺管事嘴角快扬到太阳穴去了。
“我替大家谢过两位主子。”贺管事哈着腰,将荷包放进了怀里。
花满满自顾自的进了厂里的看了看里头忙的热火朝天的工人。此时里面的布置已经开始有了花满满一开始规划的雏形。从正前方进去,左右两道门分别是不同的生产线。左边是生产脂粉的线,右边是生产包装盒的线,两线汇于后门。生产线的最尾端将成为包装工人作业所用。包装好的货品,以后都统一由后门运出去。
“老板您看,这些都按您的意思开始改造了。”贺管事看见在前头默默看着工人忙碌的花满满,连忙上前为她介绍。
“贺管事费心了。”花满满转过头,对着贺管事笑了笑。
“哪里哪里,是小的分内之事。”贺管事听到花满满的赞扬,立即谦虚的对花满满说道。
花满满和陶然在厂里待了一个时辰,两人就离开了。
“那商队还有多久能回来?”出了厂房,花满满第一件事就是问陶然油橄榄到达的时间。
“大概要半个月吧。”陶然估算了一下,对花满满说道。
花满满不想厂里全部改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