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硬扛的话,他必定要受重伤,届时他的力量会减少一大半。
这样一来,他想夺取华阳心诀就更难了。
但他还有另外的筹码,只是现在时机不对。
思及此,朱雀深吸了口气,“今日我并不想与你为敌。”
“然后?”
聂川收回手中的逍遥尺,看着他问道。
朱雀看了眼倒在一旁昏迷不醒的廖雨安,说道:
“她是你未婚妻,你真舍得她死?”
听到“未婚妻”三字,聂川眼底划过一抹黯然,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你要说什么,赶紧说!”
朱雀勾起薄凉的唇,缓缓说道:
“你放心,我暂时还不想让你们这么早死。”
“所以,我不会杀你未婚妻,当然你也别想杀我,因为我们同归于尽的概率太小,毕竟我们都是神境大宗师境。”
闻言,聂川挑眉,“你这是在拖延时间趁机逃走?”
“不,我这叫策略。”
朱雀摊摊手,笑的云淡风轻。
“哼!”聂川冷笑,不屑地说道:“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脱!”
“今日,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冷喝一声,纵身跃起,朝着朱雀挥舞手中的逍遥尺。
朱雀身形迅速闪躲,一边运起功法抵御住他的攻击,一边观察他的攻击轨迹。
见此,聂川皱了皱眉,这家伙怎么总是躲闪?
难道他真的怕了自己?
“呵呵,这么急着送死吗?”
朱雀淡漠说道,“不过”
他故意拉长尾音,看着聂川的眸光越发冰寒彻骨,“你觉得我会让你成功么?”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吞下,“下次,定要你的命!”
就在聂川手握逍遥尺劈向神情淡定的朱雀脑袋上,只见对方全身内劲爆涨,将其震开数米之远。
聂川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对面依旧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男人。
朱雀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想逃?”
聂川怒喝一声,纵身一跃追向朱雀。
朱雀见此,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弧度,“你追的上么?”
话音落下,二人身影渐行渐远。
而此刻,地上的廖雨安悠悠转醒。
她捂着胸口,视线四下扫了一圈,才认清楚自己是被救下的同时也被丢下了。
在她艰难站起身,却发现自己体内的内劲全无。
“这怎么会!”
她惊愕地瞪大双眼,努力感应丹田处的内劲,却发现空荡荡的丹田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空荡荡的四肢,变得和普通人一般了。
她不甘心,咬破嘴唇,一股腥甜味充斥整个咽喉。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目光投向朱雀和聂川离开的方向。
“聂川!”
她愤恨地吼着,却没有任何回应。
夜幕悄然降临,漆黑的夜空点缀着繁星。
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洒下,在秦家大门外投射出一道纤细倒影。
“然然?”
聂川将嘴里的烟拿下夹在手指间,朝那个等自己回家的女人走去。
“你怎么不在家里等我。”
看了一眼手指间还燃着火星的烟蒂,便将其丢至脚边踩灭。
他怕身上的烟味熏到了她。
秦之然看见他的举动,粉嫩的樱唇弯了弯,“你可有受伤?”
聂川摇了摇头,揽着她的肩膀就往秦家大门内走去。
秦之然悬着的一颗心安稳了下来,刚走几步似想到什么,抿了抿唇,语气有些闷闷地问道: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此话醋意颇浓。
聂川岂会不知,怀里的女人是想知道他是不是送廖雨安去了。
他揉了揉她柔软的秀发,温润道:
“追着朱雀跑了好几条街,最后还是给他跑掉了,然后就直接回来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把廖雨安给忘在城西堂口了。”
一听这话,秦之然才眉眼弯弯,搂着聂川的腰进了屋内。
一夜温存后,聂川独自坐在阳台上点燃香烟。
袅袅青烟飘散而出,朦胧了他俊逸的脸庞。
他微眯着双眼,望着漆黑的夜空,陷入沉思中。
许久,他掐熄烟蒂,低沉呢喃:
“那到底是何丹药?”
虽然有不少丹药可以短时间内提升内劲,但大多数只能维持一刻钟左右。
但今日朱雀所服下的丹药,居然能维持几个时辰之久,还让他给跑了。
小师妹并没有告诉他,这个被逐出师门的师叔懂岐黄之术。
难道是他背后有高人相助不成?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秦之然喃呢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聂川敛去眸中的复杂情绪,掐灭手中香烟后转身回到房间上床抱着女人沉睡。
翌日清晨。
“小姐,你起床了吗?”
管家敲了敲门,唤了句。
片刻,秦之然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打开房门,疑惑道:“管家,您找我有事儿吗?”
“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