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松骑着快马,一直往辽地赶。
几日后,他便到达屯堡。
&34;大哥,你回来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少一根汗毛?&34;刚一见面,焦强就嬉皮笑脸问道。
李道松对于焦强这副嘴脸已经司空见惯了,没有搭理他,只顾走路。
焦强在后面紧紧跟着。
一段时间不见,屯堡所有人似乎对他变得更加热情了,热情和他打招呼。
李道松同样很高兴的回复他们,看到精神状况很好,他明白,这段时间以来,弟兄们没有荒废训练,依旧保持着自律。
一回到办公室,焦强又高兴的说道:&34;大哥,你们真是好样的,京城保卫战胜利了,打败了后金军队。&34;
&34;嗯,你也知道了吗?&34;李道松问道,他丝毫没有想到消息会传来这么快。
&34;大哥,好事传千里嘛,我们早就得道消息了,弟兄们都很振奋呐!&34;焦强道。
&34;哦,那总算没让大家失望!&34;李道松回道。
他的脸上带丝丝忧愁。
&34;大哥,怎么了,你看起来并没有很高兴呐。&34;焦强看到了一切,不禁问道。
打了胜仗,人应该是高兴才对,可是,李道松看起来却是忧虑的,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李道松转过头来看向焦强,道:&34;弟弟,仗我们虽然打赢了,可是,辽东的局势恐怕是要变天了。&34;
&34;什么事,会让辽地的局势发生如此大的变化。&34;焦强一脸不相信的问道。
&34;袁大帅被锦衣卫捉拿了,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34;
&34;这&34;
&34;艾,大哥,要我说,就算是天塌下来了,又能怎么样,我们还是改变不了什么事情,何不如该干嘛干嘛,开心就得了。&34;焦强一脸挂着微笑说道。
李道松看着焦强的面孔,没有说话。
说真的,有时候,他羡慕焦强,仿佛世界上的烦恼与他无关,他只顾开心的活着。
下午的训练依旧,李道松也到训练场上巡视了一番,又到厨房查看了一遍,才回到办公室内。
京城,王府,朱一横房间内。
卢曦月正挺着大肚子,她即将临盆了。
此时,这是她最需要朱一横照顾的时候,可是,朱一横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每次他向王爷打探消息的时候,王爷总是说朱一横现在是千户了,差事自然比以前多了很多,不能回家,那是自然的事儿,叫他不要胡思乱想,安心养胎。
但卢曦月心里比谁都明白,即使他怀孕了,朱一横还是没有爱上他,公事繁忙,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好在,王爷还是有温情的一面,他对待儿媳,就像对待女儿一样疼爱,百依百顺,还请了两个丫环,照顾她的起居生活,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生活上的安稳,荣华富贵,依旧抵挡不住感情失落的伤心,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心里是难过的。
夜里,朱一横又在往我楼里买醉了,这已经变成常态了。
不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即使事业再成功,当然这种成功是借在他有个好爹的基础之上,他心里还是郁闷的,除了上班,夜里只有喝闷酒了。
就在他微醉的时候,视线里映入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并且那个身影朝他移动而来。
他甩了一下头,腚眼看看。
&34;这不是周忠愈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34;一股奇怪的念头在他内心之中升起来。
虽然他不是什么善类,但是同样鄙夷周忠愈的败类行为。
朱一横把脸侧往一边,倒上一杯小酒,拿起就是一口干,丝毫不理睬周忠愈。
周忠愈已经把不要脸演绎到了极致,他拉起凳子就坐下来,道:&34;怎么?难道公子不欢迎我!&34;
&34;哼&34;朱一横冷笑了一下,没有搭话,继续喝闷酒。
&34;店小二,再来一壶上好的酒。&34;周忠愈大声喊道。
&34;你&34;朱一横看向周忠愈,道。
&34;哈哈哈公子真是性情中人,难道不欢迎我吗?&34;周忠愈始终微笑的说道。
&34;我不与卖国贼同为伍,真是折煞人得紧!&34;朱一横鄙视道。
在他内心深处,他是最恨投奔敌人的人。
&34;公子,你想骂人,你就骂吧!我能接得住。&34;周忠愈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34;你不走,是吧,那我走!&34;朱一横说罢,身体有些摇晃的站立起来,就要离开。
&34;公子,张渚良大人是怎么死的,你们做的自认为密不透风,不也还是走漏风声吗?&34;周忠愈大声说道,仿佛要让着往我楼四周的顾客也听见才肯罢休似的。
&34;你你想干什么?&34;朱一横怒喝道。
&34;千户大人,小的并不想干什么,只想和你谈谈人生。&34;
&34;谈人生,有什么好谈的?&34;
&34;当然有,你且坐下,听我道来。&34;
这时候,小二也把酒端上来了,还带了一盘熟牛肉,这是周忠愈临时加的菜。
&34;快坐下吧!千户大人,酒菜都上来了。&34;
朱一横听到&34;张渚良&34;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变得有些犹豫了,他想不明白,他自认为把事情做得一干二净,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