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戚惜雪那少有的凶狠之色,戚二爷的心中似乎已经有了定数。
他吧唧吧唧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提醒戚惜雪虽然聂川现在只是表现出很有钱的样子,但他可是个深不可测的人,接下来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尤未可知。
戚惜雪千万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否则他也很难向戚家的长老们交代。
漫长的夜晚过后,秦老一大清早的便带着秦之然前往项目场地进行视察。
此项目位于云海边界位置,说句心里话若不是民生项目恐怕都无人理睬。
可关系到民生,就意味着会有很多有权有势的人进行扶持。
那么这个项目就有上升的空间,自然在人脉上也可以给秦家带来丰厚的利益。
因此这个项目在秦老看来,应该算是他有生以来最重要、也是最后一个关系到秦家未来的大项目。
秦德一丝都不敢松懈,昨夜更是彻夜未眠的制定好了项目计划。
秦之然亦是如此,一大清早的爷孙俩顶着熊猫眼,可心里却无比兴奋,打算来到项目地点大展身手。
然而当车子靠近目的地的时候,他们却傻了眼。
在企划案当中,明明提到过这个项目招标地是一块儿等待被改造的居民区。
可目下他们看到的是人声鼎沸,横幅飘扬。
不过并不是欢迎他们的,而是抵制拆迁的老百姓。
他们在横幅上写着咒骂的言语,情绪激昂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老王一时间都有点茫然。
“秦老,咱们要不要观察一下情况再下车,我怎么看着情形不太对劲呢?”
“是啊爷爷,之前咱们拿到的材料可没有说这里还有老百姓,不是一片荒地吗?”
“为何现在变成了这幅场景,难不成又有人从中作梗想要陷害我们?”
“这还用说吗,定是这样。”
秦德说话的功夫,已经有情绪激动的示威者朝着车子围了过来。
“你们就是秦家人吧?你们凭什么要拆除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给我们个说法。”
“没错,我们要一个说法。”
众人七嘴八舌,一时间场面一阵混乱。
为了这些老百姓的安全,秦德不得不示意老王赶紧将车子靠边停下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袋车子停稳之后,秦德才摇下车窗正欲开口解释一枚臭鸡蛋“砰”的一下就砸在了秦德的脑门上。
秦德不由自主的惊叫一声,秦之然也恼了。
“你们想干嘛?”
“这个项目是我们通过竞拍光明正大拿到的,如果你们不服气的话大可以去找有关部门说理去,凭什么为难我爷爷?”
“你们这些黑心的商人只知道赚钱,根本不顾我们老百姓的死活。”
“这里是我们多少人的古宅,拆掉这里我们半辈子的积蓄就全没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极力反对过可是有关部门只说等到项目接手之后自然会有人来替我们解决,如今你们接手了项目不就是来替我们解决这件事的吗?”
“怎么,你们还想要推三阻四不作为,是吧?”
好家伙,究竟是什么人承诺的他们?
这不是明摆着要把锅甩给秦家吗?
不过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却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这些闹事的人群。
在他看来,此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随着要说法的人越聚越多,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秦之然担心爷爷的身体又怕他受了刺激,于是便开口劝阻。
可这位秦家大小姐在众人眼里不过是个没长开的小姑娘,他越是能言善变就越让这些人感到愤怒。
没一会儿的功夫,烂菜叶子臭鸡蛋便丢了一地。
车内的秦之然委屈的都快哭了,秦德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你们如果再这么胡闹下去我就要报警了。”
“报警那更好了,赶紧报警让有关部门来评评理。”
“你们强取豪夺,霸占我们的生存空间现在还想恶人先告状,我看你们这些做生意的都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街坊邻居们,咱们不要再相信他们的鬼话,我们一定要保卫自己的家园。”
“没错,保卫自己的家园。”
一时激起千层浪,愤恨的民众就好似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要爆发。
他们将车子围的水泄不通,车内的秦之然看到这一幕害怕的啜泣了起来。
“爷爷怎么办?”
“别怕然然,有爷爷在。”
秦德低声的安慰着秦之然,可这心里就好像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
就在这时,一条车队鱼贯而至。
当聂川从车上走下来的一瞬间,秦德的心便有了着落。
聂川的身后还跟着老八和他的兄弟们,这一伙社会青年一来到现场刚刚那些闹事的人群瞬间噤了声。
“怎么回事儿?让老子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居然敢动我大哥的女人。”
老八此言一出,秦之然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老八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来,环抱着手臂悠哉悠哉的又道。
“就这些破房子早在几年前就吵吵着要动迁。
“那个时候有关部门不是已经给你们许多钱了吗?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搬离了这里,怎么着你们这是听说秦家拿到了项目想回来讹诈他们,是吗?”
“老子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人了,识趣的赶紧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