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云绾棠,休妻是丈夫的权利。”秦子逸登时望向云绾棠,冷笑道,“而和离,那是丈夫给的恩赐。”
“你无能无才又无德,凭什么让我给你这般好处?做梦!”
好处?多么可笑的谎话啊!云绾棠看着秦子逸,唇角浮现出一抹不屑和嘲弄。
秦子逸和侯府这群人舍不得放过云家这个移动银子库,所以绝对不会放她离开。
却能够把理由编造的如此冠冕堂皇。
“既然夫君不愿跟我和离,那我也不勉强。”云绾棠视线扫过桌上一只打开的食盒,里头盘子里的食物已经没有了大半。
“看来大嫂做的饭菜,很合夫君的胃口。”云绾棠朝秦子逸悠悠一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今儿我身子不太爽利,就先回偏房歇着。”
“夫君有伤在身,安心在这里修养。”
说完,云绾棠直接不理会秦子逸,偏转身型。
只是那一刹那,在秦子逸看不见的地方,她绝丽容颜处的笑意很快就消失不见,淡漠至极。
在欺她,骗她,辱她的时候,秦子逸就该想到,自己会有今日。
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而已。
云家的仇,她孩子的仇,还有她自己的仇,都会一点点从侯府讨回来。
“云绾棠!”秦子逸发现云绾棠竟然当真一副不管他的模样,顿时开始着急起来,掌心不停拍着身侧的被子,怒道,“你走了谁照顾我!不许走!”
云绾棠恍若未闻。
很快,整个房门就跟之前一样,悄无声息地被重新合上。
秦子逸一张脸气的青红交加,要不是他的双腿不能动弹,恐怕下一秒,他就要冲过去找云绾棠算账了。
“该死的云绾棠!”秦子逸咬牙切齿地道,“等我养好伤,看我不给你一点教训!”
但如今,他只能望着这床梁忧愁中午能不能有饭吃。
果然,一直到半掩开的窗户处,太阳高高挂起,都再也没有人进到他的屋子里。
晚上,秦子逸已经饿的饥肠辘辘,终于等到房间的门又重新打开。
秦子逸原本想对着云绾棠直接破口大骂,谁知,最后就只有青箬端着一碗饭菜进来,把筷子和饭菜塞进他的手里面,然后又利落地离开。
整个行程行云流水,几乎没有半点停顿。
让秦子逸只觉得自己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面,一口堵在嗓子眼的火气压根就发不出来。
青箬回偏房以后,云绾棠正坐在桌前捶腰。
青箬见状,顺势来到云绾棠身后,来给云绾棠揉揉腰身,然后一边汇报秦子逸的情况,“二爷好着呢,就是气的不轻。”
云绾棠捻起摆在跟前的一盘子话梅,看了一会儿,又重新放下,淡然道,“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既然现在没办法要他的性命,那就气他一气。”
她要让秦子逸知道,她云家的人,不是这么好惹的。
“二爷那是活该!”青箬愤愤不平地说着。
云绾棠笑笑。
青箬冷哼一声,结果发现云绾棠望着那盘子话梅皱眉,忍不住眼睛一眨,“这盘梅子,不合二夫人的胃口吗?”
“嗯。”云绾棠把装话梅的盘子往外推了推,叹气地道,“撤下去,拿给外院的那群丫鬟小厮分掉吧。”
青箬点点头,拿起一盘子话梅,疑惑地道,“真是奇怪,前段时间从陆府拿回来那些酸话梅,二夫人明明很爱吃。”
“怎的,突然就变了口味?”青箬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话梅的问题?”
此言一出,云绾棠绝丽的容颜上,神情有这么一丝微微变幻。
其实确实如此,从怀孕以后,云绾棠就发现了。
她的嘴似乎变的刁了很多,但对陆府的吃食,却是出奇的不挑。
每次去陆府,陆翊吃什么,她吃什么,明明也不是山珍海味,她就是喜欢的很。
自从陆翊每隔一段时间喊她去陆府以后,云绾棠的气色都被养的好了不少。
只是现在海棠玉佩已收回,因为秦子逸,她跟陆翊算是彻底闹掰,怕是再没有机会能够修复关系。
想到这里,云绾棠抬手轻轻覆上小腹,眼底不由得掠出一抹复杂之色。
青箬瞧着云绾棠这一副沉默的样子,心中便是已经明了,于是低低地道,“二夫人虽然跟陆相有点矛盾,不过二夫人腹中毕竟是陆相的孩子。”
“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咱们跟陆相讨要一点吃食,陆相应该会答应吧?”
“青箬。”云绾棠扯扯嘴角地道,“此事,确实是我愧对陆翊,我又何来颜面再向他开口?往后,就装作我与他从未相识吧。”
“在我面前,都不要再提起他。”
她跟陆翊本身没有什么恩怨情仇,纵然陆翊恶名昭著,世人也讲他阴险狡诈,残害忠良。
可至少,依照云绾棠跟陆翊的接触来看,他这个人似乎除了目中无人一点没有传言中如此‘恶’。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只信自己看见的。
就在云绾棠沉思间,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二夫人,是我。”
“刘尚?”云绾棠心中一动,有些奇怪。
这么晚的天,刘尚来这里做什么?云绾棠给青箬使了个颜色。
青箬会意,立刻上前给打开门,把刘尚给放进房间。
“二夫人,夜里多有叨扰。”刘尚歉意地道,“不过实在是事出紧急,我才冒着风险过来找您。”
“今日受二夫人之命,到外边找铺面,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