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艰难咽了咽口水,还是忍不住劝慰:“可是主子,若武太尉再这般打下去,先生怕一年都起不了床。”
“切!小看谁!”南宫渊不以为意,朝人得意点了点下巴。
随后,才幽幽道:“幽谷历练塔,够厉害了吧?可老师曾大言不惭说过,对他来说那只能算入门;不仅如此,他还去过最高等级的生死塔,并从里面活着出来。”
苏禾等人闻言,惊得面面相觑。
多年来,他们知道清波先生精通武艺,但从未真正见识过他展现实力。
竟然,是这般存在吗?
此刻,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对比。
如果清波先生与古大夫来一场大战,究竟谁能更胜一筹呢?
就这样!
南宫渊等十余人,在大树下又继续观望了近半个时辰。
眼前二人,仿佛成了默契对手,一个似永不力竭挥舞着拳头,另一个则如打不死的小强,默默承受每一次攻击。
最后,还是南宫渊打着哈气,伸了个懒腰,满脸不耐烦,“没意思,走吧!咱们也去操练场,活动活动胫骨!”
等一行人离开,武玄冥和清波终于停下动作,双双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清波一脸埋怨看着对面,“小武子,你这也忒狠了,整整揍了我一个时辰,你就不怕我真的被打死吗?”
“你以为我不累啊。”
武玄冥没好气瞥他一眼,微微甩动着手腕,“谁让这群小子,一直用崇拜目光看着咱。”
说罢,又恶狠狠瞪回去,“再说,打死你都活该!消失了这么多年,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苦苦支撑。”
清波心虚抹去从鼻头和嘴角流出的鲜血,尴尬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别生气,走阁楼上去,咱边喝茶边聊。着实都被你揍得有些渴了。”
“谁跟你这小白脸喝茶,今日,不醉不休!”武玄冥拍了拍屁股,站起身。
清波一听这少年绰号,顿时有些无奈。
连忙追上去:“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这‘小白脸’称呼,就不能变一变?”
武玄冥哈哈大笑,边走边调侃,“妥,老白脸!”
接下来!
洛云的日子,倒是过得十分惬意。
她将南宫渊名下所有财产归拢、梳理一遍,笑得三天三夜没合拢嘴。
但具体多少数额,因大多无法量化,所以最终也是没整明白。
既然约定好,南宫渊主外,那她则安心主内,偷得浮生半日闲,没有涉足朝堂那些纷争。
但是与曾经一样,只要朝堂上发生稍大动荡,都会有人前来向她汇报。
只不过,这事以前是苏禾,如今则由南宫渊亲自来向未来娘子汇报,顺便还不忘预先收取点甜蜜“利息”过过瘾。
洛云隔三差五,也会率领更加强大的保镖队,前往洛氏庄子察看酿酒场进度,再看看清远书院两个女儿和那些可爱的小萝卜头们。
深知她们钟爱听自己将故事,故而,洛云趁闲暇时,便将脑中故事、诗集、理算应用,以及基础的物理化学知识,如数家珍般默写而出,精心整理分类后,亲手交给童院长。
以至于,面对这么多突如其来的新知识,童棋都想罢工停课了。
他率先恨不能,时时刻刻都沉浸在新学问的知识海洋
在这段时光里,也发生了一件让洛云深感惆怅的事情。
武长泽,离京了!
不是短暂分别,而是常驻边关,无事永不回京的决然!
当武长乐带来这个消息时,洛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良久沉默不语。
敏锐如她,心里自然隐约猜到,这件事与婷小小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她仍忍不住轻声问了句:“三哥,他他何须如此?”
“洛姐姐,这是三哥自己选择。”
武长乐轻轻叹了口气,答:“长兄本该年后就回京述职,但因为燕王之事,他作为主帅,不能离开幽州四郡。如今,当父亲得知三哥决定,当即拍板支持。正好让他去镇守幽州四郡,将长兄调回京城。”
她深知,武家接下来必定全力扶持庸王。
可即便两家关系再为深厚,试想,哪位皇帝又能容忍自己女人成为臣子心头好?
或许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三哥才会选择默默离开,衷心祝福二人,同时也以自己的方式守护武家安宁。
洛云同样叹了口气,轻声问:“三哥何时出发?”
武长乐眼神穿越门扉,落在远方夕阳上,轻启贝齿:“今日早晨,城门刚刚开启,便已离开。”
洛云握住她的手下意识紧了紧,几度张嘴,却终是没说一句。
确实,面对眼下这般尴尬暧昧局面,不送,或许比送好!
稍有不慎,便会惹怒那吃醋大王,届时双方都难堪。
武长乐意味深长拍了拍她手背,“洛姐姐,放心吧,三嫂带着孩子一起离开的。”
洛云微笑颔首。
脑中却回想起往常一起和武长泽嬉闹、打趣场景,眼眶不自觉微微泛红
夜幕降临!
武长乐在洛府用过晚饭后,才在洛宇正陪同下返回府邸。
她刚离去不久,南宫渊便满面春风踏入洛府。
自百鸟朝凤以来,二人琴瑟和鸣的关系,已然为世人所知。
于是,南宫渊便再无顾忌。
无论每日如何繁忙,总会想方设法腾出片刻时光,来到洛云面前,只为那一抹微笑,一声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