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聂川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他还是带着一丝好奇。
这个中年男人究竟是谁?
他为什么会提到秦之然的病情?
而且说句心里话,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之后,聂川同样也开始收敛了许多。
因为他也逐渐发现秦之然虽然耐受能力很强,可是她被寒毒折磨了那么长的时间,一时半会儿面对如此强的药效的确也有些承受不住。
即便秦之然的体质不算弱,可如果继续这样强行用药的话恐怕真的会有危险。
但是就连叶问天,聂川都从未向他透露过这个消息,眼前这个家伙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他看起来胸有成竹的,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当中。
而且聂川同样也注意到,当这个男人开口的时候,一直蜷缩在角落像个受气包一样的秦栋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方才自己的好友杜俊在遭受惩罚的时候,他都没表现的这么紧张,为何这人一说话他就开始激动。
聂川不由的又侧过脸去看向那个可怜虫。
俗话说的好,墙倒众人推。
此时此刻,这些有钱有势的人在看到杜俊已毫无利用价值之后,别说是关心就连伸手去将虚弱的他扶起,挪一把椅子都显得多余。
杜俊的瞳孔微缩,同样目光也在盯着那个中年男人,只是眼中流露出来的惶恐却是聂川看不懂的。
这家伙在刚刚都没这么害怕过,为何此时此刻紧张的开始瑟瑟发抖。
事出反常。
聂川虽不想要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情,但跟秦之然有关,他必须要试探试探。
想到这儿,聂川淡定的重新折返回来,主动的迎上了。
和那中年男人语气中,更是带着一丝鄙夷。
“你刚刚是在跟我说话?”
“呵呵,你觉得在场这么多人有哪一个配得上我站起来同他说这么多话,若不是你这位昆仑山的仙徒今天晚上我可能就要在这儿整整坐上一宿呢。”
“既然先生如此看重我,不如就自报家门也好让我这小小的山中人见识见识。”
“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只是听说先生的医术高明被秦家视为座上宾,想必定然有超乎常人的能力。”
“只是鄙人也略通医术,秦小姐的寒毒我也略知一二,因此我相信接下来这些宝贝聂先生你一定很需要。”
秦老爷子可从来都没说过,除了叶问天之外还有谁经手过秦之然的病情。
当然,秦家大小姐久病难遇,在坊间已盛传的沸沸扬扬。
有心之人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接近秦家,却也不是不可能的。
带着一丝质疑,聂川耐着性子继续和这中年男人聊天。
“看来这场慈善晚会先生你出了不少力,否则怎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出力倒是没有,不过是做了些自己理所应当的事情罢了。”
这男人的话外音,是在说这次的慈善晚宴跟他有关系吗?
遥想之前秦老爷子说的那一番话,能跟此次晚宴扯上边的除了神秘人之外,其余家族不过是进绵力,混个脸熟罢了。
但面前这个男人淡定从容的模样,完全不像是虚张声势。
或许他在这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身份。
一时之间聂川都倒来了兴趣,不过不是想要拉拢谁,他只是打算看一看这云海的天究竟在哪里。
又有谁想要对秦之然图谋不轨。
聂川恍惚间收回思绪,重新看向中年男人,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
“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我要是走了倒显得不给你面子。”
“行,那我便留下来看一看你所谓的无上至宝究竟什么来头。”
聂川话毕,慢悠悠的入座。
不知何时,秦老爷子也来到了他的身旁。
此刻的秦老爷子看聂川真是越看越喜欢,这小伙子不仅长相出众,是自己求之不得的成龙快婿,而且他刚刚在鉴宝环节更是出尽了风头。
只是秦老爷子也很遗憾,那件千载难逢的药材如果能被秦家收入囊中的话,那秦之然的病说不定就有希望了。
话虽如此,但秦老爷子依旧表现的十分大度。
他先是感叹一番聂川方才的无私精神,而后又一脸担心的望着他提醒他刚才与其说话的男人来路不明,万万要小心提防。
“就连秦爷爷你的都没见过那男人?”
“没见过。”
亲老爷子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告诉聂川自己在云海多年虽不能说已经混到了人人敬畏的地步,可只要想在这片土地上分一杯羹,就必须要到秦府走一遭。
可方才同聂川说话的中年男人他从未见过,甚至说从整个宴会开始,这男人一直独自坐在角落就好像一个透明人一般。
不过他的气质不俗,难免会让人多留心一番。
“无所谓,既然这里是云海,只要这天儿没变其他人不过浮云。”
聂川说着,又朝秦德挤了挤眼。
他倒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秦德这心里却莫名的恐慌。
他用余光一直撇着刚刚那个男人,见他朝自己点头微笑,笑容中看似不掺杂任何杂质但这人的相貌凶的很,也让秦德这个迷信的主感觉有些不自在。
算了,反正今天秦德也没打算要出手,只是想看看神秘人究竟长什么样子,目的又是什么。
也好为以后秦家的未来做个打算。
至于其他的,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