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愣了一下才没好气道:“能不感兴趣么?这样传奇厉害的女子,竟然这般年轻的岁数就创立了这样一个商业帝国,说来不怕你笑话,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的。”
商业帝国,倒是很新鲜的词儿。
但是,又好像很符合。
裴氏商号有如今的规模和影响力,称得上是商业帝国了。
她总是能蹦出一些奇怪新奇又吻合意境的新鲜词。
景烜笑了,好笑道:“这样有志气?”
褚欢哼哼道:“志气肯定是有的,不过我肯定没有这个本事,我只想凭我的一手医术,去救很多人,钻研出更好的救人法子,惠及天下,当然,要是能顺带把我的名字发扬光大,我也不介意。”
景烜正色道:“你也很厉害,不比她差。”
褚欢白他一眼:“虚伪。”
景烜道:“我说真的,人各有长处,她善于经商,所以能将裴氏商号发扬壮大,而你精于医道,如今你已经在编写医术药典,那是可以救千万人的好东西,”
他那么郑重认真:“这世间最伟大的,是救人性命,救一人是善良,救万人便是大义,等你编写好传扬出去,能救很多很多人,你会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医者。”
褚欢怔然许久,笑着上下打量,揶揄他:“真是奇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连你也那么会哄人高兴了。”
景烜很严肃:“不是哄你,我是说真的。”
褚欢呵呵他:“你现在说得好听,我记得以前我提过,我想要行医济世,你怎么说的来着,你还记得么?”
景烜:“……”
他面无表情:“不记得了。”
褚欢:“你不记得,我替你回忆一下啊,你说我是你的王妃了,行医济世不是我该想的了,不就是想把我圈禁在你身边?怎么,你现在又肯让我想了?”
景烜扶额:“当时脑子进水,不清醒,说的话难免有些犯蠢,这些蠢话我自己都忘了,你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还总是扯这些来跟我翻旧账呢?”
真的不是第一次了,他当初没明白自己的心,确切的说,也没对她怎么动心,所以想法和说的话都有些不正常。
犹如之前否认对她动心的话,他当时只是心里矛盾不想承认,结果前不久也被她扯出来鞭尸了。
她就很擅长翻旧账,用他说过的蠢话来打他的脸。
他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
褚欢冷笑:“你对我不好的事情我要是不记得清楚一点,还不得被你三言两语哄了去?我就是凭着你之前犯的贱,现在都对你半点好感也没有,不然早被你骗了。”
景烜:“……”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而活。
行吧,他之前犯的贱,现在哭着也要受这些报应。
景烜只得道:“好吧,我之前是这样说过,可那个时候,我对你没现在这些心思,你身怀这般医术,而我需要你,我就只想把你困在我身边。”
而行医济世,自然就不能安生留在他身边为他所用了。
他接着又道:“可我现在真正见识了你的本事,我也学会了对你的尊重,你有这样的医术,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够发扬出去,希望你医名传遍天下,这样不仅能救人,你也会高兴,”
褚欢眉头微动,看看他又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隐约看出她有些纠结挣扎。
景烜轻声道:“那位裴大小姐因行商之大义,帮过许多贫苦之人,所以在天下广有美名,不知道多少人感念她的恩情,”
他眉眼间尽是憧憬:“以后你会救很多人,尤其等你说的那个剖腹产子的法子传扬开,被广泛使用,就能救很多女子和孩子,他们也会感念你的恩情,会视你为恩人,都是一样的。”
若能一样,也是好的。
虽然换了芯子,但是这具身体这个身份,依然是裴倾城亲生女儿留下的,她所做的一切,最终都会是那个无辜可怜的小姑娘做的。
即便她的身世不能公之于众,可是若能凭着她将要做的事情,能让母女齐名,也是别样的美满。
至于她最纠结的,原主会不会原谅冼氏的隐瞒和以她性命作赌,还赌输了让她枉死的事情……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的。
所以,先不想了吧。
她只需要做好她力所能及该做的事情,就够了。
她不是替原主原谅冼氏,原主的态度她无权替代,她只是自己,想要维续这段她前世不曾有过的母女之情罢了。
可能是许多想知道的事情都从景烜这里得到了答案,也想明白了一些心事,褚欢也没精力和景烜继续扯淡了。
她很快就困了,然后也睡了。
可能是刚才相谈甚欢,她也实在是困,景烜提出和她一起午休,她都没反对。
算是默许?
不,其实是她意识不太清楚,没听见景烜的话,也没注意到他躺下了……
。
褚漱玉回到英王府,将褚欢让她转达的话告知了英王。
也质问了英王:“殿下为何擅自做主,让我佩戴这样的东西去褚欢面前晃?您可知道,妾身差点就因此受累了。”
原本就因为褚欢的事情而烦心,她这般质问控诉的态度,让英王颇为不耐:“你这不是有惊无险么?既然都没事,还计较什么?”
褚漱玉面色僵着,只觉得面前的男人丑恶至极。
她以前为什么就那么执着于嫁给他?
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个人!
英王问:“不过,你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