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刚刚走到门口还没有远去的丁长秋和丁凌雪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双双折返回来,一个个的就像等着吃瓜的孩子似的,抻着脖子张望着。
见到这一情景,秦德的心里又开始打起鼓来。
就在聂川挥动铲子的刹那,秦德突然开了口。
“贤婿,你有几成把握这下边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我现在还不能向你承诺什么,但是这棵树绝对有问题只有挖开来才能看到真相。”
“聂先生,你知不知道这颗树对于我们秦家的意义?如果你挖开之后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当如何解释?”
秦家人终于按耐不住,虽然一直以来秦德治理秦家有方,可是自从秦之然的病情慢慢开始恶化,这老爷子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只要是关乎到秦之然安危的事情,他都不过脑子。
过去花点小钱,请点人来跳跳大神做做滑稽的法事全家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秦老爷子的威望是晚辈们无法撼动的。
可如今他竟然要动这棵几十年的老树,就让人感到十分的匪夷所思。
“家主,咱们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虽然然然的病迫在眉睫,可是咱也不能有病乱投医呀。”
“是啊,只不过是一棵松树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错,我们不怀疑这位聂先生的本事,但这棵老树关系到我们秦家的财运,家主还请三思啊。”
“呵呵,看来你们秦家人也挺迷信的,为了救一个病入膏肓的接班人居然开始对一棵树动手了。”
“我说聂先生反正他们也不愿意相信你,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呢,还是跟我回家吧。”
“我们丁家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丁凌雪环抱着手臂说话的语气极其不细倘若之前聂川没有看到秦之然身上的那块胎记,或许现在他也会打退堂鼓。
可目下秦之然就是当年舍身救他的女子,这份恩情是聂川一辈子都想要报答的。
如今就算天塌下来,他也必须要给自己和秦之然一个交代。
丁凌雪还在喋喋不休,简直就是在叶川的极限上蹦迪。
她说的越多,叶川对这个女人就愈发的厌烦。
终于,在她开口想要羞辱秦之然是个没用的病娇美人时,聂川终于爆发了。
“丁小姐,你好歹也是个名门贵族,说话怎么如此歹毒?”
丁凌雪闻言一怔,显得有些茫然。
她吧唧吧唧嘴,小心翼翼的又道。
“聂先生,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真的没有必要把自己大好的人生葬送在这儿。”
“够了。”
“既然秦老爷子信任我请我帮秦小姐看病,我就应该对我的病人负责无论到什么时候只要是对秦小姐身体有帮助的事,我都要试一试。”
“没错,没错。”
“贤婿说的对,贤婿别听他们的赶紧挖。”
此时此刻的秦德早已对聂川深信不疑,他似乎已经隐隐的感受到聂川慢慢的开始接近秦之然,虽然老爷子也不知道这个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奇妙的事情,但聂川的变化让他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老爷子的态度坚定,无奈之下秦家人只能闭嘴。
但即便是这样,丁长秋和冰凌雪也没有因此而退步,毕竟他们留下来一来可以看一看秦家的笑话,二来也想要见识见识这聂川真正的实力。
他究竟是浪得虚名还是高深莫测?
或许就在今天便能给出一个答案。
话不多说,聂川手中的乾坤史在掌中叮铃铃的转个不停,而随着尺子慢慢的沉寂下来聂川也找到了一处定位。
他抡圆了胳膊挥动手中的铲子“砰”的一声铲子敲击在坚硬的泥土上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虽然这泥土有松动的痕迹,但只此一下并不能将其完全撬开。
于是乎,聂川一不做二不休猛的发力又铲了几下,当新鲜的土壤暴露在秦家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真的是心土,有人之前动过这棵树。”
“妈的,哪个不要命的东西居然敢动咱们秦家的命根子,真是不想活了。”
这还不是最刺激的。
随着土坑慢慢的深入,当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一干人等全都静默了。
只有秦老爷子手心冒汗,身子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
“那是什么脏东西黑乎乎的一片,还散发着恶心的气味。”
秦老爷子嘀咕着,身旁的叶问天也迫不及待的走上前来,在聂川的耳边小声言道。”
“师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真的跟然然的病情有关系吗?”
聂川不为所动,继续卯足了劲开挖。
终于,当一只黑猫的尸体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空气中散发出的腐臭的气味,足以弥漫整个院落。
简直令人作呕。
丁凌雪看到这一幕更是一阵胃部不适,躲到一旁干呕起来。
“这什么玩意儿,赶紧给老子处理掉。”
还不等秦德开口,一道响亮的声音便从人群中传来。
正当所有人都感到诧异的时候,聂川猛的转过脸去,目光锁定在一个年轻人的身上。
他身高八尺有余,墨眸星目仪表堂堂,满身的书卷气给人一种很儒雅的感觉。
可他紧张起来的模样却透露着几分惶恐,这不由得让聂川想要多看他几眼。
“聂先生,干嘛一直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