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直视着他,道:“我若解了你的毒,你放过我,让我离开这里。”
景烜脸色微沉。
没想到她还惦记着这个。
褚欢道:“现在和当初不一样,你应该也不至于卑劣到,在我怀你孩子的时候还拿我娘亲弟弟的性命要挟我为你解毒吧?所以你想让我帮你解毒,我只有一个条件,放我自由。”
景烜目光沉沉的盯着她,微咬着牙:“你也知道你有孕了,若我放过你,孩子又该如何?”
褚欢怔了怔后,自嘲笑了:“倒是忘了,便是你答应来了,现在肯定不会让我落胎,便是我能给你解毒,解毒之后你肯放过我不逼我生孩子,孩子也大了,想落胎都难了。”
她还挺遗憾的。
景烜眸底含痛,已然是难以置信的:“褚欢,你当真就没有丝毫为母之心么?”
褚欢凉薄的笑着:“你想听我说什么?我以为这些时日,我已经跟你表明得很清楚了,你不是我想要的丈夫,所以他也不是我想要的孩子,一个不该存在的孩子,我为什么要爱他?”
景烜死死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后,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起身走了。
“你想都别想!”
背影都裹挟着火气,估计气的不轻。
都没心情和她聊解毒的事情了。
东青捎上他遗落的面具,赶忙追出去。
褚欢轻哂了一声,继续忙自己的。
拂兮和溪泠面面相觑,又一次摒着呼吸缩小存在感。
第三次了。
瑟瑟发抖。
也就褚欢,把景烜气成那样,依旧我行我素,该干嘛干嘛。
。
一夜过去,。
秦启月那边依旧情况危急,命在旦夕。
所以翌日一早,皇帝的人就来了王府,让景烜派人去救治秦启月。
“……昨夜陈院正雨几个太医在秦府待了一夜,都未能让秦大姑娘好转,反而因为陈院正用药和施针,人竟发起高热愈发虚弱,气息脉搏都犹如将死之人,如今秦姑娘被用百年老参吊着一口气呢。”
景烜听了小内侍的话,冷笑道:“既然陈院正都救不了,说明这秦家女没救了,本王身边的人又如何能救?父皇这是在为难本王啊?”
小内侍诚惶诚恐:“殿下言重,陛下说了,即便那个女医只是恰巧保住了秦姑娘一口气,却无法救治,可殿下府中本就有神医坐镇,不若请殿下派府中为殿下治病的神医去一趟?”
也不知道是皇帝的意思还是小内侍害怕,这话小心翼翼的,颇有试探之意。
景烜听了,极为不悦的扫了一眼那内侍,内侍忙低头,面露敬畏谨慎。
景烜声音寡淡:“穆神医数月前便离开去游医寻药,尚不知归期,此事,本王帮不了秦家。”
小内侍还有话要说,可景烜已经让东青送他出去。
小内侍只好苦着脸告退回去复命了。
人出去后,景烜摘下脸上的面具丢在一边,可脸色依然冷沉冷沉的。
倒不是因为刚才的事。
而是昨天的事情。
他昨晚都没睡好了。
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
。
东青送内侍出府,半途遇上带孩子游园的常安公主。
她一见到东青领着一个内侍走来,便蹙眉上前:“宫里来的人?是父皇派来见皇兄的?出什么事了么?”
东青回话:“回禀公主,是前天夜里秦姑娘落水之事,秦姑娘眼下还性命危殆,陈院正都束手无策,秦首辅求了陛下出面,让殿下派府中神医去救人。”
常安公主冷了脸:“秦成这个老东西,自己与皇兄不和,不肯来求医,竟然去找父皇出面,父皇也真是疯了,竟然帮着他?”
小内侍听了这话,忙压低了头。
东青也汗颜:“公主,慎言。”
常安公主可不怕说错几句话:“本来就是,秦成自己要救女,既要求医就上门来求啊,竟然抬出父皇来给皇兄施压,可够无耻的,不愧是能做出贬妻为妾之事的人。”
东青咳了一声,没接话。
“不过,皇兄怎么说?”
东青扯着官方回复:“穆神医不在,当夜恰好保住秦姑娘一命的女医也医术不精,只是巧合会一些救生之术才保住秦姑娘一口气,比不得陈院正医术精绝,所以,明王府爱莫能助。”
常安公主挑眉。
看来是皇嫂啊。
常安公主摆手:“把人送出去吧。”
东青行礼,后带着也行了礼的小内侍出去了。
常安公主思索了下,转道去了扶云阁。
褚欢没什么正经事儿,正在扶云阁前面的空地上晒太阳。
这会儿的太阳不烫人,反而暖洋洋的,多晒晒对身体好。
哦,她还往脸上搁了把团扇,毕竟不能把自己脸晒黑了。
常安公主一到,就见着她窝在一张躺椅上,各太阳底下晃悠。
旁边还放着一张小桌,小桌上摆着果饮和一些零嘴。
常安公主走到她边上,一把拿起盖在褚欢脸上的团扇。
褚欢乍闭眼许久,一睁眼就猝不及防的被强光照射,忙抬手捂着眼睛。
常安公主皱眉问:“日头都起来了,你搁这做什么?不晒么?”
褚欢坐起来,拿回自己的团扇,放在头顶遮住日光,道:“眼下日头不烈,多晒晒对身体好,尤其是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