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话一出,皇帝也审视起了褚欢。
褚欢知道皇后这是要搅混水,看向皇后皱起眉来。
常安公主当即急了,冲着皇后啐道:“不是那么回事,那还能是怎么回事?难道皇后是觉得嫂嫂会真的想杀了皇兄?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皇后笑笑,从善如流道:“那本宫可就不知道了,这得问明王妃不是?”
常安公主跟个小炮仗似的,冲皇后一个劲的喷:“有什么好问的?我嫂嫂不过是闹些小脾气,孕妇情绪不稳,一时脑热伤了皇兄,只算是夫妻打架罢了,哪对夫妻不吵吵打打的?何况此间还插入了一个别的女人,”
说着,她话音一转,倒打一耙:“皇后这样意有所指的想让父皇多想,就这么想污蔑嫂嫂谋杀皇兄?到底是何居心?我嫂嫂可怀着皇兄现在唯一的孩子,也就是父皇的嫡皇孙呢!你想让她死啊?”
这话,皇后可担不起。
皇后当即变色,沉声斥道:“公主,你慎言!”
皇帝也眉心一跳,对常安公主道:“婼儿,不可妄言,还有,皇后到底是皇后,你注意些。”
他倒不是维护皇后,可 皇后是他亲封的,是他的妻子,常安公主背地里不敬就算了,当着他的面如此,总有些不妥。
常安公主冷哼,对这话浑然不当回事。
皇帝也不说她什么了,目光沉沉的看着褚欢,问:“褚氏,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说。”
“父皇,可不就是我说的那回事么?就是她任性凶悍又善妒,仗着怀孕有恃无恐的各种让皇兄折腾,非得逼皇兄不许善待冯毓然,皇兄不肯就一气之下把皇兄伤了,你还要跟她确认什么?”
她又开始胡搅蛮缠了:“怎么着?父皇还觉得儿臣欺君不成?那干脆您别管褚欢的罪了,先治了我的欺君之罪再说吧。”
皇帝扶额:“婼儿,你别闹,朕不是不信你,可这么大的事,朕总得亲口问个明白,你安静些。”
皇帝倒是对常安公主真的宠溺纵容得很啊。
常安公主撇撇嘴,然后看向褚欢,见褚欢也看着她,拼命使眼色。
反正她理由都给想好了,也给自己扯了欺君的罪名挂头上了,会不会落下来,就看褚欢上不上道了。
这是最好的搪塞了。
反正外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府里除了他们几个,旁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冯家那些人也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褚欢刺伤了景烜。
那就大有文章可做,这样说,皇帝不会查出什么,就问题不大
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伤了景烜,褚欢肯定得被问责处罚的。
褚欢很无奈。
她是真的不想承认自己会因为一个冯毓然,会为了争风吃醋那点子上不得台面的原因伤了景烜。
太跌份了。
可是……
罢了。
皇帝又隐含施压的沉声质问:“褚氏,你说,到底为何伤了明王?”
褚欢绷着脸道:“前因后果公主不都说了么?陛下何必还要再问?难道儿臣还能说出别的花来?”
常安公主:“???”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答案都搁着了,就不能好好抄?
还这个态度!
果然,皇帝又被她的态度气到了,沉了脸色道:“你这妇人,当真是狂妄至极!朕问你话,你竟然敢不好好答,你还讲朕放在眼里么?”
皇后忙阴阳怪气的安抚皇帝道:“陛下息怒,这明王妃素来是如此的,以前还谨小慎微一些,如今她可金贵着呢,怀着您的嫡皇孙,娇惯一些也无伤大雅,何必和她计较呢?”
这话,明摆着要火上浇油。
刻意得都不在皇帝跟前掩饰了。
可皇帝还真就听进去了,脸色更不好了。
常安公主又急了,可褚欢这态度,哪怕皇后心怀恶意的挑拨,她也没法为褚欢说什么啊。
她一个劲的给褚欢使眼色。
到底这是皇权至上,皇帝一言定生死的背景下,自己再有恃无恐,也不能没个度。
不然也不好。
她若只是自己和孩子,还真不怕,可她并不是不穿鞋的啊,她还得顾着点冼氏和褚玉成。
皇帝顾着她怀孕,不会对她如何,可不一定不对她在乎的人如何。
褚欢只好适时低头:“父皇见谅,儿臣只是不喜欢废话,觉得公主既然都说过一遍了,父皇也听清楚了,就不必多此一举,父皇要确认,儿臣便就只是跟您确认公主的话罢了,可不敢不将您放在眼里。”
常安公主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
还好,没那么犟。
皇帝听着,到底也神色稍缓了些。
皇后冷笑:“到底明王妃使出了名的口齿伶俐,倒是真的会说话得很,红的都能说成绿的,难怪明王喜欢成这样。”
对她的话,褚欢神色如常浑不在意,只维持着跪姿不动,一副静待皇帝发落的样子。
皇后一拳打在棉花上,很是憋闷。
她当即对皇帝劝道:“陛下,不管怎么样,明王妃伤了明王,外面闹得那么大了,总得有个说法和处置吧,陛下若是放任她,为了孩子不予惩处,那成什么了?皇家的脸面可都……”
皇后的‘枕边风’还没吹完,常安公主又冷嘲热讽的怼了去:
“皇后还知道皇家的脸面呢?沈家闹出那么多丑事,不仅自己受尽唾弃鄙夷,因着皇后出身沈家,也连带皇室蒙羞,嫂嫂和皇兄夫妻之间打闹的事儿,能丢多大脸?有你沈家连累皇室丢的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