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聂川懒洋洋瞥了他们一眼,“既然你们也发现了,那我也不妨实话告诉你——”
他目光凌厉,“你们所谓的朱雀师傅,教给你的功法根本就不适合你们体质修炼,你们的身体对于他来说,就是他练功的载体罢了。”
此话一出,朱雀学院的所有弟子瞬间炸了毛。
“胡扯!”
何志文瞪着眼睛怒斥道,“我们朱雀武馆从建校至今从未招惹过任何敌人,哪来的仇怨值得你千里迢迢跑过来寻衅滋事?”
“仇怨值?”
聂川笑容越发灿烂,语调却愈加冰冷,“你们可真够愚蠢的,没法治了。”
何志文瞪大眼睛看着聂川,双眸一直闪着不敢置信之色。
半晌,廖志文才憋红着脸吼道:“你骗人!”
他依旧不信,不信他的师傅利用且伤害他们的身体。
“你们可以选择不相信。”
聂川淡淡扫了众人一眼,颔首抱臂靠上一旁的柱子,丝毫不惧众人仇视的目光。
“若你们执意要等死,我也不拦着,刚好我也省些力气。
“你”
“噗呲!”
刚开口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直挺挺朝后仰去。
“大师兄——”
“师兄!”
一时间,大堂中乱成一片,众人惊慌失措围拢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聂川微眯眸子,“这群麻雀,还真够犟的。”
一直冷眼旁观的鬼索瞥了他一眼,“不救人?”
“不急。”
聂川转过身看向鬼索,“我想知道,等下会不会有人到访。”
鬼索懒得理他,“既然这群麻雀不领情,你就别管他们了。”
昨日聂川跟他交代让他派人将他们困在这里不能离开时,一开始他就不解这样做的用意。
后来听手下人来报,这群朱雀弟子像是集体发了病,在联想廖雨安之前的病症,也猜出了这朱雀武馆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开始就猜测聂川定是想救下这群世家子弟,但依现在情形来看,似乎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我是不管他们,”
聂川淡淡勾唇,“但总有人愿意管。”
“哦?”
鬼索挑眉看他,“你是说昨日被你打的落荒而逃的朱雀。”
“是我!是老八我一拳将那老麻雀打的跳窗落荒而逃!”
老八连忙插话,一脸邀功的表情,“老大,你快夸夸我。”
“嗯,干得漂亮。”
聂川抬手摸摸他的脑袋瓜儿,“不愧是我的得力助手。”
“嘿嘿嘿。”
老八傻笑两声,突然凑近聂川耳边,悄悄问道:“老大,我们到底要等谁来啊?”
“马上来了。”
“啊?”
老八看向大门处,并未见有谁来。
鬼索微微勾起唇角,盯着二楼的某处。
果然,不多时,一个穿着黑衣长袍戴着斗篷的男子缓步走下。
他身材高瘦,宽大的帽檐遮住他的大部分脸庞,唯留下尖尖的下巴和薄唇。
他的步伐很慢,每一步迈出都仿佛踩在人的心上。
待走到大堂中央时,他才抬起头来。
当看清他的容貌时,老八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嘶!”
这不是昨日被自己用拳头打跑的朱雀吗?
怎么感觉现在面前的朱雀,似乎跟昨日那个气场不一样啊?
尤其是他一双漆黑阴沉的眼睛,令人噤若寒蝉。
这样一个男子,即便只是远远望着也足以令人发怵。
闻脚步声,众朱雀弟子才发现来的人正是他们的师父,便齐刷刷站起身恭敬喊道:“师父。”
朱雀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先运功调息,稍后为师会替你们疗伤。”
他嗓音沙哑,听起来异常苍老,与昨日里那个风流轻浮的朱雀判若两人。
“是。”
众朱雀弟子又坐回原位,但脸上仍挂满疑惑与警惕。
“师父,大师兄他”
一位离何志文最近的弟子突然开口了,满脸忧色的望着自家师父。
朱雀环顾四周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何志文脸上,“他的伤势无碍。”
听师父这般说了,其他弟子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老大,这个人怎么感觉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老八在聂川身边低声开口。
“本就不是一个人。”
“啥?”
老八眉宇一皱,根本就没明白聂川说的意思。
朱雀冷冷扫了他们三人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径直往聂川走来。
聂川嘴角噙笑,迎着他的目光与之对视。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隐隐弥漫着火药味儿。
此时一旁的鬼索微微眯了眯眼睛,面色凝重盯着向聂川靠近的朱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大拇指上的阎王指。
“你找我?”
朱雀看着聂川,声音沙哑难听,犹如磨砂纸划过玻璃的刺耳声响。
“你就是真的朱雀?”
聂川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朱雀,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我听说朱雀擅长吸他人精魄?”
“哦?”
朱雀师父皱眉,“你师父鹤上仙人就是这般教导你对待长辈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