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有些无语又无奈的瞥向燕无筹,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知道而已,我杀他做什么?他藏个人,虽是与我作对,可也罪不至死,一条人命,哪能是轻易就要了的?”
燕无筹默了默。
褚欢又不由得琢磨起来:“只是你说,既然我们能知道他在这里,那他会不会也知道我在这里了?”
燕无筹道:“应该不会吧,殿下您这些天一直躲……待在这个小院,没出去啊,这你离寺庙主体有一段距离,寺中连住持大师都不知道您在这里,旁人就更不会知道。”
褚欢默了默,道:“我是出去过的,了然大师圆寂第二日,我就出去过,去看了了然大师。”
顿了顿,见燕无筹蹙起眉来,她又补充:“不过我是戴着帷冒的,而且一路上都清空了人,没看到人,也没被人看到,应该不会被他知道。”
燕无筹放心道:“那就不必担心了。”
归一和尚办事效率挺好,不到半个时辰,他便来了。
他已经确定了画中的人就住在奉国寺西边最偏僻的素心禅院,不过那处禅院周围现在暗中守了很多人,他也没办法靠得太近,所以没见到画上的人。
这是他想办法打探来的,只是他很谨慎,又是寺中的人,所以确定不会打草惊蛇。
只是见没见到是其次,能确认人在那里,就足够了。
褚欢让燕无筹立刻去召集人,准备今夜就动手,围剿那处禅院,或杀或拙,决不能让裴夙再有机会逃走。
新仇旧恨的,她也顾不得这里是佛门重地了。
至于她死遁的计划,处理了裴夙的事情后再说。
而在也是这个时候,宫里的皇帝得到了确切消息。
探查的暗卫回禀说,奉国寺后山的那处小院确认时住了人,但是小院周围防守严密,瞧着是明王府的精锐暗卫,探查的人没法靠近,所以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也就不确定是不是褚欢。
但是,皇帝却是足够确定了。
因为他清楚,那个院子是灵云大师的住处,也是景烜幼年拜师之后住了八年的地方,灵云大师去了之后,院子只剩下一个叫归一的和尚守在那里。
那院子于景烜颇有意义,所以等闲是不会让人住进去的,可如今院子把守严密,还是明王府的暗卫,足以说明一切。
既然如此,那就无需再耽误了。
皇帝立刻下令,派了百名暗卫精锐前去,连夜除掉褚欢!
哦,他还给皇后也去了消息。
所以皇后那边震惊之后,也立刻安排了人,也要去围剿褚欢。
。
入夜后的小院,安静得有些不正常。
褚欢正在编写医药典,很是入神,可写着写着,她便忽然恍惚了一下,笔尖一抖,墨汁立刻晕染了一小块。
她放下笔,手捂着心口,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一旁伺候笔墨的山奈见状,忙担心的问:“王妃,您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褚欢没回答,只摆了摆手,随着她凝着神色思索了片刻,便侧头道:“叫东宇进来。”
山奈不敢耽搁,忙道:“是。”
她匆匆出去,很快,叫来了在外面的东宇。
东宇进来后,褚欢问:“那边还没有动静?”
东宇道:“是,至今还没有动静,该是还没动手,属下已经派人去盯着,若是仇兄那边人手不够形势不利,便调动一部分人前去支援,如今已经有所准备。”
褚欢嗯了一声,想了想,低声道:“我这心里,突然很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东宇不解:“王妃何意?”
褚欢也不知道怎么说。
她这没来由的预感和不安,究竟是因为她这里,还是因为其他地方的其他人?
她正茫然着,外面响起禀报声,东宇出去了一下回来时,跟褚欢禀报:“那便动手了。”
褚欢压下心头的忐忑,道:“那你出去吧,盯着点那便淡淡情形,若有需要,便去支援,务必要除了裴夙。”
“是。”
然而,东宇根本不需要去支援,因为过了一会儿后,燕无筹便突然到来,跟褚欢道:“裴夙不在那里。”
褚欢诧然起身:“不在?怎么会?难道还是打草惊蛇了?”
燕无筹道:“不像是,因为他的手下还留守在那里,看情形不像是空城计,反而好像是他有什么事暂时离开了,属下安排的很谨慎周密,那些留守的人不像是有准备的,显然不知道今夜的事情。”
“属下还用非常手段逼问了其中一人,也说裴夙是傍晚时分离开的,带了一些人走,想来是有什么事情去做了。”
褚欢扶着扶手缓缓坐下,闭了闭眼吐了口气,有些沮丧的泄气道:“不管是因为什么,这次是错失机会了,他就算本来只是暂时离开,如今弄出这样的动静,也是不会再回来了。”
找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裴夙,如今,功亏一篑了。
配速不会再回这里,也不知道会躲到哪去,以后怕是再难寻到机会了。
越想,褚欢便越是懊悔气闷,怪自己太急功近利,若是她再缓一缓,哪怕等到明天再动手,裴夙既然在这里落脚,或许办完事就会回来,到时候,不一定还会落空。
然而,没等她懊悔多久,便有人顾不得在外禀报,匆匆闯进来进来禀报:“王妃,不好了,奉国寺前面,突然出现许多暗卫逼近,正在包围奉国寺,像是陛下手下的人。”
闻言,褚欢再度吃惊起身:“什么?怎么会?”
燕无筹和东宇以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