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洛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透过门扉传了出去。
然而,回应她的,却只是那更加急躁叩门声,令其不禁感到一丝疑惑,究竟是谁?
若是一般人,冰心冰雪定早已跳出来,可她们并未上前制止难道,是他?
果不其然!
洛云一打开房门,就看见一袭黑色劲装、面色阴沉的男人。
她神色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悦,“东家,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南宫渊没有回答,径自绕过洛云,坐在桌边,冷声道:“福伯,究竟怎么回事?”
洛云斜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被扰清梦的不满,“福伯住在前面,东家找他,走错地方了。”
南宫渊猛地起身,高大身姿将洛云笼罩在黑暗下。
他一步步逼近,语气尽显克制,“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而此刻,被男性荷尔蒙步步碾压至屏风的洛云,脑中竟浮现出那晚温泉激荡的场景,还有昨日暧昧春梦,喉咙不禁一紧,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巧妙避开他再次逼近的动作,坐在桌边,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知道对方不是自己能忽悠得住的,便直接挑明,“我观玉姑发髻,至今不曾婚配吧?”
南宫渊紧跟其后坐下,霸气道:“没错。但玉姑,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肖想的。”那老匹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洛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犀利反问,“哦?那你倒是说说看,究竟谁才有资格肖想?当今皇帝吗?”她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
南宫渊被呛得面露愤怒,“简直不可理喻!”这女人,怎么敢随意哪‘皇帝’二字挂嘴边,且还是用来讥讽?
她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
洛云不知他心中所想,还指着门口,冷冷道:“东家如果觉得我不可理喻,那就请便!”
南宫渊气呼呼就想起身,但屁股却不由自主粘在座位上,贪恋得不愿挪动,仿佛被什么神秘力量牵引着一般。
天知道。
自从那日景山分开后,自己有多么思念这对变白的黑色母女?
每日都渴望能够再次出现于她面前,却也只能在夜幕降临之后,远远偷看她窗前。
只因,怕人生气,悄然离去!
而今日,他的确被福伯那猥琐想法所激怒,但这又何尝不是借机发挥,寻个由头来多说两句话呢?
南宫渊再次觉得自己贱极了!
咂咂嘴,垂下眼眸,低沉别扭道:“那你交流看看。”
洛云闻言,瞪大眼睛,仿佛被这个要求搞得有些无语,就好像有谁愿意主动和他交流似的?
双方各不退让,对视片刻
洛云最终败下阵来,败在他那炽热得快要喷火的眼神里。
微微叹了口气,缓缓道:“据我所知,福伯至今孤身一人,并未娶妻。既然男未娶,女未嫁,为何不让他们自由发展,顺其自然呢?”
南宫渊眉头紧皱,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可他都多大年纪了?”
“四十三!”
洛云说罢,又故作惊讶挑眉,眉宇间透着一丝戏谑,“东家难道想给玉姑找个风华正茂的俊俏小郎君?那福伯,可还真就不合适!”
南宫渊心里被噎了一下,一时语塞。
他瞪了洛云一眼,深吸一口气,才勉强憋出一句,“当然不是。”
洛云瞧他那样,心中一阵窃喜畅快。
然而,南宫渊却看穿了她的捉弄心思,索性厚着脸皮道:“今晚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咱们就慢慢耗着。”一副“本公子奉陪到底”的架势。
洛云瞬间涌起一股无名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呵~”对方却冷笑一声,危险凑近,邪魅狷狂道:“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共处一室,有何不可?”
此言一出!
空气中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暧昧气息在两人之间萦绕,让人难以忽视。
洛云好似都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气息变得灼热几分,心中一紧,赶紧转移视线,不敢再与之对视。
强压下心中慌乱,这才道:“青黛已经为玉姑诊过脉了,想必东家也清楚,她是因忧思过度才会成疾。”
“确实如此。”南宫渊低沉应和,那磁性声音仿佛听了就要令人怀孕。
洛云努力忽略耳感,继续道:“若能为她寻得一知心人,相伴余生,未必就是坏事!”
“但他们都已经……”南宫渊仍旧犹豫蹙眉。
洛云知道他想说什么,坚定打断,“若两情相悦,年龄、身份又岂能成为障碍?”言辞中尽是一副情圣语气,似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潇洒女郎!
南宫渊闻言,苦笑一声,他又能说什么?
若是在从前,或许会反驳,‘年龄、身份又怎就不是问题?’但此刻,他只得选择沉默。
自从爱上这狠心女人,他堂堂太子,不都想要娶和离妇人为后了么?
真是疯了!
他竟觉得洛云的话,如此在理!
只是,福伯那老匹夫就算来自神秘太暨,也不过庶人一个,哪配得上自己的玉嬷嬷?
可他不知,能与轩辕帝后并肩作战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
南宫渊考虑片刻,还是坚持自己观点,“我看玉姑并没有这个想法。”
洛云轻笑摇了摇头,一副老生常谈模样,“有人,日久生情;可也有人,一眼定终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