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听听,这个人在霍霖离开基地城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说不定能听到让他觉得有意思的事。
不过在听对方身上法身发生的故事之前,柳青栀开口说了句:“我觉得可以到屋舍里慢慢讲。”
赵嘉言立刻附和:“栀哥说的对。”
这叫阿淼的人,要说的事向来不会很短,这么一直站在门口听,哪有坐在里面听来得安逸。
因为柳青栀这话,陈淼也意识么到像现在这么一直站在门口说话确实不太妥当,他收敛了一下胸腔翻涌的情绪,赶紧说道:“是我没有想周全,队长,还有二位,请到里面来。”
霍霖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我已经不是特别行动队的成员,你也已经离开南城基地,不用在叫我队长。”
陈淼跟在霍霖身后:“好,我知道了。”
屋舍内部的空间很大,摆放的东西很多,看起来有些杂乱,橱柜有好几个,每个橱柜上,都放置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
屋内整体的光线也很暗,陈淼将照明微弱的蜡烛熄灭,然后打开了顶上的吊灯。
吊灯是橙黄色的,照在散发着淡淡霉味和木质味的空间里,潮湿感也被衬得更为明显。
十几秒之后,柳青栀、霍霖以及赵嘉言坐在一排,陈淼和季子晋坐在三人的对面。
柳青栀的对面是季子晋,霍霖的对面是陈淼,赵嘉言对面是空位,但是空位的斜后方,放置着一个和人坐着等身高的外层贴着符咒的棕色坛子。
柳青栀看了这棕色坛子几眼,第一反应是这里面莫非是什么蛊虫?
据他所知,苗疆一些地方会在特殊的日子,收集几十甚至上百种毒物,然后将这些毒物全部放进一个器皿里,让它们互相残杀、争斗吞噬,最后唯一活着的那个毒物,就成了蛊。
如果活着的是蛇,就是蛇蛊。
如果是蜈蚣,就是蜈蚣蛊。
这种情况在他曾经所经历过的某些高危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在其中一个世界,和他竞争到最后的那个无限流玩家,就是苗疆虫师,手上玩得东西几乎与蛊虫沾边。
不过柳青栀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世界,和这个世界到底是有些不同的,所以具体他也不清楚,这个世界,这种炼制蛊虫的方式是否真实且正确。
但真实与否,都不妨碍他现在问出来。
坐在霍霖对面的陈淼微微顿了下,转头看向这棕色的坛子,思忖了两秒之后,没有任何隐瞒的说道:“里面是一条蜈蚣。”
赵嘉言双手托腮,有些惊奇的说道:“原来还真有蛊虫这一说啊。”
他盯着这大坛子看了看,试着想象了一下里面的大蜈蚣:“感觉有点酷!”
是非常酷好吧!季子晋在心里默默反驳了赵嘉言一句。
至于霍霖,对此到并不惊讶。
他记得陈淼的个人资料里,关于民族那一栏不是常规的汉族。
个人详细介绍栏之中,陈淼曾经所填写的内容也是他的父辈是苗族,他长大一点之后就到外面读书,意识和思维这方面基本已经完全汉化。
霍霖道:“先说在我离开基地城之后,发生了什么。”
陈淼点了点头,握紧收拳,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出一个名字:“付容扬,这一切都是因为付容扬!”
听到这个还算熟悉的名字,柳青栀意外又不意外。
毕竟是书中与主角团对着干的反派。
说起来,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满打满算,只与付容扬见过一次。
那会儿是在污水处理厂,对方喝着红酒,给他整了一份不正常的内脏套餐。
就只这一点,就让柳青栀的印象深刻。
虽然并不是什么正向的,但是相比起其他人,确实更让柳青栀记忆犹新。
付容扬身上有一种很违和的矛盾感。
他在血腥中追求极致的优雅,又在优雅中追求一种病态的疯狂与张扬。
坐在柳青栀另一侧的赵嘉言咦了一声,语气相当古怪:“又是那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
一想到付容扬这个人,赵嘉言就觉得晦气。
季子晋看向赵嘉言:“你和付容扬也有过节?”
赵嘉言闻言,表情顿时更古怪了,他对上季子晋略显好奇的眼神,不想将之前自己因为付容扬的命令而去挟持柳青栀这事说出来,所以就有些含糊地回了句:“算是吧。”
霍霖看向提到付容扬这个人,周身都充斥着一种掩盖不住愤怒的陈淼:“他对你做了什么?”
陈淼深吸一口气,随后将拐杖拿给身侧的季子晋,自己则是伸出右手,将手臂放在桌面上,然后挽起了自己的衣袖。
只见他的手臂上,大大小小,全是针孔留下的痕迹。
有些痕迹已经很浅了,结了疤,愈合了很多,看起来只剩下很淡的一个点。
而有些还比较新,范围也很大,好几个针孔痕迹的周围,都是淤黑的,像是毒素沉淀后,所残留的痕迹。
付容扬是南城基地地下实验室的总负责人,他本身有着极高的医学天赋,对于各种生物生化的研究都相当精湛。
在原书的描述中,付容扬在末世之前是一名内科医生。
末世之后,原本是北城基地城研究室的一员,之后因为某些原因,作为资源的人员交换,来到南城基地。
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在主角霍正的视角下,还没有到揭露此事的剧情。
所以柳青栀也不得而知。
陈淼垂下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这些针